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毒計

第六十七章 毒計

十萬黃金,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解析了一場疑惑,這四個字究竟有怎樣的神奇力量呢?

“蕭先生,你認識這個曹言冰?”月霸天推了推手中的茶碗,看着蕭乾出奇的舉動,驚疑的問道。

“不錯。在虎頭寨中,我一直把他當成兄弟,他是來送信的。”蕭乾話中透着強大的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自己的兄弟,而這個人就是曹言冰。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方若行和月霸天都悠悠的在心中想像一般,會不會像蕭乾一樣老成持重,俗語不是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現在就深深的印在二人的腦海中,盤之不去,可不論這樣此人應該都是友非敵,不知什麼時候,方若行與月霸天已經站在了同一戰線。

飛魚山莊內庄山明水秀,樓閣遍佈,而殊色的園林中千奇百怪的山石,稀有的植株,花品,無一不是上層之選,看得曹若冰目不暇接,對於深藏於山寨中的山賊來說,根本就無法想像江南園林小家碧玉的秀色。

努力壓下心中的震驚,曹言冰的眼中射出自信,本來在庄外緊緊低着的頭,也緩緩的抬了起來,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再掩飾了,在前面的下人的帶領下,穿過一道道水閣,九曲迴廊。

那個帶路的下人,轉身看見曹言冰的舉動,十分不解,這個穿着破爛的傢伙,在剛剛進庄的時候,還是一副鞠樓着背的寒酸摸樣,這一挺胸卻顯得氣勢逼人,奇人,真是一個奇人,下人只得在心中暗嘆,搖了搖頭,就讓老爺去頭痛吧。

下人心中的老爺自然就是飛魚山莊的主人月霸天,桌上的茶在空中一絲一縷的飄着白氣,三人等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兩個人的腳步聲已經隱約的傳來,一前一後,一輕一重。

當然方若行憑藉的不只是耳朵,雖然得他的耳朵比絕頂的武者都要靈敏,但與他那變態的神識,契合大自然的靈覺相比,一個是地下,一個是天下,只要一進入身周方圓五百步的距離,就是蚊子在空中掠過,螞蟻在地上細爬,他都可以感知,何況曹言冰和那下人並沒有練就這種變態的輕功。

“幫主,人帶到了。”

說完這句,下人就自顧的退了下去,因為他已經收到了主子暗示的目光。

突然,從門口轉出來一個人來,方若行一看此人還頗為神秘,整個人都罩在破布之中,破破爛爛的衣服恐怕連最邋遢的乞丐都不堪忍受,看着這幅打扮,方若行臉上露出幽幽的笑意。

布衣人看在房中立着的書生,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大聲說道:“蕭大哥,你果然在這裏。”

對此,蕭乾露以苦笑,在三人的目光的洗禮下,神秘的布衣人終於揭露了他的面紗,一張稚嫩跳脫的臉,一覽無遺的曝露在空氣中,只是目光露出的是自信與喜悅。

“啊。”月霸天驚訝的出聲,此人與他的想像相差十萬八千里。

“請進吧。”相比月霸天的的震驚,方若行眼中的訝色一閃而逝,堅毅的臉上,承載着歡迎的微笑。

“好。”一聲答應之後,這人並沒有馬上邁入房中,而逝三下五除二的扒下身上那身破爛的乞丐裝,瀟洒的往旁邊走廊下面一扔,毫不在意玷污旁邊的山水秀色,“恩,既然來了,這衣服就不要了。”

說完這句話,毫不留戀的踱步進入房中,看着三個已經面帶痴傻的人,爽利的說道:“你們難道不請我坐下。”

“當然,請坐。”月霸天反應了過來,自己這個主人應該先請客人坐下,這樣才不會失了禮數。

方若行啞然失笑,此人看起來機智練達,更難得的是,一身散發著武林中人才有的洒脫,與蕭乾的中正平和、老成持重大不相同,眉眼之間還露着青嫩,應該年齡較小,不過十二三歲的摸樣。

其實要知道方若行自己也只有十二歲,只是因為頭腦中裝着的是一個成人的思想,再加上後天的充分開發和鍛煉,才顯出青年摸樣,而曹言冰明顯不會有那種際遇。

“言冰,這位是月幫主,這位是我新拜的主人----方若行少俠。”蕭乾道。

月霸天的身份,曹言冰從其得氣度已經隱隱猜得,只是旁邊那個彥彥而笑,從容大氣的青年卻像十分神秘,青年劍眉朗目,眼中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你若認真去看時,便會覺得深陷進去,不可自拔,可眨眼又一看時,又好像雲淡風輕,什麼也留不下,總之,從進房間這麼久,始終讓人看不透的便是那個神秘的青年。

難道他就是麻猴口中的那個神秘人,蕭大哥就是為了他,而下定逃出山寨的決心,要知道蕭大哥要脫離虎頭寨的決心,已有幾年之久。

日夜的煎熬,就期待着這一朝的解脫。這是古代窮人生活的一種刻畫,就是到了常人最捨不得的神聖生命消逝的那一刻,他們還認為這才是真正的解脫。

這句話,對身處充斥着污穢之氣幾年的蕭乾來說,也同樣的適用,因為方若行正是他逃脫污潭的契機。

而蕭乾的話更像一聲炸雷,炸得曹言冰面無血色,在他的心中,蕭乾是世間最聰明的智者,他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心中更是懷有乾坤之策,也是自己最佩服的人,他甚至知道蕭乾的志向,知道他的堅持,似乎心中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加出色,追尋他的腳步,自己才能這樣從容不迫,是他給了我這種力量,而這個能讓蕭大哥鞠躬盡瘁的青年,馬上就朧上一層永遠也化不開的神秘,就像望着高高在上的神壇上的神一樣。

“既然是蕭大哥的主人,那也是我的主人。”毫不遲疑的說完。

在方若行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曹言冰就貴在地上,認真的磕了三個頭。

“這---”,方若行的神色大變,正要出手阻攔,可蕭乾卻從旁投來制止的目光,既然軍師發話了,方若行也只好默默的承認了此事。

“起來吧,我一直把蕭先生當成兄弟,以後你也不必客氣,我還是喜歡看你洒脫的樣子,這樣鄭重。我還真受不了。”方若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心中對曹言冰的心性多了一絲了解。

義氣,此人知道兄弟有難,不惜孤身犯險,出來報信;還是義氣,無條件的相信兄弟,在不知自己底細的情況下,甘願與兄弟同拜一個主人。

只有蕭乾的眼中,亮閃閃的透着讚許之色,顯然對曹言冰的果斷深深的讚許。

“言冰,說正事吧。”蕭乾狠狠的盯了曹言冰一眼。

蕭乾這個平常不顯山山不露水的人,終於顯露了他文人的睿智和武者的大氣,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方若行看見,曹言冰在蕭乾的目光下,瞬間便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聳拉着眼角。

不過這種頹勢,也只是生生的堅持了半秒,早三人的注視下,曹言冰的眼中便露出了堅定的神色,神色間也越來越鄭重。

“自從蕭大哥下山之後,久久不見返回,我便感到十分的擔心,與后,冉大頭更是突然暴怒異常,不久寨中傳出蕭大哥逃出的消息,我就知道了此事前因後果。二扒皮(二當家)的死,我知道冉虎絕不會善罷甘休,心中暗暗地提防,沒想到果然如此,冉大頭居然下了十萬兩黃金,要買蕭大哥和主人的性命。”

“消息一出,一時間,這一帶就武者雲集,馬上又傳來你們在飛魚山莊的消息,冉大頭和那些江湖中人忌憚飛魚山莊的勢力不敢妄動,我也稍稍放心。誰知,冉大頭又生惡計,我那夜潛到冉大頭的房外,聽到他正在密謀聯合鐵刀幫和赤狼幫的勢力,更打算收買一些江湖亡命之徒,採用聲東擊西的毒計,先派幾個江湖高手和一小撮人攻擊‘出雲口’,引誘飛魚山莊的人傾巢而出后,他們三人卻帶着山賊一舉滅殺飛魚山莊的老巢,而冉大頭也可順便報仇。”

一口氣說完,頓了頓,曹言冰便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起來,也不管是誰的茶,絲毫也不擔心。

月霸天卻聽得冷汗之下,繼而大怒。

方若行只能暗道,財帛動人心,這些江湖亡命之人,就像野狗一樣。

‘出雲口’是雲湖一個重要的戰略要塞,不僅關繫着水上商路的運行,而是代表着滾滾的財富,這些年三個山寨趕緊殺絕的做法,令更多的商人寧願走水路(飛魚幫好歹是有着非為富不仁不劫,非貪官不劫這麼一個原則)。

這也直接導致了三個山寨的眼紅,不說月霸天的實力穩穩的壓着令外三人一頭,飛魚山莊的幫眾不但個個武藝過人,且水性出眾,佔着水利之便,三個勢力一直也沒有辦法,因為無論哪一個勢力想單獨打飛魚山莊的注意,就必定要承受飛魚山莊的怒火。

這也是四大勢力,一直相安無事的原因,但此次虎頭寨勢力大損,冒險行此毒計,若是成功,這不僅僅是在飛魚山莊的身上割了一塊肉這麼簡單,一旦飛魚山莊失去了‘出雲口’,這個水路咽喉的話,那三大勢力與飛魚山莊的積怨一旦爆發出來,沒有了水路的阻擋,飛魚山莊就算實力雄厚,也無法抵擋三大勢力的聯合進攻。

如此想來,此計十有**會成功,因為飛魚山莊決不能失去‘出雲口’,真是好一條毒計啊。

“好毒,只是他們沒料到老夫的修為已經進入了地境界,就是他們三人聯手老夫也不懼,只是雲兒受傷還沒復原,否則就是如此,老夫也不會懼他,哼。”月霸天狠狠的哼了下,氣得立了起來。

“哈哈,月幫主不用擔心,此計雖然毒辣,卻是出奇制勝,現在沒有了一個‘奇’字,就毫無用處了。”蕭乾從容道,聽后絲毫不見一絲急迫。

方若行暗道,興趣大生,身邊還真是收了一個好的狗頭軍師,不知他會給月霸天出什麼計。

“哦,蕭先生有什麼好辦法?”月霸天馬上平息了憤怒,坐了下來。

“說起來,此事還因我和主公而起,給飛魚山莊添了不少麻煩。”蕭乾看了下方若行,笑了笑,兩人似乎心意相通。

蕭乾的做法,方若行給與了百分之百的信任,真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貌似古代的梟雄在一窮二白的時候都是這麼乾的。

方若行感覺得到,蕭乾收到信任的目光后,神采更加的飛揚,靜靜的聽蕭乾道:“月幫主,我的辦法也就在一個‘錢’字上,幫主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好,果然好計。老夫這回要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哈哈----”

方若行看月霸天的神情,就知道他明白了‘錢’的妙用,既然他們可以用錢收買江湖亡命,飛魚山莊當然也可以,相比財力,飛魚山莊不僅不會遜色,反而更勝一籌。

一個‘錢’字道盡了世間的萬惡,也說明了一個道理,錢可通神。

今天先發一章,另一章可能要到午夜的時候,大家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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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之玄武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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