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第22章 第 22 章

眾人急忙過去,發現人還活着,胸膛起伏明顯,不由鬆了口氣。

小七慶幸道:「還好張神醫沒事,不知是方守仁放他一馬,還是張神醫自己逃脫了?」

陸小鳳拍着張濟慈的臉,嘴裏喊道:「老張,快醒醒。」

這一拍下去,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頓感不好,正要出聲示警時,已是來不及了。

幾乎在眨眼之間,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鐵籠,將幾人困在裏面。

緊接着,從陰影處走來一人,全身夜行衣,臉上矇著布,只在眼睛處掏了兩個洞,步履閑適,姿態悠然,像猛獸走向自投羅網的獵物那般從容。

「方守仁?」陸小鳳隔着鐵欄杆死死盯着他。

「你要這麼叫我也沒錯。」來人摘下蒙臉的布,露出那張萬分熟悉的臉,輕鬆愜意地笑道,「陸小鳳,你一定想不到,咱們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吧。」

小七愣愣地看着籠子外的那張臉,又看了看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在對方臉上摸索片刻,果然在邊緣處摸到不平整的部位,稍微一用力,便從他臉上揭下一個薄薄的□□,露出下面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花滿樓沉聲質問:「其實根本就沒有方守仁這個人,一切都是你編造的對嗎?你到底是誰?」

籠外站着的那人,臉是那樣的熟悉,神態卻截然不同,絲毫沒有往日的嚴肅認真,只有高高在上的強烈自信與戲謔的嘲弄。

陸小鳳受到的打擊不小,他看着曾經的好友,嗓音乾澀喑啞,眼神沉痛:「為什麼要這麼做?」

來人緩緩笑着看向眾人,也不靠近,就這麼不遠不近地站着,對幾人說道:「我是誰?我自然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方守仁,至於籠子裏那個,才是真正的張濟慈。」

陸小鳳立刻反應過來:「他是你師兄?你把他怎麼了?」

方守仁笑着點頭:「不錯,他正是我師兄。我們師出同門,又自小一起長大,若非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對他下手。可惜我這師兄頑固不靈,人又小氣,從師父那裏得來的方子都不肯給我,又愛嘮叨教訓人,我殺幾隻兔子都要說上半天,沒有辦法,我就只能把他毒啞了。你放心,我沒把他怎麼,就是給他餵了點葯,讓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所以,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一直在說假話騙我,一直在為往後的事做鋪墊?」

方守仁心情十分好的點頭笑道:「不錯,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一直在騙你。」

陸小鳳猶是不解:「到底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還要用如此陰毒的毒藥害人?」

「自然是為了造出更好的葯,為了研究出更有用的治病手段。」他輕蔑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沒有害人,也沒有給任何人下毒,只是借了他們的身體試新葯,過程中若是出點什麼意外,也是在所難免的。要是因為他們的死,能換來醫術一道的進展,也算他們死得其所,死得值了。」

陸小鳳忍着怒氣質問:「別把自己說的這麼高尚,你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才對無辜百姓屢次下手。醫者以德為先,一個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裏,肆意殘殺他人性命的人,根本不配做大夫。」

方守仁立刻變了臉,神情變得陰冷森然,冷笑一聲,道:「你懂什麼,你知道我現在正在做的是怎樣偉大的事業?你知道等我這項研究成功,將會挽救多少性命?」

說起這裏,方守仁的眼中出現幾分病態的狂熱,神情逐漸癲狂,臉頰因興奮而漲紅:「諸位可以好好想想,若是一個人身體內部出了問題,單靠湯藥已經無法治療了,好端端的人只能每天忍着疼痛,眼睜睜地等死。但若是將胸膛剖開,這樣就能準確地知道具體是哪個部位生了病,然後將那塊壞了的部分切除,再把切開的胸膛用線縫起來,病不就治好了嗎?!」

陸小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喃喃道:「你簡直是瘋了。」

小七眼神古怪地看着方守仁,心裏刷彈幕一樣劃過一大片某種植物。

原來還真是個醫學狂人啊,提出的設想也很正確,完全超出了這個時代應有的理念,要是放在特定的環境下,說不定真能給他干出一番事業。可惜在將講究入土為安的古代,他這種做法跟刨人家墳也沒什麼區別了,別說病人家屬,病人自己都不會接受的,只會大罵他瘋得不輕。

更別說他這種毫無同理心,把人當做畜生看待,毫無任何道德底線的人,就算掌握了超時代的技術,也不會用來造福百姓,只會為禍一方,只能除掉。

方守仁冷冷看着他:「我沒瘋,時間自然會證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說罷,他軟了態度,惋惜地看着幾人,道:「陸小鳳,你是個不錯的朋友,風趣幽默,人也仗義,只可惜,你非要來來蹚這趟渾水,所以我只能讓你消失了,尤其是這個黃毛丫頭,更是屢次三番壞我的事。」

他看向籠中的金髮少女,緩緩露出一個堪稱和善的微笑,道:「芭芭拉姑娘,若是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治好那些人的,以及你是怎麼治好花滿樓的眼睛的,我就放你出去。」

小七看着他,無奈聳肩攤手:「我就算告訴了你也沒用啊,這是天賦問題,你想學就只能重新投胎了。」

方守仁立刻沉下臉:「我本來愛惜你的才能,想要留你一命,但顯然你不是這麼想的。既然這麼想死,那我成全你,你就留在這裏給他們陪葬吧。」

話音剛落,她便察覺到自己手背覆上一隻溫暖乾燥的手掌,她知道那是花滿樓在安撫她,告訴她不要害怕。

在這樣的情境下,小七偷偷抿嘴一笑,反手握上那隻手,昏暗的絕境中,兩人互相依偎,突然也就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了。

陸小鳳兩手抓着欄杆,試圖將它們掰彎一些,卻奇怪地發現自己一身深厚的內力,怎麼也用不出來。

想到什麼,他從懷裏掏出那個香囊,問道:「是它?」

方守仁哈哈大笑:「沒錯,香囊里裝的不過是普通的藥材,我也沒騙你,它的確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只是裏面有一味葯,和我點在這裏的香一結合,就生成了可封住內力的劇毒,而且若是快速奔跑,還會引起氣血逆流,毒發身亡。這葯可不好制,否則我早就該將你們收拾了,不會多拖了這半個多月。」

正要轉身離開,他忽然頓住腳步,笑着提醒道:「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我早就在這裏埋下了炸藥,等我一出去,就會點燃引線,你們這次是插翅也難逃。堂堂劍神西門吹雪,陸小鳳,還有花滿樓皆死於我手中,實在是讓人心情痛快,哈哈哈!」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及其震驚的一幕。

那個金髮的異族女子手心,突然爭先恐後地湧出無數清澈透明的水花,它們像是有生命似的,自動附在鐵欄杆上,腐蝕着堅硬無比的金屬。

方守仁以為自己眼花了,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看到的還是這一幕,失聲喊道:「這是什麼?你會妖法?難道你就是用這一招治好那些人的?」

小七不管他的喊叫,一心一意操縱着水元素,很快,漆黑的鐵杆上出現了斑斑銹跡,陸小鳳和西門吹雪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上前,一人扯住一根鐵杆,用力向兩邊使勁掰着。

原本堅不可摧的鐵杆一點點彎曲變形,方守仁見勢不妙,轉身就逃,一轉眼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沒用多久,兩根鐵杆之間被掰出了可容一人通過的空間。

陸小鳳急聲問道:「西門,你的內力還在嗎?」

西門吹雪閉眼感受片刻,很快就睜眼說道:「不到平日三成。」

小七看了眼三人,立刻鎖定戰力值最高的西門吹雪,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在對方不解的視線中,將一股股純凈溫和的治癒力送入他的體內。

這種短效的毒解起來非常簡單,很快,西門吹雪便感到一身內力全都回來了。

「快去追!」小七收回手,飛快地說道,接着開始給陸小鳳治療。

西門吹雪冷着臉輕輕點頭,深深看過來的目光里卻帶着淺淺的好奇,小七抿嘴回以微笑,對方立刻移開視線,一句話不說,飛身向出口的方向奔去。

緊接着,陸小鳳的治療也大功告成,他將昏迷不醒的張濟慈架在肩上,回頭對着二人說道:「此地危險,你們也趕快出來。」

小七爭分奪秒地給花滿樓解毒,她心裏想着這裏會爆炸的事,只恨不得再快一點,焦急得額上都出了淺淺一層汗。

「好了,咱們趕快出去吧。」她放下手臂,緩緩鬆了口氣。

花滿樓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然而,腳步還沒邁開,山崩石摧的劇烈轟鳴聲響徹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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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風不同可以兼容嗎[綜武俠 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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