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沒看懂
洪慎兒徹底懵了,癱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站起身。
唐音哭的歇斯底里痛徹心扉,也一樣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臉,莫名悲壯。
“各位辛苦了,我房間裏背了好茶,咱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解決吧。”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副導演見狀,做了幾次心裏準備還是快步過來,湊到幾個人身邊低聲念叨。
洪慎兒的小助理反應倒是快,兩通電話打完,連忙過來雙手扶起洪慎兒,用眼神示意她一定要冷靜。
警察知道副導演的意思,不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再讓劇組傳出去什麼緋聞。
不過如此慘烈駭人的場面被那麼多人看到,如果他們就這樣不了了之,不去追究,擔心被人知道了詬病,好半天都沒有鬆口。
副導演帶着人跟警察周璇的功夫,唐音也漸漸止住了哭聲,抬頭看一眼不遠處的洪慎兒,眸光中仍舊充滿了恨意。
“虞歌,你知道迪迪對我的意義嗎?我恨不能殺了她泄恨!”
唐音從沒有說過這個過激的話,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沈虞歌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同時也忍不住想,這樣說來她剛剛那個狠厲的眼神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只不過……
她還是覺得哪裏有問題,可周圍鬧哄哄的,樓道里更是充滿了腥臭味,讓她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正常的思考,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去我房間裏坐一會兒吧,地上涼。”沈虞歌扶着唐音往裏走,看樣子已經將君燁宸望到了腦後。
平日裏跟兩個人關係還不錯的人也跟着進來,湊到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嘀咕,說來說去也不過再說洪慎兒如何殘暴,絕對不能放過她之類。
平日裏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洪慎兒的氣,現如今找到機會,他們恨不能把洪慎兒趕齣劇組,才算滿意。
唐音雙眼紅腫,癱坐在沙發裏面好久都不再說一句話,似乎還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樓道里亂鬨哄的,好像又有人來。
沈虞歌親自動手給唐音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還想說點什麼,門口就傳來劉長健導演的聲音。
“唐音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低沉的聲音中藏着寒氣,好像能陰處水來。
雖然他只說出一句話,沈虞歌也已經聽出,他的情緒已經煩躁到極點。
“對了,虞歌也一起出來,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劉長健導演才剛剛轉身,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一眼沈虞歌,只是話音剛落,他又忽然改了主意。
“算了,還是明天說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快速消失在門口,徑直去了洪慎兒的房間。
唐音放下水杯慢慢站起身,目光在旁邊幾個人的身上轉了一大圈,眼神中滿是求助的味道,讓人莫名心疼。
不過很快,她還是調整心態過去,並沒有停留。
沈虞歌跟其他人一樣,不由自主的跟着出來,目光看向洪慎兒的房間,房門卻被警察很快關上。
“洪慎兒的經紀人都來了,動作真夠快的。”
“這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住她,平常囂張跋扈也就算了,竟然心狠手辣趕出這種事情,唐音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虐待小動物,殘殺小動物是犯法的吧?她會不會被抓起來,那咱們的劇還能正常拍攝嗎?”
不遠處,洪慎兒的房門已經關上,可樓道里依舊是嘰嘰喳喳說什麼的都有。
沈虞歌的視線也不由自主的在再看一眼,還想看個究竟,然而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擋住了她探究疑惑的目光。
“洪慎兒之不是普通人,那麼小年紀就又這麼好的資源,不僅因為她長得出眾,演技一流,更因為她背後的院隊,和強大的家事背景。”
君燁宸突然開口,恰好說中了沈虞歌的心事。
“她的經紀人和團隊都不是吃素的,這件事情在他們面前也不是什麼大事,更大的風浪他們都經歷過,相信他們完全可以擺平。”
他微微彎腰,俊美到斯文敗類的臉頰靠近她,一雙寶石般深邃的墨色眸子熠熠生輝,讓人無法拒絕。
沈虞歌深吸一口氣,快速移開自己的視線。
她此刻更加擔心的那個人,的確是洪慎兒,並非唐音。
事實其實很清楚,如果洪慎兒真的心裏有鬼,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但絕不會在第一時間報警,更不會站在樓道里吵吵嚷嚷,惹來那麼多人的主意。
所以即便是證據確鑿被當場戳穿,沈虞歌也並不相信這件事情都是洪慎兒一人所為。
相反,倒是唐音的行為看似符合邏輯令人同情,實際上卻是處處都藏着漏洞。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輕輕晃了下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走出來。
“他們兩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早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仟韆仦哾
沈虞歌低聲嘟囔一句,轉身帶上自己的房門,率先一步出來。
君燁宸似笑非笑的搖搖頭,修長的胳膊微微下垂,白皙的雙手動作瀟洒的放在西褲口袋裏,周身當著些放蕩不羈。
緩步跟在沈虞歌的身後,君燁宸那結實的胸膛好像一面厚厚的人行牆,給前面的女人帶來滿滿的安全感。
“折騰了那麼久,我還真是餓了。”
沈虞歌雖然不回頭看身後的男人,卻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氣息。
“我想吃點兒熱氣騰騰的,吃了胃裏心裏都暖和,最好還能是麻麻辣辣的,對了,最好還要再來份甜點。”
沈虞歌的心情很不好,胃口反倒很好。
自從再見到唐音,她迷一樣的操作也一次次暴露在沈虞歌的面前。
不管是改劇本,還是後來的頭飾事件,再到福仔的事情等等,這許多的許多,一切的一切,都讓無法讓沈虞歌繼續自欺欺人。
時間雖然很短,但她幾乎已經認清楚了現實,唐音再也不是自己印象當中那個善良溫柔,膽小到不敢跟任何人為敵的小女人。
她究竟是最近才變得?還是很早之前就是如此,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看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