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墜崖
神夢涯:
一女子紅衣獵獵的站在神夢涯,她紅衣被風吹的獵獵飄揚,一頭烏黑亮麗的髮絲也微微披散着在風中揚起一絲弧度。
她嫣紅的嘴角噙着淡淡嘲諷的笑意,一雙如玉般的美眸里閃過一絲淡嘲,似在笑自己,又似乎在笑旁人。
突然紅衣女子身後遠遠的虛空飛來了幾人,原本只有黑點大小的幾人,剎那間,就已經穩穩落在她的身後了。
「白茯苓,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別以為傷害了我們宗主之女還可以全身而退,任憑你再厲害,現如今已經被毀了靈根,你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了!」一位灰炮老者怒氣沖沖的說道,他眉宇間的冷冽,似乎想把眼前的女子大卸八塊!
這老者正是縹緲仙宗的執法長老桓陽波,他向來看不慣白茯苓,白茯苓仗着自己靈力高深,就對他們執法堂不屑一顧,他早就看不慣她了,今天正好可以收拾她,若是換做以前,他們自然是打不過她的,但是她現在靈根已廢,也沒什麼好忌憚的了。
「呵,你們真是看的起我,對付我一個靈根已廢的人還如此大費周章,連執法堂的長老都出動了,真是好的很吶!」白茯苓輕輕揚了揚嘴角,她的嘴角處溢出了一絲暗紅色的血跡,在她白皙的皮膚的襯托下,更加顯得觸目驚心。
毫無疑問,白茯苓是極美的,雖然眼前的她已經如此狼狽了,卻還是擋不住她一身高冷美艷的氣質,桓陽波身後的幾個青年男子看着不由失神了片刻。
她一雙淡墨色的美目微微轉動,眼神卻是死死的定在了桓陽波身後的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身上。
只見青衣男子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眉頭緊皺,似乎在想些什麼,只是他在看到的白茯苓時,便有些自然甚至還有些閃閃躲躲的,此人正是陸離。
陸離抬起頭,正好撞進了白茯苓那淡墨色的眼眸里,他眼神里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便抬起頭,昂首挺胸的看着白茯苓,冷聲說道:「白茯苓,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要不是自己作惡多端,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呵呵,怪我?陸離!我白茯苓這一生就算愧對天愧對地,也從來沒有愧對過你,你到底還有沒有心?哦?我忘記了,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白茯苓眼眸里嘲諷之意更甚了。
「白茯苓!你憑什麼這麼說陸師兄?要不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小師妹打傷了,小師妹根本不會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陸師兄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小師妹報仇,不然你靈力這麼高!誰能打得過你!」說話的同樣是一個身穿青袍的男子,只是他長着一張娃娃臉,就算這般狠毒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在其他人看來,他也不過是說出了事實,畢竟大家都喜歡這個結果。
「白茯苓,如果你還想活命,那就把你手中的丹藥全部交出來,我還可以在掌門師兄那裏給你求求情,饒你不死!」桓陽波看着白茯苓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有的只是貪婪。
「呵呵,都這樣了,還想要我煉製的丹藥?你們做夢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這些丹藥交給你們!陸離,若是有來世,我必定讓你們縹緲仙宗把欠我的統統還回來!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不得善終!」說完白茯苓縱身一躍,就跳下了萬丈深淵的神夢涯。
桓陽波和陸離情急之下,想抓住白茯苓,卻還是慢了一步,只見那抹紅色很快墜入了神夢涯的山澗中消失不見了。
陸離眼裏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了。
「唉,沒有拿到白茯苓身上的丹藥,我的瓶頸怎麼辦?」他現在是金丹期巔峰,已經在這裏停步了幾年了,還是止步不前,這種時候自然是要用丹藥來提升的了。
只可惜,整個縹緲仙宗,只有白茯苓煉丹天賦異稟,很多高階丹藥都是白茯苓煉製的,甚至她煉製的丹藥無一不是中品以上,但是她為人不好相與,唯獨只對陸離一個人好,所以大部分弟子都去討好陸離,想從他那裏得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丹藥。
於是桓陽波把目光轉向了和藹且帶着些許急迫說道:「小陸啊,你有沒有結嬰丹啊,給我一顆吧,不,賣我一顆吧,不管多少靈石,我都願意買!」
「額,那個,桓師叔,這個晚輩確實沒有,白茯苓也沒有給我這個。」陸離一臉歉意的看着陸離。qδ.o
白茯苓確實給過他很多丹藥,有鍊氣丹,還有混元丹,但是就是沒有結嬰丹,如果有的話,他還想要幾顆呢!那麼以後到了金丹期巔峰就不用發愁了。
而山澗下,白茯苓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飛速下墜,她回憶了自己這短暫的二十多年人生,只覺得過得分外可笑。
她本是天縱奇才,不管是修為還是煉丹,都天賦異稟,只是她生性冷傲,誰都不放在眼裏,除了一個陸離,所以才樹敵無數!
縹緲仙宗的大小姐辛念薇因為愛慕陸離,所以處處和她不對付,這次居然還設計害她,她只是輕輕拍了她一掌,兩兩層靈力都沒用上,她居然還直接吐血昏迷不醒了,最後葯堂的二長老去看了,直接說她一掌打斷了辛念薇的心脈,導致辛念薇必須躺在床上,現在還生死未卜!
白茯苓哪裏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辛念薇和葯堂二長老宇文承宣串通好了的罷了,只是為了除掉她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畢竟她白茯苓可是葯堂大長老唯一的親傳弟子,不知道師父閉關出來后,知道她沒了會不會跳腳,他是她現在唯一記掛的人了。
而她之所以會靈根被毀,全是因為陸離對她用毒,害得她全身都染上了毒素,而且還毀掉了她的靈根,這事還是發生在一個時辰之前,她們成親當天,呵呵,多麼諷刺啊,千防萬防,她唯一沒有防的就是他!
她就說為什麼他突然想與自己成親了,原來不過都是打的這個主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