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該看的都看了
聽到這句讚美之言,女人頓了一下,隨後臉上現出一抹假意的冷笑。
「是么?」
「嗯。」洛天羽硬着頭皮,回之以苦笑。
完蛋。
剛才大腦凌亂,下意識地就稱讚了對方。
但是結合實際情況,自己現在跟硬闖女浴室的變態男沒兩樣啊!
而女人突然抬腿的一記飛踢,打破了兩人這相視而笑的「溫馨」場面。
斷子絕孫腿!
洛天羽頓感胯下一涼,連忙翻身躲過了這一擊,並趕緊解釋了起來。
「那個,美女,這是一場誤會啊!」
女人起身抓起一條浴巾將裸身圍住,便又是對着洛天羽狠辣地攻了過來。
「聽我解釋……」
洛天羽不停地躲閃着,企圖給自己尋求辯護的機會。
可女人似是根本不想聽,對着洛天羽的面門飛踢了一腳。
看着那條暴力而來的修長美腿,洛天羽也是有些頭疼。
這種有武學基礎的女人就是母老虎,不冷靜下來之前,絕對會一直打你的。
就比如說墨染竹,他當年跟她學武的時候,可沒少挨打。
不過……
兩者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那就是墨染竹他打不過,面對眼前的女人他還是有信心的。
洛天羽不再躲閃,伸出大手啪的一聲,就扣住了女人那晶瑩如玉的腳腕。
女人立馬想掙脫。
可洛天羽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牢牢地將她控制。
他要用這種方法讓她冷靜下來,聽他好好解釋一下。
「美女,聽我說,只是本人恰巧迷路,恰巧碰上了一塊質量極差的玻璃,恰巧掉了下來壓在你身上,說到底你最應該怨玻璃製造廠太偷工減料……」
「那現在呢?也是恰巧?」
女人顫抖的聲音,打斷了洛天羽的話語。
「現在?」
洛天羽懵了一下:「你在說什麼?」
而就在下一瞬,洛天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瞪圓了雙眼,身子都僵硬了下來。
雖然女人用浴巾圍住了身子,可剛才她是一記高踢腿,並被洛天羽抓住了腳腕停在了半空。
即便洛天羽剛剛根本沒有在意,但是實際上以他的角度,不該看的簡直就是一覽無餘。
「……」
自知理虧的洛天羽,機械式地鬆開了手,然後尷尬地一笑:「美女,我說這個也是恰巧,你信么?」
一隻手圍緊浴巾,女人髮絲輕靈一晃,可見白皙的脖頸和雙肩,隨後身形一沉,一腳便是掃倒了僵住的洛天羽。
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女人抓起另外一條浴巾,以一個漂亮牢實的死結將洛天羽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你還是跟巡捕,好好說說你的恰巧吧。」
女人的語氣冷漠至極,眼神更是像在看垃圾。
「……」洛天羽皺巴起臉。
果然還是得進巡捕局嘛?
實在不行,現在再逃一次?
而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女人也是暫時放開了洛天羽,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是一名衣裝幹練,面無表情的年輕女性。
「薛院長,出事了,西醫心血管系有一名看學生的家長,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抽搐昏迷過去了,很多老師急救未果,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聽到這話,薛姬雪柳眉一皺,立刻點了點頭。
「我先去換衣服,馬上過去。」
薛姬雪回身又指了指被綁住了雙手的洛天羽:「你把這個男的也帶上,等事情解決完,給他送去巡捕局。」
不過片刻,薛姬雪便換上一身雪白色的大褂。
未看洛天羽一眼,對着先前那名幹練女性點了點頭后,出了房間便向著西醫心血管系趕了過去。
剛才或許由於霧氣的緣故,洛天羽看得不是那般清楚。
但現在他發現這名薛院長,容貌真是柔憐嬌美至極,比起蝶雲兮甚至都不差,而且行走時直挺的背脊,又讓她有種柔中帶剛的魅力。
不過……
自己這是掉進某所大學了?……好像還是個醫學院?
洛天羽四下張望着,內心暗暗思忖。
用餘光打量着一臉淡然的洛天羽,薛姬雪心中可謂是好一陣的窩火。
不敢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男人給看光了?
但,不能任性。
這是磨旦大學,醫學分院,而她是這裏的院長,她的一言一行都需要為分院、分院的學生負責。
很快三人便是來到了一間教學用的病房。
只見一名老大伯躺在病床上,口吐着白沫,身體劇烈地抽搐着,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看到薛姬雪到來,立馬有幾名老師走了過來。
「薛院長,對不起!我們都沒能找到合適有效的搶救措施!不過張老師已經着手開始急救了。」
「嗯嗯。」
薛姬雪也看到了那站在老大伯身旁,為其注射藥液的男人。
她那一顆懸着的心,不由得微微放了下來。
張德興雖是一名紈絝子弟,但終歸是國外著名醫學院畢業的博士生,水平確實比在場的很多老師要高,應付這種緊急情況應該是有一手的。
而張德興此時也注意到了薛姬雪,嘴角不免得微揚了起來。
他可追了這冰美人兒很久了,不過一直未能成功。
但,現在可是絕佳的表現機會啊!
要是他能夠把這起棘手的事件解決好,想必可以在這個冰美人的心中增加不少的好感度吧。
一邊美滋滋地想着,張德興一邊開始按壓起了老大伯的胸口。
又過了一小會兒……
老大伯的身子變得平穩,不再抽搐,儀錶器上的各項指標也都恢復了正常。
看到這一幕,張德興眼中頓時喜色泛濫,但還是裝作疲倦無比的模樣,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他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得意無比地徑直走到了薛姬雪的面前:「姬雪,幸不辱命,我剛才的急救非常成功,老人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聽到這一稱呼,薛姬雪厭惡地皺了下眉頭,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你做的……」
「明明失敗了,你為什麼說成功?」
一句話突然打斷了她的言語,響徹在了病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