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下藥了

第48章 我下藥了

“這是?”張彭祖用筷子夾起一片肉問道。

“羊肉。”

“那湯呢?”

“羊肉湯。”

第一口肉,不燙。因為張彭祖夾起來問了幾句話,所以很是適口。

第一口湯,把他燙了一下,不過他吹了兩三下后,就是一大口湯下肚。

如此反覆,張彭祖一連吃了三碗,喊了六句“香”或“太香了”,四句“舒服”。要是換成陳越來喊,絕對只有兩個字,那就是“還行”,陳越只吃了一碗,他覺得與自已以前吃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因為另一桌人要多不少,陳越主動地端了一盆給他們。他家三口加上張彭祖四人吃了兩盆,因為張彭祖的大肚子,害得陳苗和陳伍氏只吃了一碗半。

當然,這個碗比後世城裏面家庭用碗要大不少。

吃完飯後,婦人們收拾碗盆,男人們就坐在一堆吹牛聊天,核心是張彭祖,陳越就是個二陪,陳苗能算上三陪。

眾人坐一堆后,除了陳越以外,都似乎在回味剛才的羊肉湯。只有陳越在想,這羊肉湯的膻味還是有點重,香味不夠,如何才能做到後世西南地區的那種味道?

陳越認為主要原因還是沒有魚,羊肉湯應該是鮮香,鮮是一個魚字一個羊字組成,可見味道要鮮美,有了羊肉還不能少了魚肉。

“阿越。”張彭祖率先打破了大家的回味,不對是沉思。

看見陳越抬頭看向他后,張彭祖又繼續說:“你家的羊肉湯為什麼與我家做的不同?味道,味道怎麼說來的,就是……就是覺得香,吃了還想吃。你是不是放了什麼……”

“我放葯了。”陳越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居然想問我放了什麼,看我不嚇死你。

這一句“我放葯了”,張彭祖帶來的僕人全部站了起來,連張彭祖也是一驚,身子晃動差點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顫顫巍巍地問:“什麼葯?”

“桂皮。”陳越笑着說,“有這麼大反應嗎?大家都吃了,我也吃了,就算是下毒藥,都是大家一起玩完。”

桂皮,也就是肉桂,香料的一種。

“阿越,你差點嚇死我。”張彭祖又恍然大悟地說,“我咋沒有想到呢?你要是下毒藥了,怎麼可能全家都一起吃。”

陳越又來了:“我們可以先吃解藥啊!”

這次,張彭祖主動地笑了出來:“哈哈,我就沒有見過誰先吃解藥,再次毒藥的。只能是吃了毒藥后,再吃解藥的。”

然後,回頭對家裏的僕人說道:“阿越是病已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你們反應這麼大幹什麼?他怎麼可能會害我,快坐下。”

他又回頭問陳越:“桂皮不是藥材嗎?能放肉里煮來吃?”

所有人都盯着陳越,想聽聽他的解釋,一水的小學生表情。

陳越烤着火,笑着說:“食補和葯補,其實是一個道理。就說藥材吧,煎藥是不是都把藥材放水裏,煎好后服用,我們服用的當然是藥材裏面的精化。同樣,羊肉湯裏面放桂皮,也是為了熬出它的精化到湯里到肉里,最後大家食用。當然,不論是熬藥還是煮羊肉湯后剩下的桂皮,大家都不會食用。”

聽了陳越的解釋,眾人都若有所得,當然率先開口的還是張彭祖,他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以後熬藥,是不是都可像今天這樣,放羊肉裏面熬制?”

“當然不行。”陳越馬上回答,怕他們亂來,馬上補充道,“只有少數的如桂皮、八角等,

才能放在肉里燉煮,其它的還是只能加水煎服,你們千萬別亂來,煎藥時亂放東西可是會死人。”

葯,這完意兒,可不能亂熬制,會出人命的。

“可惜只有桂皮,沒有找到其它合適的。”陳越說道,“我都是在病已家,好不容易才翻到的。還說了不少好話,他才同意讓我拿走。”

“阿越,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張彭祖忿忿地說,“你去了病已家待了五六天,居然不來我家找我玩。”

陳越只好解釋道:“彭祖兄,不是我不想去你家,在病已家一直在忙,完事後發現離家五六天了,怕阿母擔心,所以就急急地趕了回來。”

古代的孝,是非常重要的,連皇帝都不敢輕易指責或阻止一個普通人盡孝,否則可能會引來朝臣或天下人的唾罵,嚴重的可能還會因德失去帝位。當然,那是要遇到伊尹、霍光、王莽、曹操之流的權臣才有可能發生。

張彭祖點點頭,認可了陳越的解釋,然後說道:“你在病已家修的那個床,不對,好像病已說的,你不叫那為床,而是叫……炕,對了,就是炕。在上面睡着太舒服了,你家有吧,今晚就睡你家的炕。”

“六個人睡不下啊?”陳越數了數人頭,他兄弟倆加上張彭祖四人,肯定睡不下。

又不可能讓陳伍氏去別家睡,其他三家也只有一個炕,每家都有婦人,不可能讓張彭祖帶的人到各家去睡。

張彭祖摸着腦袋說:“我看病已家的炕都能睡下四五人,你家比他家的還小?”

“我家的炕和病已家差不多大小。”陳越故意數了一下人頭,“六個人睡不下啊,就算讓小苗去和阿母睡,我們五人也睡不下。”

“我是男子漢,不能再和阿母睡了,我要和哥哥一起睡。”陳苗站起來強烈反對,主要是平時陳越給他灌溉的男子漢的知識太多了,現在動不動就說自己是男子漢。

“三人能睡下吧?”張彭祖擺擺手,笑着說:“怎麼可能睡六人,就你我加上小苗三個睡炕,他們隨便睡哪兒都行。”

“這可行?”陳越問。

“可行。”張彭祖肯定地回答。

這就好辦了,張彭祖帶來的人可以在房間裏打地鋪,因為在一個房子裏,地鋪也不會冷,而且有了炕的加持,地面也不潮濕。

陳越可是不願意隨意得罪人,哪怕對方是僕人,無論現在怎麼論關係,別人都比自己與張彭祖更親近,現在得罪了沒有好處,說不定還被說壞話,所以找話,讓張彭祖去說。

條件有限的問題,本來張彭祖是不可能與僕人睡在一間屋的,但陳越給他說了另外的屋子太冷了,不適合人居住,第二天不凍個半死,也是隨時可能病倒的。

而張彭祖帶來的人,又是他比較貼心的僕人,他不可能讓他們睡冰冷的房間,自己獨睡溫暖的房間。

陳苗帶着張家的三個僕人去找麥桿和麻布鋪地,陳越則帶張彭祖去隔壁給炕加木炭。

“你這屋以後是倉庫吧?你在這開了個口子燒火,不怕以後引燃糧食啊?”張彭祖來到隔壁屋后,擔心地問道。

陳越指着原來的倉庫說道:“明年開春,我會將糧倉改一下,現在這種直接裝糧不行的,-不僅糧食容易受潮,而且進了鼠蟲,還不容易驅趕。所以,明年我要重建糧倉,將抬高倉底避免受潮,還要新建牆體圍上,之後糧食與炕口之前會有兩三尺寬距離不說,還有牆體隔着,而且炕口我也要用東西遮擋,除非出現意外才會引燃。”

炕坑中只有一根快燃燒殆盡的木炭在微微地發著紅光,陳越想了想還是拿了兩根尺許長的木炭輕輕放入其中,認它們斜着連接在一起,好讓兩根木炭不同一時間燃燒,而是一根一根燃燒。

炕雖然建造成功,但缺點也很明顯,受熱不均,有炭火直接燃燒的上方,熱度超高,有時候真的是能燙屁股。

對於炕口開的位置,陳越也想過,開在後牆肯定是不行的,加木炭還得圍着房子轉半圈,如果開在前牆也會很方便,雖然只需出門左右轉就行了,可想到大漢的治安問題,還是算了,要是誰半夜潛入,把火熄滅都是小事,給你慢慢加火,天亮后被烤熟了都不知道。

張彭祖聽不懂,也無以為意,只是看着陳越加入進炕口的黑乎乎的東西感興趣,發現地上還有一堆就隨手摸了一下,發現手黑了,因為天黑雖有油燈還是不怎麼看得清楚,他拿一起根木炭問道:“阿越,這是石涅么?”

“不是,是木炭。”隨後,又開口問道,“什麼是石涅?”

“石涅就是一種黑乎乎的石頭,聽老人們說,那是石頭死去后變成的。”張彭祖解釋道。

陳越一下就明白了,那石涅是不是什麼石頭世去后變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定是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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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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