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賣身似的,好說歹說
瞧着崔玉清這幅諂媚樣,暮清歌眉毛一挑,再次計上心頭。
「提點提點你,倒是可以,不過,我要收銀子。」
「收銀子?」
「不錯,我這建議寶貴的很,自然要收銀子的,同你相識一場,我不多賺你,一條建議,一錠金子、」
「一錠金子,清歌,你怎麼不去搶錢呢。」
崔玉清真是冤屈的很,若是還在崔家獃著,別說一錠金子,就算是一箱金子,他都能大手一揮,就有人直接奉上。
可現在……都不知該不該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誒,不對,清歌,之前北溪知還有薛卿權兄弟問你要賺銀子的法子時,也沒見你問他們要金子,為何到我這,你就如此厚此薄彼。」
「因為你是崔玉清呀。」
暮清歌這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惹得崔玉清一瞬間懷疑人生。
他是崔玉清不錯,那北滄冥還是北滄冥,薛卿權還是薛卿權呢,同身份有什麼干係。
明明就是暮清歌偏心,還非尋個連個理由都不是的理由來搪塞自己。
崔玉清這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當即雙手抱胸,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簡直比奶寶還要幼稚。
「怎麼,崔公子這是生氣了?」
「虧你也能看出我生氣,我還當你的心裏只有他們幾個人呢。」
這酸溜溜的話,別個不知道的還以為崔玉清喜歡她呢。
也就暮清歌明白,崔玉清這孩子,這會不過是爭寵而已。
活了十來年,難得遇上一個對他好的人,又瞧見那人對別人比自己還好,自然而然會起了佔有欲。
只是,暮清歌既然決定要好好教養崔玉清,那又怎會那麼簡單的隨了他的意。
「我心裏有誰,就不牢崔公子費心了,崔公子既然不肯出這一錠金子,那咱們再談下去就沒有意義了。」
「哪裏沒有意義,難道清歌你不想賺那三份銀子了?」
暮清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崔玉清一眼,她都堪比九州首富了,還看得上區區這三份銀子?
只是這會心中卻思忖着,崔玉清這麼多年都是怎麼教養的。
單純就算了,怎麼還能這麼白痴呢。
薛卿權雖說那些年看不見,可也是費了心力,受了苦難,才長成如今的大公子的。
文采相貌智謀,就連只是站在那,翩翩君子不怒自威的氣勢,也彰顯的徹徹底底。
反觀崔玉清,不論性子幼稚,思想也幼稚的很,也就武功高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真難擔崔家家業啊。
瞧着崔玉清還在那眼巴巴的等着暮清歌回話。
奶寶手上的書,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玉清哥哥,娘親不缺這銀子。」
「你若真想讓娘親支招,就答應了娘親,娘親隨便一句,說不定能抵你崔家十年心血。」
奶寶這點倒是沒說錯。
暮清歌於商業上的天賦不僅僅是靠現代的點子和新鮮玩意取勝的,更是她管理得當,用人看人極准,時機掌握的又極妙。
這才在短短三年之內,大肆斂財,從身無分文的落魄公主,一躍成了制霸九州的首富。
就好比說這一次四國大宴,她雖給北溪知和薛卿權支了招,可也沒落下自己手裏的店鋪。
就在北溪知和薛卿權走後,她便書信一封,傳到了北戎城中所有相關店鋪掌柜手裏,更是詳細的交代了如何藉此賺錢,賺名聲,更要在平民老百姓之間,賺得極好的口碑。
只是這一切,暮清歌卻是為了給奶寶鋪路而為之。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所以玉清哥哥,這一錠金子,真不虧,說不定,你聽完娘親說的話后,能賺好多金子呢。」
奶寶提示了崔玉清一句,又捧起他手上的那本書細細研讀。
崔玉清不相信暮清歌,卻十分相信奶寶。
他自上一回答應奶寶,好好護着暮清歌,不讓北滄冥占暮清歌的便宜后,兩人的關係就如同忘年交一樣,什麼知心話都能相互告知一番。
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奶寶會坑自己。
崔玉清清了清嗓子,抬手伸出指頭輕敲茶桌一番,又做出一番極為勉強的樣子,猶豫好一會後,終於開口了。
「那既然奶寶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聽一聽,只是我眼下沒有金子,就先賒一賒,等日後賺了金子后再給你,清歌,你覺着如何。」
「一錠金子不過百兩黃金,算上下個月,下下個月,再下下個月的三十兩銀子,崔公子也湊的夠了,我這人,從來不喜歡賒欠銀兩的,也不喜歡別人賒欠自己。」
「嗯……這樣如何,崔公子做個選擇,要麼用這些工錢抵債,要麼就另寫一張欠條,改日要是崔公子不付金子,我也好到崔家上門去討,崔公子,你意下如何啊。」
崔玉清望着暮清歌久久不言語。
心中卻十分懷疑,暮清歌是不是掉錢眼裏了。
不過一錠金子而已,至於這麼小題大做的,還要另簽欠條上門去討。
說實在的,他可真捨不得用自己的工錢去抵。
這麼一算,他豈不是要給暮清歌白乾三個月,這期間萬一又砸碎了鍋碗瓢盆什麼的,那這賬何時才能算得清啊。
不成,他必須主動出擊,斷不可一直被暮清歌拿捏了。
「清歌……你明知道我不會回崔家,你這樣,是不是想一直將我留在身邊當你的暗衛,我倒是樂意,在你身邊有吃有喝有睡的,我那浪跡天涯的夢想,也可以稍微往後挪挪。」.
「我就怕北滄冥和流連不樂意,你想想於北滄冥而言,豈不是多了個貼己的男人在你的身邊,他那陳年醋罐子,豈不是要打翻熏死人了,再說,我這一直當暗衛,那豈不是搶了流連的位置。」
「雖說你暫時讓流連守着奶寶的,可奶寶日後長大了,總該再尋一個暗衛,你身邊也該再尋個暗衛。」
「這樣算算,豈不是很不合理?」
他都說到這份上了,暮清歌不會不明白吧。
崔玉清饒是這麼想,再剛烈的女子,這臉皮總是薄的,確實放一個大男人在自己身旁長久獃著,一定會被人詬病的。
然而,崔玉清不知,暮清歌早就將自己的臉皮丟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