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信 戰神!
公元前三百二十年,彼時的華夏還處在戰國時期,各國紛爭不斷,而在這亂世之中,燕國誕生了一位戰無不勝的將領--金信。
金信出生在武將世家,從小就對領兵打仗極其地嚮往,閱覽過許多兵書,在父親的栽培下練就了一身的武藝,十八歲時第一次跟隨父親出征,就立下汗馬功勞,自此凡是有金信參與的戰爭無一不是完勝而歸,金信的名字在當朝百姓的心中已然成為了勝利的代名詞。僅僅五年的時間,金信帶着他的軍隊踏平了大片土地,華夏的版圖已經被燕國佔領了大半,只剩下極少數的國家還在苟延殘喘。
“弟兄們,這場仗打贏了,咱們就回家娶媳婦!”副將石祿大喊。這是燕國與慶國的最後一戰,只要拿下慶國的都城,天下便歸燕國所有。身着漆黑盔甲的燕國士兵將慶國的都城圍得水泄不通,在隊伍的最前邊,一個年輕的將領手持長劍,凌厲的目光緊盯着敵方城池的大門。蕭瑟的秋風吹起了他的長發,隨着一片樹葉落地,“殺!”鏗鏘有力的聲音剛剛結束,後方的攻城車疾馳而來,木樁的撞擊聲伴隨着將士們的喊殺聲,一寸一寸地震顫着都城的大門,毫無疑問,金信帶領的這一戰勝利了。
回燕國都城的路上,將士們慷慨高昂的唱着歌,他們是英雄,為國家拓展疆土的英雄。石祿駕着馬來到金信身旁,“將軍,這一戰勝利,我大燕國再無敵手,必能一統天下,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賞賜咱們!”金信聽罷,微微一笑,“我在外征戰多年,很少回家,這最後一戰告捷,我不求別的,只是希望從此告別沙場,過一個踏實百姓的日子。”石祿的願望卻不同:“希望皇上多賞我點銀子,我回老家娶他個十房媳婦!”
古時男人當兵不過是為了建功立業,陞官晉爵,攢錢討老婆,而金信麾下的軍隊一路披荊斬棘,屢戰屢勝,士兵們自然認定金信就是那個能帶領自己走上人生巔峰的信仰神,這也是為什麼金信的軍隊從未有過逃兵和叛徒的原因。
一路舟車勞頓也未能澆滅戰士們凱旋而歸的激情。“將軍,前邊馬上就到都城了,老百姓們都在迎接你呢!”石祿看見城門前摩肩接踵的百姓,不禁興奮的大吼到。百姓們見到金信,紛紛跪下膜拜自己心中保家衛國的戰神。在百姓的跪拜和歡呼聲中,金信帶着他的隊伍走到了城門前,但城門卻沒有如預想中的那樣開啟,緊閉的城門將金信和他的隊伍拒之門外,城門外只站着當朝的宰相任董甫。石祿見城門不開便走上前去“金信大將軍戰勝回來了,還不快快給我朝戰神開門?”任董甫冷笑一聲:“神?這個國家只能有一個神。金信,你隨我進去,陛下要見你。”石祿見任董甫對自己的將軍如此不敬,大吼道:“金將軍不是神難道你是?現在金將軍可是百姓們公認對戰神。”任董甫只是瞟了石祿一眼,並未回答。可這不屑的神情讓石祿更加憤怒,剛想繼續爭辯,金信拉住了他的胳膊:“讓弟兄們在門外等着,我自己進去。”石祿不可置信的看着金信,金信平日最重視自己麾下的兄弟,怎麼如今卻讓出生入死的弟兄們在門外等着?難道自己的老大變心了?任董甫趾高氣昂地抓過身,同時城門也緩緩打開,金信回頭看了看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們,跟着任董甫進了城中,隨後大門又被緊緊關閉。身後的士兵們見自己的將軍獨自走了進去,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驚訝與忐忑,忍不住議論了起來。石祿見軍訓不穩,立馬扯開嗓子喊道:“將軍絕對不會丟下我們獨自領賞的,
弟兄們再等等,等將軍出來了,咱們就銀子媳婦全都有了!”
城外還在議論紛紛時,城內的金信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自己觸犯了作為一個臣最深的禁忌——百姓對自己的信仰已經觸及甚至超過了對王的信仰。金信正思考之際,走在前邊的任董甫突然哼笑一聲:“戰神金信?你贏了所有的戰爭,但卻輸在了戰神這個名號上。你知道在大燕國,唯一的神應該是誰嗎?”金信心中自然清楚,自己已經凶多吉少,只希望不要禍及跟隨自己的弟兄們。
來到了大殿門前,金信最不願看到的情景還是出現了,自己的父母站在大殿台階下,而大殿之上就是燕國如今的國君——燕暉,一個僅僅十四歲的孩子。燕國先帝早逝,而皇位則由僅十歲的嫡長子繼承,十歲的孩子哪懂得治國之道?任董甫便受先帝之命輔佐當今皇帝,四年間,燕暉已然成為了任董甫的傀儡。任董甫的狼子野心金信自然看在眼中,可金信早已過膩了廝殺疆場的生活,更不願意在朝廷上勾心鬥角,心中早已萌生隱居的想法,可儘管金信沒有爭奪權力的想法,任董甫卻始終將金信視為自己的絆腳石,因此他總安排金信去艱苦的地方討伐,只為磨殺百姓對金信的敬仰,可金信確屢戰屢勝,反而讓他戰神的名號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可想而知今天這一場請君入甕的戲也必定是任董甫安排的。
金信見到年輕的皇帝,低頭跪下說道:“陛下,臣一生征戰只為大燕國的江山社稷,除此之外絕無二心。”皇上只是冷冷地看了看他,“你是大燕國的戰神,那朕是什麼?無能的只窩在宮中的廢物嗎?金信,你的存在,只會推翻朕的子民對朕的信任。”說罷,燕暉看了一眼任董甫,便轉身離開了。金信只聽身後兩聲慘叫,他知道那是自己父母的絕命之音,金信心痛欲絕,“是我連累到我的父母”,懊悔之際,一把匕首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
城門外,傳信使站在城門之上,“逆賊金信,意圖謀反,已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