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真相
林星辰還活着嗎？
這一刻陳飛心中彷彿燃起了一團火，並不是因為林星辰有多強大，而是因為他突然覺得這條路不再孤單。
林星辰，一個為人族舉火的人！
若是死了。
可惜！
可悲！
可嘆！
“可知道那人的名字？他又想要救誰？”陳飛問道。
丹主搖了搖頭：“不知，那個人過去我從來沒有見過，丹域有規矩，想要得到其他丹藥，可以通過以三倍的靈藥換取。”
“但是混沌丹不同，混沌丹太過珍貴，乃是救命的丹藥，所以我們定下規矩，非宇宙之內非凡之輩，不可得混沌丹。”
“所以我族帝君當年設下了一套法陣，想要得到混沌丹必須要能破了那法陣才行！那個人破了法陣。”
“取走了陣中的混沌丹之後，便直接消失不見了。”
陳飛笑了笑：“那法陣很難破？”
丹主剛要自誇一下，卻想到了陳飛的弒神陣，頓時臉色一垮：“還行吧。”
陳飛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丹主，現在可以談一談那個真相了吧？”
丹主嘆息一聲：“這片宇宙之中，丹域算得上是最為古老的星域之一，我們乃是冥古神族的後代，所煉製的丹藥也是冥古神族的配方……”
“別那麼多廢話行不行？”陳飛冷聲問。
丹主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我只是想說，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宇外之敵到底是誰放過來的，是不是人族？是不是山河帝君？和聖族有沒有關係？”
丹主臉色一變。
“你騙不了我！我提醒你，如果你騙了我，我會讓你們這些所謂的冥古神族滅種。”
陳飛的雙眸瞬間化為了豎瞳！
屬於帝虺的氣息釋放而出，丹主的臉都白了：“你……帝虺——”
陳飛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這丹主還真是見多識廣。
“說！”
丹主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我們丹域存在已久，久到那個時候世界上還沒有所謂的聖族。”
“第一次與宇外之敵大戰之後，萬族凋零，祖龍喋血，鯤鵬不出，眾神也是那個時候隕落的，其實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宇宙九君的說法。”
九君，就是說這方宇宙之內，最多只能存在九大帝君。
“那個時候帝君很多，也很強，還有一些生靈雖然沒有帝君位，卻能夠和帝君一戰，比如六翅金蟬。”
“而鯤祖等強者，當年的修為按照現在來說，都是帝君，但那個時候還不叫帝君，而叫做大帝！”
“鯤鵬大帝，應龍大帝，九幽大帝，紫極大帝……”
紫極，陳飛眼中一亮，紫極大帝不就是天道之靈的器靈嗎？
丹主繼續道：“那個時候，這方宇宙才真的是強大，根據我族祖籍記載，當年靈氣濃郁，是現在的百倍有餘！”
“那個時候，大帝的數量也很多，當真是百家爭鳴！三足金烏一族在當年也是眾神之一，但是他們當年並不強大，和應龍鯤鵬相比，差得遠了。”
“但是三足金烏的血脈卻的確是從那個時候傳下來的，所以後來他們的帝君叫做金烏大帝，而不是金烏帝君。”
陳飛深深皺眉。
丹主嘆息一聲：“若非當年有如此多的強者，還真的就未必能在當年擋住那些宇外之敵，畢竟當年他們太過強大了。”
“不過那一戰我們雖然擋住了敵人，但是那一戰之後，這方宇宙的萬族都元氣大傷，宇宙之中的靈氣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稀薄。”
“到最後只能維持九大帝君的程度。”
“那之後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帝虺！”丹主看了陳飛一眼。
陳飛淡淡地道：“我殺了。”
丹主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過多追問，繼續道：“而這期間，有很多種族最後走向了滅亡，也有很多種族在那個時候出現在歷史的長河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聖族和人族都是那段時間出現的。”
“帝虺消失后，本應該是九頭獅子一族崛起，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卻出現了一個聖族！”
“宇宙之中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聖域！”
“彷彿是一夜之間，聖族橫空出世。”
“他們剛一出現，便極為強大，而人族那個時候只能淪為萬族的食物，不過人族厚積薄發，在後續的歲月中竟然逐步成長為了宇宙第一族！”
“完全碾壓聖族！”
陳飛點了點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別急，馬上就到了。”
“說起來，聖族站在這片宇宙巔峰的歲月要比人族久遠一點，後來人族碾壓聖族成為了萬族之長。”
說到此處，丹主突然停頓了下來，然後看着陳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飛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但還是道：“請丹主明示。”
丹主猶豫了一下才道：“當年破壞封印的到底是誰，我一直保持懷疑，因為當年宇宙之中共有兩大陣法高手！”
“一個便是你們人族的山河帝君！就是他創造了那個差一點就能和弒神陣抗衡的萬里山河圖。”
“一個名為寧天涯！”
陳飛眼神瞬間一變！
天涯帝君！
聖族的高手！
丹主繼續道：“當年山河帝君有萬里山河圖，天涯帝君有天涯尺，所以他們在陣法之上其實一直都是互相較勁的。”
“都想爭一個古今第一陣圖師！”
“而想要成為古今第一陣圖師，有一個公認的條件，就是要能夠破了弒神陣！”
顯然天涯尺不行。
天涯尺就不是攻擊用的，是逃跑用的，倒是可以躲避弒神陣。
而萬里山河圖雖然困死了金烏大帝，但是卻無法和弒神陣抗衡。
所以他們兩個都失敗了。
丹主繼續道：“你懂得弒神陣，所以你該知道，弒神陣被稱之為第一殺陣，所謂天下陣法出弒神，一點也沒錯。”
“不過其實在弒神陣之上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法陣，被稱之為古今第一陣圖！”
“據說弒神陣不過就是此陣的一角，而古今第一陣圖乃是創世之陣，據說當年天之一帝都是從古今第一陣圖上悟出了創世之法，宇宙之中的無數大道法則也都是從古今第一陣圖衍生出來的。”
“至於說這古今第一陣圖到底是誰創造的，無從得知，傳說是天生的養的。”
丹主繼續道：“而當年鯤鵬大帝等強者最後就是用古今第一陣圖的另一角封印住了兩方宇宙的相連之處，擋住了宇外之敵。”
“山河帝君與天涯帝君那段時間一直在爭奪天下第一，所以最後竟然一起去了宇宙邊界悟道，想要從古今第一陣圖中悟出對付弒神陣的方法。”
說到此處，丹主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之後不久，封印被破！宇外之敵來襲！人族死戰，聖族不出！”
“最後重新封印，人族沒落，聖族崛起！”
丹主說得很隱晦，他沒有直接說出他的想法，但是陳飛卻已經明白了過來。
難道從始至終這都是聖族針對人族的一個驚天陰謀？
那道封印根本就不是山河帝君打開的，而是天涯帝君打開的！
山河帝君根本就不是叛徒。
真正的叛徒是聖域！
丹主突然意味深長地嘆息了一聲，隨後才道：“陳飛，你要明白，很多時候，白的是可以說成黑的的！”
“我舉一個不恰當的例子，狗和貓在一處的時候，你會覺得屎是誰吃的？”
陳飛一臉嫌棄。
這位真的是丹域的域主？說話這麼接地氣嗎？
丹主繼續道：“天涯帝君一生光明磊落，口碑極好，而山河帝君脾氣倔強，不喜歡解釋，甚至連他為什麼殺了金烏大帝他都不解釋，金烏大帝當年名望極高，而那個時候山河帝君剛剛殺了他。”
“宇宙之內的萬族生靈對於山河帝君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你覺得他們會認為那封印是誰打開的？”
陳飛咬緊了牙關：“我只想知道事實！”
丹主道：“事實你只能去問天涯帝君了，我實話和你說，當年與宇外之敵一戰之後，就是聖域第一個開始公然打壓人族的，立在丹域的那面石碑也是聖域讓我們立的。”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聖域和宇外之敵也差不多，當年我們丹域若是不支持他們，恐怕我們也早就被滅了。”
“你以為將薔兒交出去我是心甘情願的嗎？我沒辦法，全域的命和薔兒的命，我只能選擇前者！”
陳飛聲音變得極為低沉：“這麼說，連你也懷疑當年打開封印是天涯帝君所為，是他們陷害人族？”
丹主嘆息一聲：“如此漫長的歲月過去，即便當年是一個騙局，此刻也成為事實了。”
陳飛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眼中的殺意已經完全掩飾不住了。
兩個時辰后。
陳飛和丹主來到了聖域之外！
聖域恢弘，即便相隔甚遠，依舊能夠看到那宛如天宮一般的建築群！
聖域誇張到看不到地面。
一層濃郁的靈氣將整片大地都覆蓋在內，真的宛如仙界一般！
“難怪聖域有幾百個半步帝君！”
“恐怕整片宇宙一大半的靈氣都聚集在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