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異常
「對不起，我要以學業為主。」
楚歌至今還記得她當初拒絕自己時候的話語，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她是個目標堅定的人。
而之後，從學業到事業，也沒讓觀望的他失望。
先是考上了國內排名前十的學校，然後大學在讀期間，成為了學生會主席，並且實習期間與某大型跨國企業簽了合同，據說等她讀完研究生后便可以直接進入該企業成為一名高管。
這華麗的履歷與楚歌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而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沒有男朋友。
不過楚歌絲毫沒有羨慕嫉妒，也沒有自卑。
他也在走自己的路，雖然這條路可能是條死路，但他也是個目標堅定的人。
而也或許正是這樣，那時候他才會被同樣目標堅定的她給深深的吸引住吧。
只是，現在她居然男朋友了，這讓楚歌心中有些惆悵，有點想要痛飲三百杯。
只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吸引住她的目光？
楚歌看着臉色微紅的黃錚笛，心中有些好奇。
而這時，他想起了自己腦海中的那個能力。
要不，試試？..
但……還是算了吧，楚歌沒有探究別人私生活的習慣，哪怕她男朋友是個啤酒肚大叔也和他沒有關係。
應該說，從始至終，他們倆除了同學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楚歌準備收回目光，但這時候，黃錚笛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倆雙眼對視……不，不對！
黃錚笛狀態不對！
此時她雖然雙眼與楚歌對視，但實際上她的雙眼迷離，瞳孔渙散，完全沒有聚焦。
可偏偏她還臉色微紅，與同桌的人談笑風生，其他人就好像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楚歌皺眉，然後伸手推了推身旁的柳向東，小聲說道。
「你覺得黃錚笛狀態怎麼樣？描述一下，特別是她的眼神。」
「咋了？」柳向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你照做就行。」
於是柳向東也沒再問，瞅了幾眼，然後說道。
「挺正常的啊，眼神也很有精神，和平常一眼，讓人不太敢直視。」
正常么？
楚歌再度看了黃錚笛一眼，對方依舊眼神渙散，甚至腦袋都微微搖晃起來，可她身旁的人依舊沒有發現異樣。
所以，是他們有問題還是自己有問題？
楚歌不知道，於是這次他沒有猶豫，在心中暗自思付。
黃錚笛出現異常的原因？
然後，就像是按下了一個按鈕，他感覺他腦海中那些晦澀的知識在流動。
沒錯，就是流動，像水流一樣從他思維的一個角落然後流動到另一角落。
而伴隨着晦澀的知識在腦海中涌動，他開始頭昏腦漲，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在他腦中閃過。
然後，他看到一條大河，浪潮洶湧，上面漂浮着無數一閃而逝的光影。
他下意識的伸手，其中一片光影便從浪潮中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手中。
那是一個奇怪的畫面，像是鏡子破碎般的場景中，一隻滿是鮮血的人形生物正從其中一條裂縫中鑽出來，而在它鑽出來的前方，那是一個下水道。
人形生物沒有形體，看上去似乎像是影子。
這是什麼？
就在楚歌心中疑惑的時候，腦海中的畫面消失了，頭昏腦漲也已經結束，但此時他感覺到精神無比的疲憊，像是「外出取材」取了一個通宵，只要躺下就能夠隨時睡着。
不，還不行，他告訴自己。
然後，依循內心的直覺，他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仙途」。
幾秒的黑屏過後，熟悉的文字出現在他眼前。
【由於失鄉者的偉力，此虛幻真實之地重新由凝固恢復常態】
【歡迎回來，善良的失鄉人】
但接下來的文字，卻是讓他震驚中帶着恍然。
【您使用了「卜卦」】
【卜卦成功】
【黃錚笛的異常源於人魅。】
【您獲得了人魅的相關信息。】
【人魅：魑魅魍魎之屬，自人而生，故謂人魅。擁有魅惑幻覺的能力，可附身身衰體弱之人，漸食其魂，然其自人而生，自然也具備了人的弱點之一，懼火，無論任何火種皆可傷其魂體。】
他果然能夠在現實使用遊戲裏面的技能！
至於人魅……
之前腦海中出現畫面里的人形生物就是人魅嗎？
從畫面來看，它應該是從某處地方逃竄到現實。
所以，黃錚笛現在是被附身了還是被迷惑了？
楚歌不清楚，再加上他如今精神疲憊，就算知道也解決不了，因此他決定再多觀察一會。
於是，接下來，他一邊喝着茶硬扛着困意，一邊不時瞅幾眼黃錚笛
然而，這一幕在他身旁的柳向東看來，就是楚歌一直在偷看，像是高中時期他們同桌，不時瞄向前方那些靚麗身影一般。
「喂，心懷不甘了？別人都有男朋友了，早告訴你下手要趁早。」柳向東一把摟住楚歌肩膀，在他耳邊悄***的說，「別在意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改天我開個趴體，到時候場上就我們兩個男的，然後叫一群女人，隨你挑。」
這傢伙居然還以為他是不甘呢，楚歌白了他一眼。
「算了吧，你這麼玩也不怕出事？」
「沒事，我都戴着呢。」
楚歌：……
隨着時間過去，人也漸漸的來齊了，楚歌他們這一桌也漸漸坐滿，沒給他們繼續私聊的空間。
不過也好，這樣楚歌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觀察黃錚笛了。
這時，有歌聲響起。
「你住的，巷子裏，我租了一間公寓……」
楚歌還記得，這是他們高考結束后聚餐時用的歌，放到這裏，雖不應時應景，但也頗讓人懷戀。
隨着歌聲響起，班長上台了，她拿着話筒，說著早已準備好的話。
「歡迎各位同學今天……」
台上講話，台下安靜，楚歌向黃錚笛望去，卻發現此時的她雙目清澈，眼神不再迷離，就像是他今天跟她打招呼時看見的一樣。
有什麼條件變化了嗎？
楚歌在心中思考。
自己一開始來的時候，看見她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只是時不時的開口說一句，這時候，她的眼神還很清澈有神。
而自己發現她的異常，是在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她有男朋友」之後，這一點與她的狀態異常又是否存在聯繫？
如今她的狀態恢復了正常，那麼這又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