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頭號嫌疑
吳濤尷尬的把晃了晃手機，示意還在跟局長通話。
“把手機給我！”蔣嵐羽強硬的把手機奪了過來。
蔣嵐羽對着手機，質問般的道:“你到底想幹嘛?”
“我作為局長特許了。”局長故作威嚴的道。
蔣嵐羽根本不吃這套，說道:“可我作為調查組代理組長我不允許。”
“人家確實是編外人員嘛，也沒冒充啊。”局長語氣弱了一點，但還是重申道。
蔣嵐羽卻強硬的道:“編外人員也不能在沒命令的情況下參與這種案件吧，再說他不是其他城市的嗎?”
“那間分局的局長和我是老朋友了。”局長的語氣更弱了。
蔣嵐羽揭短道:“只不過又是個同期的吧?”
“哎呀，小嵐啊……”局長的語氣徹底軟了下來。
蔣嵐羽斥責了一聲道:“別撒嬌。”
“就這麼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局長委屈的道。
蔣嵐羽厲聲道:“他胡亂調查，引得對方警惕心提高怎麼辦，最重要的是他一個編外人員如果有能力調查好案件，為什麼不進調查組，如果他因為自己的自大死了誰負責?”
局長那邊深吸了一口氣，好像要說出什麼重大的事一般。
“他患有靈竭症。”局長語氣沉重的道。
“那也不能……”蔣嵐羽下意識的想接着對質，但反應過來后卻立馬愣住了。
蔣嵐羽再次詢問道:“你說什麼?”
“他患有靈竭症。”
局長又一次重複，語氣更為沉重了。
掛斷電話后，蔣嵐羽的表情變了，震驚與茫然竟出現在她的臉上。
吳濤好奇的問道:“前輩，你怎麼了?”
蔣嵐羽語氣不再強硬，反而是惋惜的開口道:“讓王刑過來和我們兩個一起談談吧。”
靈竭症，死亡率百分百的詭異絕症。
百分之三十在胎兒時期和不到一歲的就會死亡。
百分之四十活不過十八歲。
百分之二十九會在支撐到二十歲作用后死亡。
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活到了二十五歲。
而王晨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
離最長的死亡期限，也只剩四年不到的時間。
被叫來的王刑已經明白原因了。
蔣嵐羽的情緒已經平緩，開口道:“局長特批你參與此案工作了，坐下吧。”
吳濤則因為得知的晚一點，加上他本就多愁善感，還在努力控制情緒。
王刑微笑道:“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覺得我身上的絕症是好事呢。”
蔣嵐羽厲聲道:“你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
王刑不在乎的道:“我從死亡陰影走出來后一直很樂觀，這不是好事嗎?”
蔣嵐羽皺眉道:“我果然跟你合不來。”
吳濤這時用哭腔打圓場道:“總之，先把我們手頭的線索整合一下吧。”
蔣嵐羽訓斥道:“哭哭啼啼傢伙就別說話了。”
吳濤立馬把頭縮了回去，一句也不敢再多說。
王刑挑逗的笑道:“蔣小姐這麼強硬的人，也會因為別人明天可能就死了，而原諒對方的錯誤啊?”
“這是局長的意思，我做下屬的只能聽從。”蔣嵐羽面不改色的道:“還是來談談案情吧。”
王刑笑意盎然的道:“唉～我可以看做你這是在傲嬌嗎?”
蔣嵐羽聞言一股羞怒從心頭泛起，終於在她冷淡的臉上掀起了波瀾。
但依然被她的理智所強壓了下去。
“啊！”
吳濤反而遭了無妄之災，大腿被狠狠的擰了一把，疼的眼淚都甩了出來。
王刑微笑道:“別折磨人了，說正事吧。”
蔣嵐羽聞言又狠狠擰了一把才鬆手。
“嗚嗚嗚。”吳濤疼的腰都彎下去了。
王刑問道:“首先，聊聊作為第一嫌疑人的趙文博吧?”
“他是第一嫌疑人的理由是因為他也出軌了。”蔣嵐羽強忍着進入工作狀態。
要從何談起，那當然得從第一嫌疑人的原因開始。
王刑並不意外，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更讓蔣嵐羽火大了。
蔣嵐羽語氣憤然的道:“為了自己的事業殺掉和自己情感不合的妻子，我覺得這足以成為動機了吧，你有什麼想反駁的嗎?”
王刑微笑以對，反問道:“反駁可不敢，從我的角度來說，完全足以成為一樁謀殺案的故事邏輯，但沒有直接證據吧?”
“當然，我們找不到姜舒知曉此事的證據，如果有的話也不用你在這說三道四了。”蔣嵐羽最後的話明顯是擠兌王刑。
“蔣小姐，別讓私人感情影響了對案件的描述啊。”
王刑聞言只是笑了笑，眼神趣味盎然。
“吳濤，跟他交代一下具體的情況，我去倒杯水。”蔣嵐羽眼下已經不想再看王刑一眼了。
她怕她忍不住給那張笑容滿面的臉上扇上燦爛的一巴掌。
吳濤弱弱的懇求道:“王先生，嘴下留情啊。”
王刑沒有說話，只是笑看着吳濤。
王刑笑的很面善，但吳濤想到剛剛蔣嵐羽的遭遇，心裏還是有點發怵。
吳濤趕緊介紹道:“根據趙文博的情人，啊不，情靈交代，她是在六月份才和趙文博的關係開始升溫的，當然沒有發生肉體上的關係，畢竟也沒那個條件發生，純柏拉圖式的關係。”
王刑吩咐道:“整理一下具體的時間線，然後我們去找趙文博確認一下。”
吳濤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不讓前輩一塊來嗎?”
蔣嵐羽都不在這，吳濤還是這種態度，看來是怕蔣嵐羽怕到骨子裏了。
王刑笑道:“一山不容二虎啊，再說紅臉白臉那一套對趙文博沒用。”
來到囚室，趙文博正在辦公，甚至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到來。
王刑開口問道:“趙先生，能停一下嗎?”
聽到王刑的聲音，趙文博愣了一下，接着便停下了工作看了過來。
王刑微笑道:“很意外嗎?”
“確實很意外。”趙文博的表情已經透露了答案。
王刑坐下后打趣的道:“不是蔣小姐來詢問，鬆了口氣吧?”
趙文博輕笑道:“呵呵，風格確實還是你討人喜歡些。”
王刑突然扭頭問道:“吳濤你也這麼覺得吧?”
“啊……我……呃呃呃。”吳濤不敢說話了。
即便是在囚室了，氣氛也歡快了起來。
不過正事還是要做的。
王刑轉過臉詢問道:“我們整理了下時間線，還有幾個疑點需要你配合來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