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物
陳至這番話，聽的刨牙再忍不住滿臉震驚的表情，雙眼圓瞪！
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這小子特么扮豬吃虎啊！
這下刨牙眼中的輕蔑不屑也沒了。
終一拍大腿叫道：“哎喲喂，沒想到我看走了眼，是位小爺啊。”
“本想撿個漏，可沒想到碰見行家了。”
“佩服佩服，感情您這是借盆賣貓呢？”
說完，袖子一甩轉身便要離開。
借盆賣貓，是古玩圈裏一個流傳甚久的笑話。
講的是一古董販子看中一老農家中的貓食盆，又怕驚動買主，所以借故賣貓。
老農心知肚明，順水推舟，一個月靠此高價賣了十幾隻貓……
“慢着，願賭服輸，你剛才怎麼說的？”
陳至見狀連忙喝住他：“古玩行都是要臉要皮的，沒見過你這麼賴的。”
“走可以，把我這些貨給盤了，順便把你那顆金牙留下。”
“嘿，小子你還真想要我大金牙的金牙？你知道我是誰嗎？”
刨牙明顯想要耍賴，開始自報名號：“我特娘的連龍嶺迷窟都下過，還能栽在你個小子手上？”
“今天這事沒完。”
說罷就要強行離開。
“站住！”陳至的眼睛剎時間瞪的滾圓：“你是老金頭的兒子，你有哮喘？”
“嘴裏那顆牙齒還是倒斗時從死人嘴裏拔的！”
“而且你還有個朋友叫胡八一？”
“對不對？”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大金牙渾身僵硬，瞳孔大放。
緊接着，臉上慢慢浮起油笑：“原來你認得我？”
陳至死死盯着他，上下打量着生怕錯過一絲一毫，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裏早已驚滔駭浪。
他知道自己穿越了，但萬萬沒想到，穿越的竟是《鬼吹燈》的世界。
而且還碰到了關健人物大金牙。
何止認得，簡直熟到不能再熟。
陳至多想張口告訴他，自己看過幾十遍鬼吹燈，倒背如流都不誇張。
但見了真人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怎麼？爺臉上有花？”
大金牙被陳至盯的直發毛，不由自主摸了摸臉，油笑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今天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咱不打不相識，以後在潘家園你遇事儘管提我大金牙名號。”
還想着腳底抹油。
但見陳至完全不鳥他，不由得眼神閃躲，最終下定決心。
一咬牙說道：“算了，這次是爺輸了，告訴你個秘密，就當抵了這顆金牙怎樣？”
“什麼秘密？”陳至回過神來，被他的話吸引。
鬼吹燈他熟悉的很，還有什麼秘密他不知道的？
“你既然認識我跟胡爺，那想必一定聽說過雮塵珠吧？”大金牙眼中閃着神秘。
“當然，那是件獨一無二的神物。”陳至點頭答道。
整個鬼吹燈的主線，就是雮塵珠。
“對，也不對。”
大金牙油笑更盛：“雮塵珠當然是神物，但不是獨一無二。”
“咱泱泱華夏五千年歷史，不為人知的神物多着呢。”
“看你也算半個同行，告訴你也無妨，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追求古董么？”
“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碰到個神物，改變命運！”
一番話，聽的陳至雲裏霧裏：“什麼意思？”
“古董我當然知道，
不就是些瓶器書畫珠寶絹布之類的，怎麼又跟雮塵珠這樣的神物扯上關係？”
“嘿，兄弟你還真是個雛啊，浪費了這眼力。”
大金牙臉上浮起一抹不屑，拍了拍陳至肩膀，優越感油然而生：“你想想，一件瓷器憑什麼價值上億？”
“一顆天珠又為什麼讓人趨之若騖？”
“難道是因為好看？”
“你當有錢人都是傻子呢，要不是它們中的某些神物有特殊的作用，這潘家園恐怕都不會出現。”
一語驚醒夢中人。
剎那間，陳至的嘴張的合不攏。
大金牙的話，直接打碎了他一貫以來的認識。
在他的印像中，古董就是古時候傳下來的器物，攜刻着歷史的印跡，所以才珍貴。
但他卻一直覺得就算珍貴，也不至於賣到幾億乃至幾十億一件。
甚至那些國寶級的文物，更是曾經讓那些侵略者瘋狂。
這價值明顯不對等。
“傻了吧？”大金牙嘿嘿笑着，滿臉得意。
其實這在上流社會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掙扎在底層的普通人卻很難知道這些。
猶其是陳至那副震驚的面孔，更是讓他掰回了些許場面。
“我……我為什麼要信你？”陳至話不由衷。
其實他已經有點相信了。
“要不是你有點眼力勁，爺也不會告訴你這些秘密。”
大金牙察顏觀色的本事一流：“是不是真的，你就自己驗證吧。”
“不過那些神物跟古董混在一塊，除非你有大運氣，否則一生恐怕都碰不到一件。”
“爺的厲害，不是你這種愣頭青能想像的，言盡於此，告辭！”
說著一拱手，抬步就走。
“再厲害也得服輸，你這秘密不能算數，把金牙留下。”
陳至根本不給他半點面子。
眼中精芒閃爍。
大金牙的話，他已經信了八分。
這個秘密的份量，足以抵得上那金牙，但他不能就這麼放大金牙走。
畢竟，這是他跟鬼吹燈三人組，唯一能扯得上關係的線索。
“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跟爺結梁子是不？”
大金牙氣的渾身哆嗦，破口大罵：“虧爺還以為你有點本事，原來就是個劫道的小賊。”
“我大金牙也不是個不要臉的主，你給我等着，今天這事沒完！”
見陳至不依不饒，大金牙知道今天碰上刺頭了。
要是再鬧下去，被別人聽見那就不是一個金牙的問題，面子徹底砸了。
無奈只能放完狠話，掰下金牙扔給陳至。
滿臉鐵青走出潘家園。
陳至收起金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有了這東西大金牙肯定還會回來找他，說不定胡八一也要跟着來。
只不過，暫時他沒心思去想這些，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看見古董信息的本事上來。
又試驗了幾遍，確定不是幻覺。
“也不知道這本事怎麼來的，難道是穿越給的金手指？”
“不過，有了它，任何寶貝在我眼裏都難以遁形。”
“要是大金牙說的神物確有其事，那我找起來豈不是方便的多！”
心裏頭萬念躥動，陳至已經開始迫不及待。
立刻收拾好攤上東西，不做生意，出門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