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信息
“痛！”
“好痛！”
林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一張紅色的木桌上煤油燈的燈光搖搖晃晃，照亮前方的石壁。
上面是一幅壁畫，妖艷的墮落天使降臨人間，煽動黑色的巨大翅膀，引來地獄之火，將一整座城鎮埋葬在火海。
城鎮裏一個個民眾扭曲了臉龐，高舉手臂吶喊，像是在祈求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林墨迷茫地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身在一處地下室，腦袋暈眩一片空白。
明明自己先前還在深夜加班，只是打了個瞌睡怎麼就來到了這裏？
他重重地敲了敲自腦袋，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別敲了，你的出血量已經超出極限，馬上就要變為乾屍成為詭秘的一員，也許這也不是一件壞事，隔壁家的魅魔小姐姐已經看上你好久，這樣再也不用擔心種族差異的問題。】
突然，他的腦袋中跳出一串信息。
林墨微微一愣，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發現自己手腕上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嫣紅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他感覺到的疼痛正來源於此。
看着不斷流着鮮血的手腕，林墨急忙撕開自己的衣服，將上面的傷口包紮好，同時在上方胳膊上用布條打了一個死結。
好不容易止住出血，他深深鬆了一口氣，正疑惑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到自己的腳邊有一把小刀。
【某個傻瓜用來自殺的工具，不曾想最後便宜了另一個傻瓜。】
而在看向小刀后，他的腦海里又跳出了一串信息。
“某個傻瓜？另一個傻瓜？”林墨呆了呆，急忙跑到木桌前，拿起一面鏡子，照向自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接着，他腦海里又跳出一串信息。
【大巫師哈里·布萊恩最疼愛的學徒，膽小懦弱愚笨，除了擁有一張帥氣的臉一無是處，當然現在可能不一樣了。】
“我這是……穿越了！”
林墨突然明白過來，瞬間一連串零散的記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那是些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畫面，一張張疊在一起如同書頁快速的翻過，讓他很快了解了這個世界。
騎士、教廷、巫師、詭秘生物……
這是一個巫師、魅魔、狼人、煉金怪人、石像鬼……等等被視為異端的詭秘世界，有點類似於西方中世紀的時代。
是神術與巫術的真實存在的世界。
而他莫林·霍恩海姆，奧帝斯帝國柯爾特平民窟的一位孤兒，本應該像很多流浪兒一樣在飢餓中死去，卻在機緣巧合下被大巫師哈里·布萊恩看中，收做學徒。
之後的幾年裏，他就開始跟着哈里老師學習巫術。
然後……然後……
林墨用手按住腦袋，有些頭疼，發現那些記憶斷斷續續並不全。
無意間，他偏見了書桌上一本筆記本，上面彎彎扭扭寫着一行蝌蚪模樣的字。
林墨明明沒有學過這種文字，卻自然而然的理解了上面的意思：
“老師欺騙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一股寒氣流遍全身，他莫名感到一股毛骨悚然地感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某個傻瓜，留給後人最後的警示，這其中似乎隱藏着什麼秘密。】
林墨的腦海里又跳出了一串字。
看着腦海中多出來的信息，他有些奇怪，接着又看向了筆記本邊上揉成一團的廢紙。
【孤獨少年夜深人靜時，自娛自樂遺留下的物品，也許他腦海中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才更讓人感興趣。】
林墨呆了呆，心中有了想法，拿起鏡子又照向自己。
【別看了，雖然你長得很帥，卻也用不着時時刻刻盯着自己，在這個詭秘世界，除非你長了張一眼就能帥死別人的臉，不然毫無用處。】
接着，他又看過房間其它物品，發現都會跳出一些奇怪信息，這讓他確信自己能看到事物的某些隱藏信息。
初步了解了情況，林墨努力回想起自己腦海中的碎片記憶，想起今天是他們學徒成為正式巫師的考核日子。
他應該要去教室了。
在奧帝斯帝國，巫師被人們認為是墮落邪惡的化身，是一個人人憎惡的職業，一旦被發現就要被騎士們公開處以火刑，再由大主教凈化靈魂。
所有老師哈裏帶着他們總是小心翼翼，關於巫術的學習和訓練都在地下。
而學習巫術的教室就在他隔壁的房間。
但是看到桌上的警示語，他又猶豫起要不要去。
林墨向四周望了望，發現房間裏左右有兩扇門，憑藉殘缺的記憶，他選擇了通向外面的房門。
拉動把手，打開門，林墨發現外面是一處橫向的石砌通道，左右兩個方向。
他沒有猶豫，走出門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踏出腳步。
【黑暗的深處，鄰居家的魅魔小姐姐已經等候多時，如果現在走出去，那正和她的意，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讓你給她生孩子。】
“……”
林墨轉身走向另一處方向。
【前方出口，吸血鬼女爵正等着你，她城堡里的殭屍男寵剛剛被玩壞了一個，正需要新的補充。】
“……”
林墨默默地退回了房間。
看來只能去教室了，林墨再次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那句話，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通往教室的門口。
他低頭仔細地瞧了瞧門，發現門是反鎖的，這讓他更加警覺起來。
為了保險起見，林墨抬起鎖扣，拉開插銷，只打開一條門縫，悄悄往裏面望去，裏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巫師們用來學習的教室，此刻你的老師哈里正在等着你，放心吧他雖然會給你一個驚喜，但是絕對不會傷害你。】
看着腦袋中的信息，林墨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在他的哪些記憶里，他的老師哈里一直都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可是筆記本上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想了許久還是沒有明白，不再思考，拿起木桌上的煤油燈緩緩走進了教室。
藉著煤油燈的光亮，林墨緩緩走在課桌間，心中奇怪既然老師已經到了教室里，為什麼不點燈，難道是和要給他的那個驚喜有關。
在他胡思亂想中，林墨很快看到了前面一個高大身影。
“老師？”
他輕輕喊了一句，將煤油燈提起，湊近瞧了瞧。
瞬間，林墨張大嘴巴，呆住了，隨即捂住胸口，強忍心中的噁心。
他說不出面前的東西是什麼，就像人體融化了變為液體軟趴趴地癱倒在地，從中間伸長出無數手臂，相互纏繞向上，手掌中心一隻只鮮紅詭異的紅色眼睛瞪出，眼睛上又開出一朵朵紅色的花朵。
“滴答！”
“滴答！”
此刻，花瓣上正流淌着鮮血。
【一個傻瓜巫師，因為急於晉陞黃袍巫師，在沒有輔助儀式的情況下強行晉陞，而沒有抵擋住上位邪神的精神污染，身子受到污染而異變。】
林墨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的老師，可腦袋裏出現的信息明明確確給他了答案。
他的老師正是停滯在大巫師多年，這幾天在準備晉陞成為黃袍巫師。
一股悲傷之情突然湧入林墨的心中，腦海中與老師一起生活的畫面一個個閃過。
這多年來如果不是老師的收留，他應該早早餓死在了城市的街頭吧！
林墨微微一愣，發現那些記憶已經漸漸和自己融合在一起。
等等，他的同學，老師的其它學徒呢？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來教室？
帶着疑惑，林墨提起煤油燈轉身看向教室的其它方向。
剛一轉身，他愣住了。
只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同學七零八落摔倒在四周，仰面向上，五官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在一起，眼睛凸出，嘴巴張得老大，像是生前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更詭異的是，他們的身體像是蠟燭一樣，融化癱倒在地，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地面一大片。
同時無數妖艷的豎眼從他們融化的身體上睜開，眼球上開出鮮艷的花朵。
唰！
唰！
唰！
一隻只豎眼轉動眼球，帶動眼睛上鮮艷花朵，同時看向了過來。
林墨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傻瓜巫師的學徒們，因為沾染到傻瓜巫師的邪神污染而異變，不用擔心，他們現在只是肉體活着，精神早已經死亡，不會有任何攻擊行為。】
看見腦袋裏的信息，林墨鬆了一口氣。
沒危險就好。
可他剛放鬆下來，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后，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吹來。
林墨覺得奇怪，轉身看去，一瞬間，兩隻鮮紅的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抓住他的脖子。
林墨瞪大了眼睛，努力往前看去，發現一個高挑的女子顯現在昏暗的燈光下。
她披頭散髮看不清臉，可她那異常血紅的雙眼清晰可見，露出的手臂上一朵朵詭異的紅色花朵鑲嵌在皮膚之中。
【傳播邪神污染的罪魁禍首，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一個傻瓜學徒在接觸到傻瓜巫師身上的邪神污染之時，竟對邪神的污染做到了一定的免疫，精神與肉體沒有完全崩潰，而是變成了一隻攻擊性十足的詭秘生物，請千萬不要被她咬到，否則你將變得和那些傻瓜學徒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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