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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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炮灰攻略25_25、投其所好來自

紫鵑知道黛玉喜歡靜,自己這麼上躥下跳的倒騰東西,看着煩。就讓雪雁跟着,自己繼續未完成的大業。

晚上,黛玉正看書,紫鵑端了茶過去,掃了一眼黛玉的書,居然是本孔雀經,難怪昨天聽劉姥姥的神佛說聽住了呢。紫鵑不反對黛玉看佛經,這個情竇初開的年紀的女孩,最怕的是懷春,而不是清心寡欲。

紫鵑把茶盞放在黛玉傍邊的桌上,說:“姑娘,怎麼看那劉姥姥?”

“劉姥姥?怎麼了?不過是個二太太家的遠房親戚,有什麽可說的?”黛玉對紫鵑的問題有些詫異。

紫鵑只笑着說:“我倒覺得她不容易。聽說她家艱難,因為交不上去年的稅錢,不得已才拉下面,求到二奶奶這裏。二奶奶自然不會不管,給了她二十兩銀解了她家的燃眉之急。這不這到秋天了,就把自己地里頂尖的出產給送來了。雖然東西不值錢,難道是這心意不是?”

“二十兩銀,就難到這般了?古人詩里說‘笑指負薪人,不信生中國。’果然不錯。我們平日裏哪裏想到有人為了二十兩銀如此求告!”黛玉這姑娘就是這點不好,什麼事不說想怎麼解決,而是先感懷一番。

問題是感懷能有毛用?紫鵑是實用主義者,對沒有用的東西不感興趣:“姑娘啊,為了二十兩銀難住的人家多的是了。我是說著劉姥姥,家境如此艱難了,你看她見老太太的時候,並不怯場。雖然諂媚,不過人家欠了咱們府上的大人情,自然要奉承着,也是知恩圖報的了。雖然二十兩在咱們府上不算錢了,人家卻是記在心上的。”

黛玉放下手上的書,盯着燭火出了一出神,才說:“原來是這樣的啊。這麼說來這劉姥姥也不容易的。”

“既然姑娘想通了,那麼明日裏,要是老太太帶着劉姥姥來咱們屋裏,姑娘別嫌棄的。人家雖然鄉下人,土裏刨食的。但是不是我說,這土地最乾淨,我們的一衣一食,歸根溯源都從土裏來的啊。”紫鵑再接再厲。

黛玉一笑:“你這鬼丫頭,說了這麼多彎,就是怕我嫌棄人家臟吧?”

“也不是了。只是想說道一下這劉姥姥,順便想起這個來了。”紫鵑也笑着說。

第二天,賈老太太果然帶領劉姥姥參觀大觀園。本來這稻香村不是原著上的標準路徑,不過路徑這東西,還不是賈老太太隨心所欲的么。

不過因為方位問題,現在的參觀順序有些不同,是先去的寶釵的蘅蕪苑。

那雪洞一樣的房,自然讓愛好富貴氣派而且本來為了炫富而來的賈老太太不滿了。雖然衣錦夜行有些悶,但是如果終於有機會穿金戴銀的出門了,卻讓人看見隨行的親戚錦衣下頭居然是雙鄉下的土布鞋,這能不更覺得堵得慌?

好在馬上從探春等人的屋找回了面,何況對黛玉還是有信心的,要不,賈老太太估計都不打算帶着劉姥姥來稻香村了。

不過劉姥姥到底是個人物,人家一眼看出來這泥牆茅舍都是假的。

鳳姐笑語:“姥姥,看我們這茅舍比你們那裏的如何?”

劉姥姥摸了摸那黃泥牆,比了比厚度,又抬頭看看那屋頂,說:“姑奶奶又哄我!這房可了不得,裏面都是磚吧。要是茅屋都這樣,我們誰還蓋瓦房啊?!”

這話說的賈老太太很受用,進來房間,紫鵑已經讓人準備好茶座了——原著上在瀟湘館,屋裏面地方小,又得搬椅又得慢慢倒茶來,現在稻香村最大的好處就是地方大,自然先準備好。

紫檀的圓桌,正中擺着定州花瓷瓶,插着幾支桂花;瑪瑙三足碗,碧玉蓮花盤裏擺着當季水果。

案上蟠虺紋銅鼎邊的鎏金瑞獸香爐里香煙一線,另一側卻是五代柴窯葵口瓜棱形寶石紅釉美人觚。

角落裏的黃花梨荷葉式六足几上設着青花牽牛花獸耳折角方瓶,連桌下面都是和田白玉獸面紋唾盂。

兩邊綉簾高卷,一側是書房,四壁壘的滿滿的都是書,桌上陳設筆墨,桌邊立着鎏金朱雀燈,桌上擺着紫檀百寶嵌花鳥筆筒和纏絲瑪瑙菏葉口大筆洗。

另外一邊繞過紫檀嵌玉荷花鷺鷥圖六扇屏,就是卧室,四進的描金黃花梨拔步床佔了大半空間。

實在長足了賈母的面,劉姥姥看不懂探春房裏的名畫古董,但是一進黛玉房裏就被晃花了眼——這才叫富貴逼人。難得是如此奢華擺設分散各處,再讓滿室書香一衝,一點也不俗氣,反而顯示出一種入骨風流。

板兒指着黛玉的四進拔步床,問:“你們的屋裏還有一個小屋?”

這個紫鵑也有同感,其實她一直睡在黛玉外面,算是上夜了,也不用雪雁替換。這四進的拔步床,睡了這麼久了,她每次進入床里都有一種進了堡壘的感覺。

第一進換鞋,第二進換衣,第三進才是一般拔步床的設置,第四進是床。第二進有精緻繁複的雕花門,一旦關上,可不是就是一間**的小房間么?紫鵑有時候想,這一張床就能承載一個古代貴族女的一生了,如果她不想看看戶外的藍天陽光,那麼她一生的需要都能在這個床上解決了。

對,紫鵑來說,這拔步床的主要好處是床夠大,據說一般丫鬟是在地坪上睡覺來上夜的,紫鵑看看那裏還真的睡的人,不過她還是慶幸自己是睡床上的。

賈老太太終於坐下的時候,板兒還是不能理解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床。紫鵑早準備好了,用黑漆鈿羅描金盤托出四隻碧玉描金福壽蓋碗。

黛玉先親手遞給賈老太太,然後是薛姨媽,王夫人,最後一杯遞給了劉姥姥。紫鵑的餘光看見湘雲見到黛玉親自給劉姥姥遞茶,驚訝想要開口,終於忍住了。

王夫人因為一進門就有佈置十分周全的座位,賈老太太的主位,薛姨媽的客位,王夫人作為媳婦的陪位,劉姥姥的客位,都擺放好了。一坐下,就一盤托出四盞茶,也不用有什麽想法了,就是有也說不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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