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血蟒劇毒,棄車保帥
「好生可怕的毒液!」
這一刻,從金身上感受到毒液傳來的濃濃威脅,即使右護法的臉色也為之大變,他也算是見多識廣,曾在年輕的時候,遊歷五大公國,各種奇特手段層出不窮,他也是見怪不怪。
而使毒的高手雖然不多,而且大多上不得檯面,但他也曾遇到一些。
這是一群很奇怪的傢伙,雖然自身的修為並不算高,但是其手段的殺傷力卻是遠超那個境界所能達到的巔峰。
甚至在猝不及防之下,縱使強上一個大境界的強者,遇上用毒的陰險高手,也要頭疼無比,尾大不掉。
畢竟縱使你可以憑藉著實力優勢,在剎那間將用毒的高手解決,但這也並不意味着,毒物所帶來的麻煩就這般輕易地散去了。
相反,真正的麻煩還在毒物之中,而解決用毒的高手,不過是解決了源頭的麻煩,而眼下的麻煩同樣棘手無比,縱使合神境後期的強者在不慎之下,也同樣要罹難。
而此刻,面對大蛇丸這無孔不入,萬物難以抵禦的劇毒,縱使右護法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連忙在身前祭出法器,護持己身,將那無數毒液抵擋在周身百丈之外。
然而即使如此,這些毒液依舊沒有被徹底驅散,而是徘徊於寶光之外,攀附於其上,不斷的進行着侵蝕,足見其中威力的可怕。
「沒想到合神境後期初階之中,竟然還能有這般棘手的傢伙,恐怕此人就算放在那魔域餘孽之中,也不是什麼碌碌無為的存在。」
「好在有境界修為的壓制,本護法倒也能護持己身,不懼他的毒物,但若是同為一境,恐怕今日便要危矣。」
「哼哼,但可惜,差之一境,宛如天哲,而這道天哲,是爾等無論如何也踏不過去的,這就是初階與中街的差距!」
「多少強者窮盡一生,前仆後繼的想要越過這道鴻溝,但古往今來又能有幾人?唯有無數皚皚白骨罷了,爾等雖有戰力之優,但卻想越境而戰,做夢!」
右護法想到此處,眼中陡然閃過一縷紅光,滿面的兇狠之色。
「本護法雖然並非什麼橫壓一世的天賦超絕之輩,但能成就合神境後期之人,哪一個不是同境拔尖,有大天賦,大能力之人,若是我等這般強大的存在也任由爾等越階而戰,豈不貽笑大方?」
右護法雙手蔚然一攤,隨後朝着下方陡然推去!
而後其上的金身也同樣如此,兩條如同山嶽一般的臂膀朝着下方蔚然按壓而下,其勢若驚雷,將前方的一大片雲層虛空都直接推爆,朝着兩側如同流水一般涌動開來!
剎那間,整片天地空間都如同煮沸騰的開水一般,淅淅瀝瀝的波動起來,而浩蕩的威能中,目標僅僅有一個,那便是其下的巨蟒!
「想要越階而戰,爾等還不夠格,不過痴人說夢!」
右護法猛然大喝,眼中閃爍着冷厲光芒,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更顯其癲狂心態。
此刻對於其下的大蛇丸久拿不下,讓他的心境也開始動亂起來,渾身的氣息都變得絮亂無比,已有走火入魔的徵兆,故而情緒才如此激昂。
走火入魔的狀態有許多種,並非每一種走火入魔都能激發體內的潛能,讓人在短時間內通過消耗身體的本源底蘊,達到一種超越了自身極限的恐怖能力。
更多的走火入魔乃是不穩的心境所引起,它會讓強者自身開始絮亂,氣息,靈力,四肢百骸,乃至是神識散亂,神魂不清,能發揮出來的威力時大時小。
甚至可能會陷入短時間的意識混亂之中,每一個修士都有可能面臨這般威脅,無關乎境界,皆是心境不穩,心魔亂入所導致。
而這樣一種狀態,在與人鬥法交手,尤其是生死之戰中,更是極為致命。
畢竟強者交手,往往勝負與生死都不過是剎那間高下立判,而這一時的神志不清,已經是足以死去成百上千次尚且有餘。
故而許多強者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修行打磨心境,亦或是修行可以鞏固心境,讓靈台清明的心法。
越是高階的心法,則越可以有效的維持心境的穩定,以免因為重壓之下,心魔亂入,從而走火入魔,輕則功力倒退,境界大跌,重則爆體而亡,亦或是直接化作只通殺戮的魔人,被公國清剿。
越是在衝擊更高境界的時候,越是容易走火入魔,故而許多強者也會在漫長的歲月之中閉關清修,為的也是梳理心境,一舉破境。
畢竟對於許多超絕的存在而言,破境,壁壘,乃至是瓶頸,都是已經水到渠成的事情,他們更在意的便是防不勝防,無孔不入的心魔。
而此刻,右護法已然是陷入了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歇斯底里狀態,已然與瘋魔有幾分相似。
畢竟此刻對於他的心境有如火燒,焦灼無比。
他深知此刻不過是一個空檔,若不能在那魔域將領之首趕回之前將這些魔域餘孽鎮壓甚至是斬殺,彼時將會面臨腹背受敵,四面楚歌的凄慘狀態。
而到了那時,諾大的城主府縱使有心死戰,恐怕也無力回天了,而就算是作為合神境後期中階的左右護法,也難以力挽狂瀾,恐怕僅僅是脫身於這方戰場,便已經花費無數氣力。
這般凄慘的狀況,便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由於這些魔域將領這種如同怪物一般恐怖的存在始終如影隨形,讓他如背針芒,不寒而慄。
故而才更想以極快的速度解決眼前尚且算不得多***煩的合神境後期初階的魔域餘孽。
而此刻,雖然右護法沒有感受到自身異常的狀態,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遠在那端掠陣的左護法眉峰卻是深深的皺起,望向右護法的後背中,眼神帶上了一縷濃郁的憂色。
作為並肩作戰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兩人,各自對於對方都早已經是熟悉無比,有任何的異樣也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