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貿易協定
“胡大人，這麼晚還來拜訪您，實在是不好意思。”李華梅一改白天那股高冷勁，進屋便放下身段十分禮貌道。
“哪裏哪裏，這麼晚李大掌柜約見小弟，該是小弟的榮幸才對。”
“胡大人，我和你要談的事情有些多，那我可就煩擾啦。”
“隨意，談多晚都成，反正我房間要床有床，要沙發也有沙發……嘿。”胡萊一臉壞笑着試探道。實際上胡萊心裏清楚，今天和這李華梅才見面，這個吳王的大商人英雄偉人深夜來拜訪的目的無非就是今後能拿到更多的面膜。
李華梅當然知道胡萊剛才已經“開起了車”，不過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她見多了各種場面和各種男人，胡萊這種級別的段子在李華梅這裏最多只能算是“俏皮”。
她沒有任何不悅，只是微微一笑，緩步坐到了胡萊的躺床前，直接坐在了床沿十分端莊道：“天色已經不早，我就不耽擱胡萊大人太多時間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們滬都商行有意這面膜在京津地區，江南地區，閩逛地區的獨家代理權，並且希望文昌城能全力供貨，不知胡大人意下如何。”
這李華梅一開口的胃口不小。這京津地區，江南，閩廣可以說是目前整個龍之國大陸商貿最發達的幾個區域了，李華梅的滬都商行直接要這幾個區的獨家代理權，想要霸盤的目的不言而喻。
此時胡萊的思緒立刻轉到了生意上。按他原來的計劃，胡萊是打算搞個飢餓營銷，然後每個省份都培養些代理商，這樣面膜的定價權很長一段時間都將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李華梅提出的這個合作方案雖然可以確保訂單爆髮式增長，但對定價權以及銷售渠道的控制不是太有利，因此胡萊開口婉拒道：“李掌柜，我們文昌做的這個面膜的市場潛力您已經看到了，我相信接下來一個月來找文昌合作的商會將絡繹不絕，我們文昌沒必要把一切都押在你們滬都商行一家吧。”
“胡大人，我們滬都商行的分號遍佈龍之國乃至周邊國度的主要城邦，無論是拿貨量還是價格都是有保證的，與我們合作你文昌城不吃虧。”李華梅直接拋出了自己的籌碼，然後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笑盈盈的望向胡萊。
“李掌柜，你們滬都商行出的了的價格，相信總有別的商行也能出的起。如果你們滬都商行只是出錢拿貨，那我一時半會兒還真下不了決心與貴商行合作。”
“如若胡大人還有什麼想法，儘管可以提，我相信我們盛興商行可以滿足大人的要求。”
通常談生意談到這一步基本就是要衝刺階段了，要個好價格，談個好的條款，就可以敲定生意了。但胡萊想的卻沒有這麼簡單。
在《文明》這個遊戲世界，利益互換是常用手段。如果此番交易合作只是換取滬都商行更多的金錢，那未免太過浪費，胡萊思緒萬千，想着如何利用此次機會換取更多的資源。
十九世紀正當工業革命爆發，各項技術突飛猛進的時代。在這個時代，只有繁盛的商貿活動才能讓自己與世界各地接軌，不斷獲得最新的技術，最新的行情，最新的潮流。文昌城之所以落後，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沒人願意來文昌城投資做生意，商路信息閉塞。
以往文昌城引進設備物資需要從海口城採買，因為島外的商行只在海口設立了分號，這使得文昌城的發展處處受制於海口，十分被動。要改變這一局面，那麼胡萊的文昌城必須繞開海口打通與內陸各個城市的聯繫。
在想清楚這一切之後，胡萊緩緩道：“李掌柜，我就一個要求，如若貴商行願意來我們文昌城設倉庫，建分號。那麼京津，江南，兩廣三個地區的面膜代理權就都是貴商行的。”
李華梅顯然沒想到眼前胡萊會提出這個要求，她雙目撐大道：“胡萊大人，我們和海口的方大人是多年的合作夥伴，我們在海口已經設立了分號，讓我們再在文昌設立分號，這是要我們跟方大人鬧不愉快吧……”
“嘿，方伯庸不過是海南島的一霸，你們吳王可統轄着整個江南。他方伯庸即使不樂意那也只能自己悶肚子裏。”胡萊微笑着推測道。
“話雖這麼說，但這樣貿然處理多少有些不妥……”李華梅猶豫不決道。
“呵呵，這樣，我來給李掌柜下個決心。我給貴商行的面膜價格再打個九折，如何？”
李華梅雙眼亮了一下，幾秒鐘之後，她緩緩起身道：“看來胡萊大人今天是勢在必得啊。”
“呵呵……彼此彼此。”
……
次日下午，海口總督府內，方伯庸正悠閑的喝着下午茶。
此番前來的內陸商團有好幾個商會的掌柜都是多年的老關係，他和這些老相識已經口頭達成了協議，無論文昌城把價格壓的多低，商團也不會採買哪怕一顆珍珠。他自信用不了多久，文昌城那邊就得過來乞求自己收購珍珠。
“大人……我回來了……”一個錦羅綢緞的瘦長個捧着一個椰青小跑着進了海口總督府。這是方伯庸安排在商團內的眼線。
“怎麼樣？文昌城那邊該是徹底死心了吧？他們什麼時候派人過來乞求諒解？”方伯庸得意的抿了一口茶道。
“稟大人，依我之見，文昌城的人這幾天怕是不會來了……”
“哼，怎麼，走投無路了還拉不下臉嗎？”方伯庸冷哼一聲道。
“額……不是……是因為生意太好……脫不開身……”
“你說什麼？”
“是的。文昌城這幾天該是生意火爆，全城都在忙着給給各家商會裝貨吶。”
“不可能，商團的人不可能出手買文昌的珍珠。”方伯庸站起身一把抓起了探子的衣領怒斥道。
“大……大人……文昌城這次賣的不是珍珠，是一種叫‘面膜’的玩意，推介會上大受歡迎，包括滬都商行在內的大商行率先下了訂單，至今還有不少商行的掌柜的在跟文昌城談後續訂單呢。”探子戰戰兢兢的彙報道。
“面膜？”方伯庸皺起了眉頭。
“就是這個……”探子順手將手中的椰青交到了方伯庸手上。
方伯庸捧着椰青，橫豎看了一圈，又鋝了一些面膜，手指搓了搓，有些不屑道：“這麼差的包裝，土不拉幾的玩意而已，就算有那些商會願意買該也掙不了幾個錢。”
“文昌城賣1金幣一個……5萬個已經全部賣空了……”
“什麼！商團那些掌柜的都是傻子嗎？就這哄騙姑娘家的東西能賣1金幣？”聽了探子的彙報，方伯庸當即吼了起來。
“大人，這可不是什麼哄騙姑娘家的東西。這面膜取自珍珠粉，深山蜂蜜，山泉水，牛奶等等調製而成，就是滬都商行的李夫人用了都說好呢……唉喲……”
方伯庸不等那探子津津有味的介紹完，直接惱怒的一腳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