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所謂的打水戰
文森看着抿着嘴繃著臉走過來的荊楚,道:"早知道你這麼不高興,就不帶你過來了。"
荊楚看了舒暖一眼,笑着坐下。
"怎麼回呢,我r思夜想的就想見着暖暖和哥。"
文森看着蕭寒,笑道:"聽到沒有,日思夜想,其實你妹妹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冷血。"
蕭寒笑笑,看了眼荊楚,後者立即虛心的低頭去喝茶。
"是你"教導有方",以後舍妹還要麻煩你細心照料了。"
文森笑得眉毛都彎上去了:"好說好說。"
荊楚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抬頭道:"哥,我不需要他照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文森攬住她的肩,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還在生氣呢,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來,我看看傷口消腫的沒有?"說著,就去扒荊楚的衣領。
荊楚的臉一紅,驚慌的推開他的手,"你幹什麼?走開!"
荊楚雖然已經很及時了,但是白希肌膚上那片紅色太過明顯,太過曖昧了,舒暖和蕭寒都看見了,舒暖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睛,下意識的就抓了抓自己的衣服。
蕭寒把她的小動作放在眼裏,笑着為她夾了一筷子菜,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放心,我不像文森那麼無賴。"
舒暖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低頭喝自己的茶。
文森看着荊楚羞紅的臉,笑得就像個無賴。
荊楚氣得不行,灌了一杯水,仇人似的瞪着文森,她應該有很多話,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舒暖見狀,握住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剛才你不是說餓了嗎?快吃吧!"
荊楚深吸了一口氣,低頭吃飯。
文森看向舒暖,笑道:"這才多久不見,嫂子是越發的美麗了。"
舒暖的臉微微一沉,扯嘴笑道:"還是叫我舒小姐吧。"
文森挑眉看了一眼沉默的蕭寒,繼續道:"嫂子不喜歡我這樣叫你嗎?"
舒暖沒有說話。
文森看了對面的兩人一眼,又看向荊楚道:"嫂子是不願意承認我的身份還是你哥的身份?"
蕭寒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的身份不需要承認。"
荊楚看向文森:"這下你知道嫂子是不願意承認誰的身份了吧?"
文森嘿嘿笑了兩聲,看向舒暖道:"嫂子,你如果對我有什麼偏見的話,我可以解釋。"
舒暖有種惹火上身的感覺,她實在不明白話題是怎麼扯到她身上的?但是人問了,不回答就顯得失禮了,她笑笑:"我對文先生沒有偏見,只是覺得不合適而已。"
"不合適?為什麼?你不是他的女人嗎?"文森指了指幾乎沒怎麼說話的蕭寒。
荊楚有股想拿筷子敲他的腦袋的衝動,她狠狠的瞪向文森:"你有過的女人不說上千也有上百了,那我要怎麼稱呼她們,大姐二姐三姐一百姐二百姐的叫嗎?"
文森的臉上不僅沒有羞愧之意,反倒高興的不少,他撒嬌似的撞了撞荊楚的肩膀:"還說你不關心我?不關心我怎麼知道我以前有過幾百個女人?"
"你的那些風流韻事幾乎傳遍了整個意大利,我不想知道都難。"
"瞧你這吃醋的小模樣,真是愛死我了!"說著,湊嘴巴就要去親她,被荊楚一把掌揮開了,"你走開,我會噁心得吃不下飯的。"
文森則完全把蕭舒二人給忽略了,繼續不依不撓的擾着荊楚:"我就是老天送給你的饕餮盛宴,吃了我后,你可以幾天不吃飯就行。"
荊楚一邊阻撓着他湊過來的嘴巴,一邊喊着:"文森,你瘋了?快放開我!"
舒暖是徹底呆愣住了,不好意思看,又不能裝作什麼也看不見,左躲一下,右閃一下的,最後把目光投在了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蕭寒身上。
"你還有心情吃飯,快去阻止啊!"
蕭寒微微傾身,道:"看到沒?真的不是我自謙,我和文森比起來,我真的不配"流氓"這個稱號。"
舒暖頓覺無奈無力又無語,深呼吸一口氣,道:"好,你是良好市民,你是十佳青年,你是慈善的企業家。"
"第一次,你總算看清了我為人的本質。"
"別給我貧嘴了,快阻止他。"
蕭寒有模有樣的咳嗽了兩聲,正色道:"我們還在呢,別影響了我們的食慾。"
荊楚惡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文森這才笑嘻嘻的離開。
"抱歉,太投入了,忘記了兩位的存在。"
荊楚抹了兩把臉,唰的從椅子上坐起來,轉身就朝外面去。
"哎,小甜心,你幹什麼去?"
荊楚不理文森的叫喊,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舒暖站起來,跟了過去。
"我過去看看。"
舒暖在泳池邊找了荊楚,她正一臉鬱悶的坐在池邊,雙腿使勁的拍打着水,嘴裏還不停的罵著。
"混蛋,流氓,臭男人,去死去死!"
舒暖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笑笑:"還不好意思呢?"
荊楚的臉就又紅了幾許,任她再膽大開放,可是遇到這事,她也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真是丟死人了。"
舒暖笑笑,也把腳伸進水裏,清涼的水滲進皮膚里,連骨頭都覺得涼快了不少。
"他經常這樣對你嗎?"
荊楚咬着唇點點頭,"更多的時候,比這還嚴重。"
舒暖驚訝的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荊楚不想自己的事情打擾了兩人相見的心情,笑道:"別凈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最近怎麼樣?蕭寒有沒有欺負你?"
舒暖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模糊的答案。
"還行。"
"阿姨怎麼樣?我還想着這次回去了,一定去看看她。"
舒暖的神色有些低落,笑笑道:"即使你能回去,也見不上她了。"
荊楚大驚:"什麼?難道阿姨她?"
舒暖知道她在想什麼,笑笑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回事?"
舒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又順便詢問了荊楚一些事情,見荊楚似乎也對藥物持樂觀態度,不由得又放心了幾分。
荊楚握住她的手,拍道:"古人云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阿姨也會這樣的。"
兩人好久沒見,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坐了好久才走進屋裏。
文森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她們進來,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笑道:
"你們再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潛逃"了呢!"
荊楚瞪着他道:"早晚會有那麼一天的。"說完,便上樓了。
文森趕緊追上去:"小甜心,還生氣呢?"
蕭寒走到舒暖身邊,見她的裙擺都濕了,問:"累了沒有?"
舒暖點點頭,"有點。"
"進去休息吧!"
舒暖見蕭寒從浴室里出來,連忙道:"我們明天要去意大利嗎?"
蕭寒點點頭,"沒錯。"
"可是我還沒有玩夠。"
蕭寒擦頭的動作頓了頓,看着她,眼睛裏劃過一絲猶疑之色。
"來了幾天,我只是去了普吉島而已,還有很多漂亮的地方沒有去。"
蕭寒走過來,在床上坐下。
舒暖坐過來,結果他手裏的毛巾,幫他擦頭髮。
"我想去甲米,聽說那裏的海和島嶼也很漂亮,我想去看看。"
蕭寒一直到躺在床上了,也沒有說話,舒暖心裏有些發毛,趴在他胸口處,捏着她的睡衣領子,撒嬌般的問:"好不好?"
蕭寒吻吻她的發頂,香氣撲鼻,他笑問:"你該不是有什麼陰謀嗎?"
舒暖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我能有什麼陰謀?"說完,抬頭看着他,明亮濕潤的眼睛裏劃過幾抹嬌媚的色彩,"再說,我即便有什麼陰謀還能躲得過你的火眼金睛嗎?"
蕭寒被她眼睛裏的嬌媚色彩給勾得心都酥了,吻住她的額角,道:"這話我愛聽。任你是孫悟空有七十二變,也躲不過我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如來佛祖如果是你這樣的流氓,唐僧是不會去西天取經的。"
蕭寒笑得眼睛都彎了:"那孫悟空就永遠被壓在五指山下了。"
舒暖抿嘴笑笑,忽然想到什麼,便又緊繃了臉,問:"你到底答不答應?"
"叫聲哥哥,我就答應你。"
舒暖無端的就想到了昨晚的激情,臉一紅,氣惱道:"你是不是逮着個機會就想占我便宜?"
蕭寒不說話,只是挑釁的挑高了眉頭。
舒暖此刻完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心情,雖然心裏很鬱悶很不情願,也不得不小聲的喊了聲:"寒哥。"
蕭寒微微皺眉,似顯得不悅,半響道:"雖然沒有昨晚的那聲有味道,但是我勉強接受。"
舒暖毫不客氣的就擰了他一把,羞惱的警告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寒抱住她,吻吻她的唇角:"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舒暖的思緒回到了昨晚的某一刻,便沉默下去了,蕭寒看了她一眼,問:"想什麼呢?"17smu。
舒暖繼續沉默着,好久,才輕輕的道:"你昨晚為什麼讓我叫你大哥哥?"
蕭寒的眸光一閃,道:"我想成為你的大哥哥。"
舒暖抬起頭看着他,目光已沒了剛才的繾綣,變得冷淡了許多。
"這世上無人取代大哥哥,你也不能。"
"為什麼?"
舒暖沉默着沒有說話,蕭寒看着她略顯飄忽哀傷的神情,忽然就想了他們某次關於大哥哥的談話。
"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像我這樣的男人,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着他嗎?"
"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會把他從我心裏徹底挖出去,一點也不剩。"
文森下樓看到蕭寒一身休閑打扮,挑挑眉:"不是說去意大利嗎?"
"她想去甲米玩幾天。"
"甲米?"
文森的眉毛跳得更高了,連說話的尾音都跟着高高的挑起,聽起來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蕭寒笑笑:"不會這麼巧,你們也去甲米吧?"
文森笑着聳聳肩,"沒辦法,我們就是這麼的有緣。"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行駛着,舒暖看着前方的車輛,對蕭寒道:"沒想到荊楚他們也去甲米。"
蕭寒笑笑:"這樣也好,你們就有更多的相處時間了。"
舒暖笑着嗯了一聲,臉上的笑容開心明亮。
甲米的海和普吉島的海水一樣,一半是綠色一半是藍色,清澈透明的水裏可以看到顆顆散落的貝殼砂礫,偶爾漲潮的時候,還可以看到游弋的魚蝦,以及挪動着笨拙的身子橫着移動的螃蟹。
荊楚的興趣很高漲,看到海水,就笑着提議:"我們去潛水吧?"
舒暖還沒有開口說話,蕭寒已經淡淡的回答了。
"你們去吧,我們在沙灘上走走就行了。"
文森巴不得他們離得越遠越好呢,一把摟住荊楚,笑着牙齒閃亮亮的。
"那行,兩個小時候我們在這裏會面。"
荊楚立即道:"我忽然不想潛水了,我也在沙灘上走走算了。"
文森哪裏肯如她的意,拉着她就去換潛水服了。
舒暖感受着海水淹沒腳脖的舒適,笑着說:"其實我也挺想下去看看海里的世界,一定很漂亮。"
"是很漂亮,不過等到你不怕水了,我再帶你下去看看。"
"你怎麼知道我怕水?"
蕭寒漫不經心的淡淡道:"兩次溺水,擱在誰身上也怕水了。"
舒暖一驚,上次在公園落水,他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麼他說是兩次落水?
"你怎麼知道我溺水過兩次?"
蕭寒扭頭看她,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深深的猜疑和震驚,他看了一會兒,笑了。
"如果不是早前就有過溺水的經歷,公園那次落水,你不會病得那麼嚴重,而且,你迷迷糊糊的也說過你怕水,喊大哥哥來救你。"
舒暖看着他,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因為猜疑震驚而提得高高的心才慢慢的放下來,不過卻有了一種秘密被人看透的尷尬,她沒有說話,逕自朝前走。
兩人走了一會兒,就坐了下來,海邊有很多父母帶着孩子在玩水,一個皮球突然朝他們拋了過來,堪堪正朝舒暖的腦門劈過來,舒暖嚇得忘了動作,甚至都忘記了閉眼睛,直直的看着那球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隻手在球快要砸上她的臉的伸了出來,牢牢的抓住了球,舒暖半響反應過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到迎面站着一個帶着游泳圈的小男孩,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蕭寒手裏的球。
舒暖笑着朝他招招手,小男孩慢慢的走過來,應該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頭低得低低的。
"小朋友,這是你的球嗎?"
小男孩怯意的看了一眼球,又迅速的低下去,輕輕的點點頭。
舒暖摸摸小男孩的頭,笑道:"別怕,抬起頭來。"
小男孩慢慢的抬起頭,眼睛卻依舊是垂着,看來是還在擔心大人會責怪他。
"你一個人嗎?"
小男孩搖搖頭,"我和同學們還有老師一起來。"說著,用手指了指站在遠處的幾個孩子,和他一樣都帶着游泳圈,應該是和他一起玩球的孩子們。
蕭寒轉了轉手裏的球,忽然出聲道:"這球是你扔過來的?"
小男孩的小身板顫了顫,點點頭,小聲道:"叔叔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寒似乎不太滿意的嗯了一聲。
舒暖見小男孩被蕭寒嚇得身子都顫抖了,瞪了他一眼,責怪道:"你幹嘛?會嚇壞他的。"
舒暖站起來,摟住小男孩,哄道:"別害怕,叔叔沒有責怪你。"
小男孩怯生生的看了蕭寒一眼,囁嚅道:"阿姨,你能把球還給我們嗎?"
舒暖笑着回答:"當然了。"
蕭寒冷淡的拒絕:"不行!"
球握住叔叔的手裏,而且這位叔叔看上去好嚇人,比老師還可怕,小男孩的身子又是一抖,大大的眼眶裏就滲出了一泡眼淚。
舒暖哄哄的拍了拍小男孩的背,然後伸出手,淡淡命令道:"把球給我!"
蕭寒卻笑了,看着小男孩道:"把球給你也行,不過你只要讓我和這位阿姨和你們一起玩,不然我就把球交給你的老師,並告訴老師,你用球砸了這位漂亮的阿姨。"
舒暖簡直無語透頂,又鬱悶透頂,又覺得丟人至極,他怎麼能這樣子恐嚇威脅一個孩子?!
"蕭寒!"
蕭寒卻視而不聞她的喊叫,依舊笑得一臉善良的看着小男孩。
"怎麼樣?"
小男孩的眼眶裏的眼淚咕嚕着都要掉下來了,癟癟小嘴,極其委屈的點點頭。
蕭寒臉上的笑更得意了,把球扔給小朋友,然後牽起舒暖的手。
舒暖氣道:"你是小孩子嗎?怎麼能那麼嚇他呢?"
蕭寒沒臉沒皮的笑着說:"女人就是女人,平日裏再怎麼冷淡沒人性,一遇到小孩子就母性放光輝了。"
"那什麼時候冷淡沒人性了?"
"現在不就這樣?"
舒暖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幼稚!"
蕭寒摟住她的肩膀,哄道:"好了,我們快去吧,別讓小天使們等久了。"
舒暖看了一眼,小男孩正在朝他們招手,"叔叔阿姨,快點過來啊。"
"等等!"
蕭寒忽然出聲,然後跑到一個太陽傘下,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游泳圈。
舒暖疑惑:"你拿這個做什……"
舒暖的話沒有說話,游泳圈已經套在她的身上了。
舒暖又氣惱又尷尬,把游泳圈拿了下來,孩子們用游泳圈並不代表她也需要好不好?
"蕭總,拜託,水最多到我的沒過我的膝蓋而已。"
蕭寒看着被他扔下的游泳圈,受傷的搖搖頭。
"真無情!"
舒暖不理他,朝孩子們走去。
孩子們自然玩不過他們兩個大人,本來就已經委屈了,偏偏蕭寒還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技術,把孩子們的眼淚一個個都快給逼出來了,舒暖實在受不了他那幼稚的行為了,接到球后趁着他高興的歡呼一聲,抬起胳膊朝他扔了過去,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孩子們歡呼起來,蕭寒的嘴角抽了兩下,捂着被撞的鼻子道:"喂,女人,你幹什麼?我們可是一隊的!"
舒暖看着孩子們望過來的渴望眼神,朝蕭寒揚了揚下巴,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加入他們的隊。"
"什麼?難道你們幾個要欺負我一個?"
"怕了?"
蕭寒勾唇笑笑,把衣袖朝上挽了挽。
"來吧,我可是常勝將軍啊!"
有了舒暖的加入,孩子們的鬥志也昂揚了,戰火持續得很激烈。
蕭寒似乎被孩子們昂揚的氣勢給嚇住了,扔球總是仍偏,舒暖就不同了,有了孩子們的鼓勵和吶喊,每一次都能正中紅心,蕭寒已經不知道被她用球砸了幾次了。
老師來叫孩子們了,戰爭也在常勝將軍慘敗的情況下完美落幕。
兩人的衣服都濕了,蕭寒的頭髮和臉因為被孩子們潑水也濕透了,幾縷頭髮沾在額頭上,顯得很狼狽。
舒暖很自然就伸出手去擦他臉上的水,笑道:"常勝將軍,名符其實啊!"
蕭寒因為她的動作有片刻的失神,幽深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他看着她的臉,她的臉上也有水珠,因為她的皮膚白,那水珠就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順着臉頰滾下來,就像是從花瓣的滾落的露珠,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就去採擷。
"孩子們回去后不知道怎麼嘲笑你呢?"
舒暖見他一直不說話,這才發現他一直看着她,那眼神有些灼熱,她的心禁不住漏跳了一拍,然後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尷尬的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繼續朝前走。16655214
兩人在一個出租的太陽傘下躺下,蕭寒買了兩杯飲料端過來,給她一杯。
"你別得意,我可是讓着你們呢。"
舒暖斜眼睨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他是讓着他們的,不然怎麼可能次次都扔不準球?她哼了一聲,道:
"我可沒有讓你讓着我們,是你自己願意的,不管怎麼樣,我們就是贏了,贏了還不讓我們高興了。"
蕭寒看着她孩子般耍賴的模樣,只笑笑沒有說話。
舒暖回頭看他一眼,那眼睛裏溫柔深沉得比眼前這座海還要寬還是深,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溺斃在其中,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她低頭喝了一口飲料,酸酸甜甜的蘋果汁,清涼可口。
"你為什麼要讓我們?是不想那些孩子們傷心嗎?"
蕭寒沉吟片刻道:"孩子們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主要原因是因為不想傷到你。"
舒暖一愣,然後心就像是這杯清涼可口的蘋果汁一般,滲出了絲絲的甜意。
"只是一個皮球而已。"
"皮球也不行,你那一身細皮嫩肉,輕輕的摸一下不是青就是紅的,要是被球砸到了,還不得出血,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舒暖抿抿嘴,神色之間有着難掩喜悅和羞澀之色。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蕭寒慢慢的撐起身子,看着她臉上一團淡紅的薄雲,道:"你很喜歡孩子?"
舒暖一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今天是她成人後第一次和孩子們玩耍。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們很可愛,和他們一起玩很開心,很快樂。"
蕭寒看着她閃閃發亮的眼睛,好一會兒,道:"如果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玩耍是不是會更開心更快樂更幸福?"
舒暖下意識的就點頭,"當然了。"
說完,她就愣住了,獃獃的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有些結巴的問:"你、你幹嘛說這個?"
"暖暖,給我生個孩子。"
舒暖的腦袋裏一聲巨響,像是平地里響了一聲悶雷,一下子就把她所有能認知的感覺都炸飛了,混混沌沌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些許模糊的神識,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你、你說什麼?"
蕭寒拿走她手裏杯子放下,然後執起她的手,包裹在手裏,放在唇邊吻了吻。
"給我生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們兩人的孩子。"
"蕭寒,暖暖。"
荊楚突然呼喚聲將陷入暈沉狀態的舒暖拉了回來,她連忙推開蕭寒坐起來。
荊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真的是你們啊!我剛看到時候還懷疑呢。"
舒暖的臉更紅了,拿起剛才的蘋果汁喝了一口。
文森看着兩人,摟着荊楚的細腰,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笑道:"看他們這麼親密恩愛就知道是他們了,你這個當妹妹竟然還懷疑,說出來讓你哥得多寒心啊!"
荊楚皺眉瞪了他一眼,小聲道:"不想我一天不理你,就給我閉嘴!"
文森朝他呲牙咧嘴一笑,閃亮亮的牙齒閃得荊楚頭暈。
"除非不用嘴封住我的嘴,不然我不閉!"
舒暖已經見識過了文森的流氓特質了,但是聽到他這樣直白的說話,一方面覺得尷尬,一方面提荊楚擔心。
荊楚咬牙切齒的朝他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蕭寒看着文森,淡淡道:"她畢竟是我妹,你好歹給我點面子,話說得含蓄點,不要一出口就讓人覺得你是個流氓禽獸!"
荊楚掙脫文森的鉗制,走到舒暖面前,問:"不是說好兩個小時在那裏會面的嗎?你們怎麼……咦,你的衣服怎麼濕了?還有蕭寒的也濕了?"
因為和小朋友玩,所以就忘記了時間,這樣理由多少有些尷尬,舒暖說不出口。
文森摩挲着下巴,來回的看着兩人,蕭寒冷靜鎮定,看不出什麼情緒,舒暖就不同了,從他們來她就一副又是害羞又是尷尬的模樣。
"難道你們打"水戰"了?"
蕭寒的嘴角抽了一下,抬頭看了文森一眼,正要開口說話,舒暖卻先回答了。
"嗯。"
蕭寒的嘴角又是一抽,有些詭異的看她一眼。
荊楚則大驚的喊出來,好像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暖暖!"
舒暖不明白荊楚為什麼驚訝,他們剛才的確是在打水戰啊!
文森眼睛裏的笑意越發的深了,"瞧你們着疲憊的樣子,看來這"水戰"打的很激烈,也很開心嘍?"
舒暖想起剛才的歡樂,抿嘴笑笑,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你們誰贏了?"
"我贏了。"
文森哈哈的笑起來,重重的拍着蕭寒的肩膀,道:"兄弟啊,你也太丟男人的臉了吧?在水裏竟然也被女人給壓在下面!"說著,彎腰湊近蕭寒的耳邊,道:"我說,哥們,你不會是次次都被嫂子壓在下面吧?"
蕭寒的臉沉得滴水,"我沒那麼弱。"
蕭寒和文森走在前面,荊楚拽着舒暖遠遠的跟在後面。
"暖暖,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真的?"
"就是,就是你和蕭寒打水戰的事情啊!"
舒暖點點頭,"是真的啊,怎麼了?"
荊楚的臉上呈現又是交驚喜又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那你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舒暖剛才就覺得荊楚有些怪怪,這次她又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她不禁心生疑惑起來。
"是自願的,怎麼了?那幫孩子很可愛,和他們一起玩很高興。"
荊楚愣住:"孩子?什麼孩子?"
舒暖就把和孩子們打水戰玩水球的事向荊楚說了一邊,荊楚哭笑不得:"原來你說的打水戰就是這啊?!"
舒暖不明白了,"不然還會是什麼?"
荊楚呵呵笑了兩聲,"沒什麼,沒什麼。"
舒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而且在文森問她的時候,文森似乎也笑得有些詭異。
"荊楚,你是不是在瞞着我什麼?"
荊楚經不住舒暖的磨蹭,只得嘆了一聲道:"我告訴你的話,你不要生氣。"
舒暖急得不行:"到底什麼事嘛?"
荊楚深呼吸一口,道:"你知道打野戰是怎麼一回事嗎?"
舒暖愣了一下,然後臉紅了,"你幹嘛說這個?"
荊楚知道她是明白了,嘆道:"其實文森說的那個打水戰是從打野戰延伸過來的,是指男女在水裏做歡情之事。"
舒暖的臉瞬間就紅得要滴血,想到自己剛才的回答,她覺得自己羞得可以直接鑽進沙灘里了。
荊楚見她蹲下來,把頭埋在手臂里,一副羞憤至極的模樣,勸道:"不能怪你,你也不知道啊!"
舒暖悶悶的喊了一句,站起來,就跑了。
"你為什麼不早早提醒我?"
荊楚追上去:"暖暖,你去哪裏?暖暖。"
折回來的蕭寒看着跑遠的舒暖問:"怎麼了?"
荊楚責怪的瞪了文森一眼,道:"暖暖好像知道了打水戰的意思了。"
文森哈哈大笑了起來,惹來荊楚一記狠踹。
"你還笑,都是你!"
蕭寒回到酒店的時候,舒暖已經把自己鎖在了卧室里,他敲敲門:"開門。"
裏面沒有回應!
"暖暖,開門。"
回應他的首先是什麼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音,然後是她的大喊:"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見任何人。"
蕭寒聽出了她語氣里的羞惱,笑了笑,說:"我不會笑你的。"
"你走開,都是你,都是因為你,討厭!"
蕭寒沒有辦法,自己找到鑰匙,開門進去,看到她把自己整個都包裹在被褥里,不禁失聲笑出來。
舒暖聽到了,從被褥里鑽出來,扔了一枕頭過去,氣道:"還說你不笑!"
蕭寒舉起雙手:"好好,不笑不笑。"
舒暖鬱悶至極,正沒處解氣呢,就把氣全撒在了無辜的蕭寒身上。
蕭寒也不說話,只是微笑着任她撒氣,等她累了,夠了,才坐下來,摟着她哄道:"好了,不生氣了,你說一個個堂堂的大學老師和一個流氓置什麼氣兒嗎?太掉價了!"
蕭寒說得義正言辭的,迎上舒暖的目光,愣了愣,道:"當然我說的流氓也包括我在內。"
舒暖抿抿嘴,依舊倔強道:"不管,總之,我不要見他們,丟死人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丟人的,我們是成熟男女,隨時隨地都……"
一低頭撞上舒暖的眼神,蕭寒立即改口:"就算再忍耐不住,也不能像個野獸一般隨時隨地的發情,那是流氓禽獸才做的事情!"
"你就是流氓禽獸!"
蕭寒舉手發誓:"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做那流氓禽獸之事。"
舒暖推推他,道:"你不去吃飯嗎?他們該等急了。"
"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去洗洗澡,一會我們去吃飯。"
身上的衣服還不太干,貼在身上黏膩膩的,舒暖點點頭,下床,走進浴室。
舒暖出來看到他站在陽台上,想着他身上也濕了,讓他也去洗洗,剛推開陽台的門,就聽到了他正在打電話。
"……我也很抱歉,請你諒解……我們還是朋友……嗯,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一路順風……放心,我會幫忙照顧謙叔的……再見!"
舒暖遲疑了一會兒走上去,蕭寒見她穿着浴袍就出來了,連忙拿起陽台上涼椅上毯子披在她身上。
"這裏風大,小心感冒了。"
舒暖笑笑:"你身上也濕了,進去洗洗吧!"
"身上有些涼,進去喝杯茶暖暖身子。"
舒暖嗯了一聲,又抬頭問:"是杜小姐嗎?"
蕭寒一愣,點點頭。
舒暖看着遠處漸漸與夜色連成一片的海面,道:"她一定很傷心。"
蕭寒把她摟在懷裏,下巴輕輕的摩挲着她細嫩涼滑的肩膀,道:"現在我在乎的只是你的心情。"
舒暖的心裏就像下午的時候喝過的那杯蘋果汁,清涼的甜意里滲透出絲絲的酸澀。
一陣夜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寒噤,情不自禁的往後靠了靠,依偎進他的懷裏,她撫上的他手,輕聲道:"蕭寒,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不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蕭寒良久才說話,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脖子裏,引起了一陣陣的瑟縮顫慄。
"你呢,有沒有愛上我?哪怕只是一點點。"
舒暖搖搖頭,"不知道。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愛人。"
蕭寒看着她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哀傷愁緒,長長吐出一口氣,漫不經心道;"你的大哥哥竟傷你這麼深,看來他比我還要流氓!"
舒暖笑了,"如果他要是真的變得比你還流氓,我就我的心從他身上刮下來,放到你身上。"
蕭寒嘴角有苦澀的笑:"把心刮下來多疼啊!我不捨得。如果你覺得我不配擁有你的心,我不再要求就是了,但是,你的人一定不能背叛我,我不准你想除了我和你的大哥哥之外的男人。"森臉像有笑。
舒暖的眼睛裏有些濕潤,她不知道自己感動於她的一番話,還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我哥哥和我爸爸也不能嗎?"
蕭寒悶悶的嗯了一聲:"不能。"
舒暖笑着抿抿嘴:"你真霸道!"
蕭寒則像是不確定似的,又在她耳邊,道:"你一定不能背叛我,一定不能。"
說是不見面,又哪能真的不見面啊!
第二天的晚上,蕭寒和舒暖遇到了坐遊艇出海回來的文森和荊楚。
舒暖一直彆扭着,一頓飯下來,頭幾乎沒怎麼太,話也是沒說幾句,吃完,就匆匆離開回房間了。
荊楚站起來:"我過去看看,你們再吃點別的。"
荊楚進來的時候,剛好舒暖的手機響,舒暖讓她坐下,然後接通手機。
"哥。"
"暖暖,我現在美國。"
舒暖一驚:"那媽也……"
舒陽看了眼床上的舒媽媽,輕輕的嗯了一聲。
舒暖沉默着,沒有再說話。
"你不用擔心,我會在這裏好好照顧媽的。"
"可是你的腿……"
"醫院已經幫我聯繫這邊的復建醫生了,我可以在美國做。"
舒暖的語氣有些哽咽:"哥,那就先辛苦你了,我很快就過去。"
舒陽笑笑:"辛苦什麼,媽為我/操心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應該是我盡孝的時候了,我覺得很欣慰。"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舒暖掛斷電話,荊楚見她眼眶微紅,抽了兩張面紙給她。
"阿姨去美國治療是好事,你應該高興才是。"
舒暖擦擦眼睛:"我只是覺得沒能伺候媽,心裏難受。"
荊楚握住她的手:"別難受了,有你哥在,一定會好好照顧阿姨的,而且等我們回去了,我們也可以一起去美國啊。"
舒暖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暖暖,我今天出海的時候,看到了一座非常美麗的島嶼,我們明天一起去吧?"說著,又湊近舒暖的耳邊嘀咕了兩句,只見舒暖睜大了眼睛:"真的要這樣做嗎?"
"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不這樣不行啊,暖暖,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啊!"
舒暖看着荊楚哀求的眼神,有些為難道:"可是我不會,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荊楚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個簡單,蕭寒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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