第5章 線索

那人說道：“也不是全放！只有哪些落水死亡和早世的才放在這裏，尤其是落進那河壩的人，是必須放在這裏三天。”

“屍首存上三天之後，袁大頭就會帶着屍體在河壩邊上再等一天。等完一天後，屍首就能下葬了。要不這樣，死人不好下葬。”

我心裏微微一動：“袁大頭是誰？”

那人說道：“袁大頭就是村裏的老神仙，我們都叫他袁爺。就住村裡。水邊上的房子也是他的。”

我再次問道：“袁大頭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那人說道：“袁大頭每年漲水的時候都會來這裏待一段時間，像是在等什麼東西。還有去的時候都會帶上一把劍。年年這樣，還不讓人看他的劍。我知道的就這些。

我沉聲道：“你去找袁大頭，我要住他這見的房子。怎麼攆也不走。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去吧！”

那人答應了一聲，轉身往村子裏走，我遠遠看見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卻誰都不搭理，就那麼把手垂在身體兩側，上身筆直的一步步往村子裏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一個背着行李還手拿長劍的老頭，往我這邊走了過來。對方笑呵呵的跟我打着招呼：“聽說家裏來了貴客，我特意過來迎迎，屋裏坐。”

我跟着老頭走進屋裏就看那老頭把行禮撲在了炕稍上，他特意把炕頭的位置給讓了出來：“我家裏炕頭是躺死人的地方，貴客在炕稍湊合湊合吧！”

老頭鋪好了行禮就叼起一支香煙道：“我叫袁大凱，你叫我袁大頭就行。敢問貴客怎麼稱呼？”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袁大頭：“稱不上貴客！我叫暮念！就是個過路的。看你家挺有意思，就進來坐坐。”

袁大頭吧嗒着煙道：“朋友從上游來的？”

袁大頭是把我當成水鬼了。誰讓我非要進這房子了。

袁大頭誤會了，我也沒解釋：“從外面來的，來找個人。”我說話之間，輕輕抖了一下手腕子。

我抖手就是為了讓對方看清我手上的追魂索。追魂索是師傅給我的，他告訴我追魂索可以鎖魂和追魂的，是一件非常強的法寶。

袁大頭的雙眼猛然一睜，試探着問道：“您是鬼差？”

“你說呢？”我說話之間用秘法把陰氣打進了追魂索，指頭粗的鐵鏈上瞬時閃起了陣陣光芒，來自地府的煞氣瞬時間從我手腕上四溢而出。

袁大頭當即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守水人袁大凱，拜見鬼差。不知道鬼差到此有何貴幹？”

我淡淡說道：“我來找一個人，一個死了很多年的人，他叫秦凌。你知道這個人嗎？”

袁大頭聽完搖了搖頭：“我家祖輩一直在此守水，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一個人。”

我再次問道：“我聽說，你每年漲潮都會來這裏待一段時間？”

老劉頭道：“不瞞鬼差。我來這裏待一段時間是為了等一個惡鬼，好給祖輩報仇。”

“我們老袁家跟那個惡鬼糾纏了不止一代人了。我家也不知道怎麼惹上了那惡鬼，每一代都有人死在它手上。我那短命的兒子和可憐的孫女，就是被那惡鬼給拽進江里，最後連個屍首都沒找到。”

袁大頭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我都這個歲數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給我爹，給我兒子和孫女報仇！那畜生太狡猾了，我每年在這裏等他，他不來。我帶落水而死的人在這裏等一天，用陰氣逗弄他，他也不出來。我也是沒辦法。”

我淡淡問道：“你說的那惡鬼是什麼情況？在什麼地方出沒？”

袁大頭道：“我沒見過他的全貌，只看見他每次出現都有河水伴隨左右。”

我目光微微一沉：“你確定么？”

“確定！”袁大頭點頭道：“我曾經跟他打過一次，我發現他使用的是一套神秘劍法。”

袁大頭看我沒說話，又繼續道：“我幾次遇上他都是在上游的河壩附近，我一直懷疑那惡鬼是從河壩里出來的。可我不敢往河壩里去啊！”

死人，河壩，秦凌，都對在一起了。

我點起一支煙抽了兩口，眉頭還沒等皺到一起，就聽袁大頭頭喊了一聲：“你不是鬼差，你是人？”

我是因為抽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鬼是不抽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