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玉杯之密
這就是“鳳舞箭”,方若行不由得想起了原來風雲裏面天下會飛雲堂的堂主步驚云為了使孔慈的肉身不腐而搶奪千年冰魄,俠王府一干人等簡直是不堪一擊,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鳳舞的‘鳳舞箭’。/
風舞箭如影隨形的擊殺步驚雲,簡直是神乎其技,只是當時的鳳舞功力較之步驚雲相差甚遠,可憐一個風華絕代的佳人就此香消玉殞。
莫非她就是鳳舞,方若行從剛才的鳳舞箭很自然的想到,他會不會就是那個被步驚雲殺死的鳳舞。
孔慈固然是一個天性善良、傾國傾城的女人,可是鳳舞也是如此的清麗,兩個女人原來都是紅顏命薄,難道真的是紅顏禍水連上天也嫉妒她們,不給她們生存的機會。
一霎間,方若行心思電轉想了很多,趕緊向鳳舞看了過去。這看不打緊,一看才發現經過一箭之後鳳舞早已是強弩之末,拄着強弓在街道上跌跌撞撞的往前行走。
三更剛過不久,還沒有到四更。夜色更是漆黑如墨,就算沒有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也差不多了。
鳳舞身上所中的藥力好像發作了,再加上剛才釋放那驚艷的一箭,功力的消耗也是不小,以她此時的功力絕對難以為繼。
方若行運氣冰心訣的身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慢慢的吊在鳳舞的後面。
方若行知道好像還有一波人至今沒有露面,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能暗暗的想辦法以他此時的輕功,自然要勝過剛才的麻鷹十倍,只要出其不意,還是有把握保護好鳳舞的,冰心訣用來修習輕功自然是不同反響。
果不其然,另一撥人果然忍不住巨寶的誘惑,已然動手。
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大街上晃過,鳳舞已是不見蹤影。
方若行仔細的一看,隱約的看出此獠正是白天在前門樓上喝茶,可是卻暗中窺視鳳舞的那個書生。
白衣書生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卻逃不過方若行的法眼,鳳舞此時藥力發作正處於半睡半醒之間,自然沒有什麼反抗之力,任由抱着向著小鎮之外奔去。
白衣書生越走越是偏僻,直向小鎮之外的荒郊行去。
方若行穩穩的跟在白衣書生的後面,白衣書生似乎一點也有覺察到,這也是很好的理解,在這個近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以方若行一個七歲小孩的小小身軀,更兼如鬼似魅的輕功身法,白衣書生難以察覺也是非常的正常。
方若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和後面,以第六重的冰心訣仔細的融入大自然的輕風之中,好像除了他們三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跟來。
白衣書生的路線好像慢慢的清晰下來,速度越來越慢,手中的鳳舞也是越來越沉,鳳舞好像壓制不了****的藥力昏迷了過去。
還算是鳳舞的意志力比較的堅強,知道大敵環視左右,死死的壓制這藥力,不然以怒江八雄謀划已久奪取至寶的決心,他們所用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就算是這樣此刻她還是抵擋不了藥力的侵襲。
白衣書生在一間山間的破廟之前停了下來,看來這廝對此地還是非常的熟悉。
方若行依稀的看過去,只見這時一間不知道破敗了多久的山神廟,黑夜之中只能看清它的大體的輪廓。
白衣書生抱着昏迷過去的鳳舞進了山神廟之中,方若行小心奕奕的轉到了山神廟的後面仔細的注視着白衣書生的一舉一動,他在等待着一個動手的有利時機。
“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想到我千手書生居然有之中福氣,不但得到這嬌滴滴的美女兒,好像還有一件至寶,鷸蚌相爭,漁人得利。老天待我真是不薄,怒江八雄,天下會你們都只是為我作嫁衣裳。”白衣書生把鳳舞放在地上,表情可謂是要多淫蕩有多淫蕩。
白衣書生解開鳳舞身上的那個包裹,還不住的在鳳舞身上幾個重要的部位摸上幾把。
然來這個傢伙自號千手書生,此時方若行恨不能衝進去,在這個自鳴得意的傢伙的臉上狠狠的踹上幾腳,可是他知道在並不是最佳的時機,方若行沒有輕舉妄動。
方若行藉著微弱的星光明顯的看到白衣書生的手微微的往下一沉,白衣書生居然自號‘千手’,其手上的功夫必然不弱,可見包裹裏面的東西之沉。
只見白衣書生從包裹裏面拿出一個四方的盒子。
白衣書生仔細的打開盒子的外層,把裏面的東西掏了出來,方若行此時的心裏也是非常的好奇,究竟他們所說的九龍白玉杯是什麼東西,居然引得天下會的覬覦。
方若行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仔細一看白衣書生手上從裏面拿出的居然又是一個盒子,只是這個盒子與上面得盒子不同,紫金色的光輝在如墨的夜空中暗暗的閃爍,幾條栩栩如生的游龍在紫金色的光輝之下,直於騰空而起。
方若行的心中十分的吃驚,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的奢華,居然連外面的盒子也是黃金打造。
黃金的盒子似乎連接非常的緊密,白衣書生似乎很吃力才能把此盒打開。
“咔”的一聲脆響,黃金方盒終於被打開,只見破敗的山神廟之內光芒大作,盒中的白光在黑夜之中幾愈衝天而出,頓時滿室儘是流光溢彩,千萬道美麗的霞光把整個山神廟照得有如白晝,只見山神廟裏面四周倒塌着佈滿灰塵、殘破不堪的柱子。
一個鵝黃的身影靜靜的躺在地上,身影背後灶台之上的山神像上佈滿了厚厚的蛛網,也不知是有多久沒有人來打掃供奉了。
耀眼的白光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無異於一個大大的閃光彈,白衣書生在這一霎之間閉上了他的眼睛。
好機會,方若行等的就是這一刻,一道疾風打破了此時山神廟的寧靜,一道劍光射向白衣書生的喉嚨。
致命的殺機在這突然的一刻爆發出來,打了白衣書生一個措手不及,以白衣書生的身法本就躲不過方若行的閃電之速。
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再加上白衣書生得此至寶,本身的警惕意識降到最低,手上有拿着裝有九龍白玉杯的盒子,發揮不出千手的優勢,又被白光一晃,所以他的結果只有一個字死。
白衣書生的喉嚨上插着一柄長劍,口微張,想說些什麼,可是此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慢慢失去光澤。
不知道他驚奇的是殺他的人居然是一個如此矮小的少年,還是在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彈弓在下”的悲哀。
靜靜的夜空之中,又多了一朵美麗的小紅花。無聲的鮮血如噴泉般的灑向佈滿灰塵的土地。
“鐺-----當---”先後兩個聲音從山神廟的地上發出。
一個是紫金色的盒子掉落的聲音,一個是屍體倒地發出的響聲。
方若行看了一眼白衣書生的屍體,從白衣書生看到九龍白玉杯驚奇高興的表情來看,似乎他對如此一件至寶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不然自己的偷襲也不會如此的容易得手。
看來,當初白衣書生的對象只怕就只是鳳舞本身,誰讓鳳舞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這白衣書生只怕也是一個採花淫賊,就是不知道次寮禍害了多少好人家的黃花閨女。
白衣書生已經死透了,方若行就不在想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慢慢的從黃金的盒子裏拿出九龍白玉杯,剛才因為在找殺人的時機,自己並沒有仔細的觀察着白玉杯,白玉杯的光芒還是很耀眼,但是方若行已經慢慢的適應這種程度的光線。
仔細的觀察,五寸高的九龍白玉杯上面竟然真的掉了九條栩栩如生的白色小龍,小龍的龍嘴向上似乎在朝天噴吐着什麼。
看着它方若行居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方若行把白玉杯杯底朝上倒了過來,乍一看此時的白玉杯竟然有點像張衡發明的地動儀,龍口朝下只是在龍口下面並沒有蹲坐的蛤蟆而已,方若行嘖嘖驚奇,正驚嘆工匠們巧奪天工的手藝。
正在這時方若行那種熟悉的感覺,玄而玄之的感覺竟然從手上的白玉杯再次的傳來,方若行原來以為是因為白玉杯長得像張衡的地動儀而讓自己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
這時方若行運氣冰心訣,讓自己的精神保持在最清醒的狀態。
冰心訣的真氣遊走到白玉杯上的時候,白玉杯上居然返回一道清涼的寒流沿着自己掌心的勞宮穴直衝而上,竟然直達頭頂的神識之海,一股遙遠有親近的呼喚從白玉杯中發出。
這股呼喚的力量居然越來越強,一直以來穩居識海中心的紫色雷電此刻竟顯得異常的活躍。
白玉杯的寒流隨着冰心訣的運轉路線,像往常運轉了千百次的那樣向紫色的雷電游過去融合起來。
‘轟’,方若行的意識居然被吸納到自己的識海之中,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觀察自己的識海,只見識海的中央有一個透明的小水滴,水滴的中央一道炫麗的紫色雷電不時的發出耀眼的紫光,就像一道一道的脈衝向著識海的四周輻射,在紫光的輻射之下充滿識海的白蒙蒙的霧氣不斷的朝四方擴展。
方若行覺得自己此刻的腦海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可是越是這樣,他的意識竟然越來清醒,神識之海比當初紫色雷電與冰心訣的寒流融合時擴展的速度快了何止百倍,神識海不斷的擴大,方若行青眼見到自己的識海的變化,如果說原來的識海是小小的水塘的話,那此時它就變成遼闊無邊的大海。
白玉杯的寒流與紫色雷電的融合越來越緊密,當他們完全融合的一瞬之間,識海不再向四周擴展,穩定下來。
突然,紫色雷電和白玉杯的寒流同時消失,識海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比的吸引之力,一下就把方若行的意識拉了進去。
方若行的意識處在漩渦之中,但是他覺得自己的意識一直在不斷的遊走。
當意識不再遊走的時刻,方若行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莫名的空間,這不是自己剛才呆的空間,方若行敢很定,因為這個空間比剛才的空間小了很多,如果說剛才的識海是一個大海的話,那這裏只不過是一間小小的客房。雖然這個空間不是非常的廣大,但白茫茫的氣體似乎比剛才呆的地方更加的密集,白色的氣流比冰心訣的真氣讓他的意識更加的舒爽。
在這種玄而又玄的飄渺感覺之中,一篇帶着原始洪荒之氣的文字慢慢的在空間的中央凸顯出來,釋放着閃耀的光芒。
方若行仔細的看去,這篇文字的頂端四個漂浮的閃爍這光芒的大字神箭真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