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偷渡!團聚!(二合一)
「
「否!」
江河隱隱有一種錯覺,若他現在點了那個同意的按鈕后,會出現完全無法掌控的事情。
再說師尊符康平在他身旁,若他身上的異變引起其注意后,根本無法解釋清楚,穩妥起見還是等回去找到個僻靜之地后,才能嘗試。
在灰色霧霾當中,彷彿五感盡失,除了能感受到腳下踩着的甲板外,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
「不要抵抗,為師帶你見識一下這霧霾的真正面目!」
符康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后,旋即江河感覺一股無形的冰寒力量將他包裹住了,然後力量籠罩的範圍飛快縮小,最後僅依附在了他的眼眸中。
透着這股力量,江河忽然發現這霧霾竟驀然化作了無數畫面,仿若有無窮人站在了他的身前,其一生的經歷堆疊在一塊,不斷在他面前展現。
一個人一生的經歷就已很是漫長,更何況無數人的。
「啊!頭好痛!」
雖只是短短瞥了一眼,便有無窮的斑駁信息瘋狂湧入他的腦中,江河感覺自己的腦袋直接就要爆掉,可就在這時,那股力量突然消失,眼前的花面隨即也都全部消散。
「這就是師尊您提到的世界意識嗎?」
江河面色蒼白的望着眼前霧霾,無力的癱坐在船上,大口的喘着氣道。
符康平的身形在一旁漸漸浮現,他面色沉重道:「沒錯,這便是世界意識的一種,也能稱之為污染物,我們這個世界的仙道就是被其侵蝕破壞的。」
「污染物!世界也能被污染嗎?」江河帶着后怕道。
符康平揮了揮手,調轉船隻的方向,脫離這灰色的範圍,長嘆一口氣道
「數千年前,有先賢通過感悟天地大道而得知,我們這方世界,在無盡寰宇中遭遇到了另個世界,在還未碰撞之時,兩方世界的意識就開始交戰,都想吞噬對方補全己身。」
「但我們的這個世界太過弱小,很快敗下陣來,天地規則被另一個世界吞噬后變得殘缺,仙道斷裂,逐漸的沒落下來,成了現在這幅景象,導致最多也只能修鍊到金丹期,發揮的威力也遠不如以前。」
「這灰色霧霾覆蓋的範圍,就代表着對方世界的佔領地,等灰霧充斥整個天地后,我們這方世界就會徹底消亡,不過以現在的速度來看,最少還需要上萬年,不是我們這代人需要擔心的事。」
符康平的這番話,給江河帶來了極大的衝擊,他從未想過灰霧的來歷竟然牽扯到了天地大道,可即使知道了真相,對於他這種如螻蟻般的存在,實在是太過於無能為力。
「那我的爹娘呢?她們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江河眸子一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似乎為了給予弟子修鍊的壓力,符康平沒有過多掩飾什麼:「普通人在裏面待上幾個呼吸后,身體就會沾染上對方世界的氣息,或許被吸納到了灰色霧霾中的世界。」….
不過他有一點沒有說,這種可能太過微小,億萬人中也不可能出現一例,他擔心說出后影響到江河的道心。
「那豈不是我進去后,也會進入另一個世界?」江河聞言心中一喜道。
「不可能!」符康平的聲音變得極其嚴肅:「只要修鍊了我們這個世界中的仙道,就等於被打上了烙印,沒有金丹之力的庇護,進入灰色霧霾中只有被同化成最純粹力量的份。」
「那真的沒辦法了嗎?」江河有些不死心的追問道。
符康平看向灰色霧霾,帶着嚮往之色道:「當然有了,傳說修鍊到了仙道第三境后,就能掌握橫渡虛空的力量,這自然就能見到你的爹娘了!」
江河聞言心中一沉,他現在的修為換算成舊仙道來算,僅僅只是練氣期,到達師尊那個境界才算走到仙道第一步圓滿,誰知後面兩步需經歷多少磨難才能達成。
儘管有修改器的存在,他不用擔心此方世界的規則殘缺,及每一境界的枷鎖。
可要想擁有那份實力,恐怕需要耗費漫長的時間,那時父母可能早在就不在了。
「下去好好修鍊,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庇護自己的一切。」
「弟子遵命!」江河附身應答,然後走回自己房間中。
奇怪的是,剛才的這一幕僅僅是師徒二人知道,在進入灰色霧霾后,船上的所有人便直接昏過去了。
江河猜測,這應該是師尊施展法術所造成的。
接下來的幾天內,他一直待在船艙中研究其交給他的那本《罡煞淬體術》,同時,他也得到了旨意,每天上午兩個時辰,可以到他房間內翻閱那些書籍。
其上記載的內容包羅萬象,除了對這個世界的地理劃分為,還有許多武學的修鍊秘籍及境界介紹。
他通過閱讀得知,東荒群島只是滄溟海中一個彈丸之地,這種地方在當中多不勝數,比如說十萬裡外還有無涯群島、天鳥群島、青江群島等等。
而滄溟海最繁華之地,叫做中州群島,其東西長超過億億里,傳聞當中隨便一座海嶼便有數百萬里之大,遠超外界萬島。
而且那裏似乎有殘存的仙道第二境存在,可提到的這些信息,大多只是粗略的提了一句,好像著作之人也不甚清楚。
收穫最大的是,江河知道了自己的修為到底處於什麼位置。
仙道一途有練氣與煉體兩條路,煉體的前三個境界是鍛身境,蛻凡境,開天境,鍛身境淬鍊身體雜質,達到無暇的地步后,方可洗鍊身上凡氣,到達蛻凡境,肉身化作瑰寶般的存在。
身上凡氣全部蛻下后,在身體內開闢一條天路,接引天地規則,繼續洗鍊身體,名位開天境,此境界對應練氣中的金丹期。
他現在僅僅處於蛻凡境後期,將《莽牛鍛體術》修鍊到圓滿后,就能踏入第二個境界中。….
江河在書架上還找到了五聖宗其餘四門鍛體功法,及若干心法,他毫不客氣的全部學會,只待《百穀喰氣錄》推衍完成,積攢氣血值的速度提升一個台階后,就繼續一起修鍊。
在海上又漂泊了三天,船隻終於航行到了黑石島上。
此時也是夜晚,剛到港口上沒多久,符康平向管事交代了一些東西后,又匆匆離去了,似乎有什麼急事。
江河一眾人等,在管事的安排下,於港口附近的旅館暫時住下,明日再啟程前往宗門駐地。
回到自己房間后,他洗漱完畢躺到床上,便將屬性欄喚了出來,只見上面多了新的一欄——世界坐標:未知世界一
江河在那個明亮的未知世界上點了一下,一行紅色帶有警示的文字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世界坐標已建立,請問是否進行時空投影?」
他這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停頓片刻后又重重吐出,最後面色一狠猛地點了一下。
隨後他眼前一黑,像是靈魂被抽離了一樣,來到一個完全黑暗的虛空中,眼前只剩一行行變化的字符:
「命令已收到,開始執行,正在分裂神魂中……」
看到這行小字后,一股無法形容的疼痛從江河身體上傳來,隨即只見一個略淡的影子從他身上剝離。
這過程雖短暫,只有數個無息,可在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苦下,彷彿在地獄中被折磨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影子從他身體分離后,一股奇異的感覺從這新生的影子生傳來,彷彿他能掌控影子的一切,洞悉所有念頭,就像是他另一個身軀一樣。
「神魂已分離,開始進行時空投影。」
之後只見影子在他身前直接消失,來到了一條似乎看不到邊際、洶湧流淌的河流中,在當中朝着一個方位飛快移動着。
可即使隔着無窮的遙遠距離,江河也能感受到影子所遭遇的一切。
這時他的意識又重新恢復了,他將被褥蓋好后,興奮中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影子的身上。
「已趕赴到坐標地,遭遇世界壁障,正在破解中……」
江河感覺有層厚重的隔膜將自己阻擋在了外面,無論朝任何方向都不能進入當中。
「世界壁障破解失敗,開始嘗試偷渡……」
‘偷渡?!,
江河看到這兩個字,臉色不由一變,暗道一聲不妙。
還沒來的及罵出口,驟然感受到一股無窮的力量,鎮壓在自己的靈魂上,將其壓縮成無限小,在找到漏洞后,猛然進入了屏障當中。
「偷渡成功!」
進入壁障後面的世界后,江河像是來到了一片極其遼闊的大陸上空,他隱約察覺出地面上存在着無數生命,同時也有無數亮點,如若在黑夜中遇到光亮的飛蛾,對他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因為這個時候影子的力量正在不斷減弱,似乎要不了多久其就會失去生命,完全消散。….
江河斬斷心中亂麻,朝一團最亮的光點飛去,可到了半途中,他卻猛然感受到,在更遙遠的地方,在一個微弱的光點旁邊,出現一種親切感。
他咬了咬牙,感受着影子消散的速度,又朝這個方向飛去。
在影子快要散去之時,一種致命的危機感佔據了他的心神,江河帶着決絕,在影子散去的前一瞬,終於衝進去了那個光團當中。
呼哧~呼哧~
進入光團中后,江河忽然發現自己恢復了知覺,他下意識的猛的起身,大口喘着氣,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
空氣中帶着一股霉臭味。
自己躺在一個低矮的床上,入目是逼仄的木屋,抬眼清晰可見房頂上幾個能看到天空的窟窿,旁邊緊挨着堆放的潮濕木柴,還有土灶。
床下幾乎無落腳之地,除了數個盛水的木桶外,還有些略顯乾枯的野菜。
在床頭邊的一個木桌上,有一塊用荷葉包裹的豬肉,約莫半斤大小,肥瘦相間,只不過其似乎已經壞掉,散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看到眼前這幅景象,江河不僅倒吸一口冷氣,喃喃自語道:「這時空投影,難不成就是在另一個世界上建立一個自己的分身!」
他反應過來后,趕緊將屬性框調了出來:
姓名:江河
年齡:十六
武學:
技能:《草木初解》第五層
血氣值:97
世界坐標:未知世界一
狀態:風寒(中度虛弱),註:您收到當前世界意志壓制,本體所有武學皆已被封印!
看到武學後面出現的一片空白,和最下面的那行小字,江河不由愣了一下。
「武學被封印!可為什麼《草木初解》還留着?「
「等等!這上面記載的乃是關於草木的知識,並不涉及到外力,所以無法被封印?」
思索片刻后,江河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所在,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身上所傳來的虛弱感。
吱呀!
突然,他的房門被人推開,兩個面容蒼老,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他們身穿帶着許多補丁的短褐,上面沾着一層泥土,扛着鋤頭,臉上帶着些疲憊,似乎做完農活剛回來。
「爹!娘!」
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后,江河身體猛的一僵,顫聲大叫了一聲道。
這不是那跟着工頭到外面做工的爹娘嗎?江河萬萬沒想到,剛來這個世界上年,便遇到了自己的至親。
「我在玄龜島上等你們等的好苦啊!終於找到你們了!」
江母聞言一愣,將手在衣襟上擦拭了幾下,趕緊放到他的額頭上,緊張着問道:「么兒你終於醒了,喝了葯好些了嗎?」
江父的反應則完全不同,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皺眉道:「是不是燒糊塗了?怎麼凈說些胡話,什麼玄龜島,我怎麼聽說過。」
「這……」,江河將他們這幅反應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們不是去海外做工去了嗎,遇到了灰霧,被吸入到了這方世界中?」
「看來腦子真的燒壞掉落,什麼海外,咱這裏莫說海了,連個像樣的湖泊都沒有,去哪門子海外做工。」
江父面上帶着些愁容道。
忽然,一股零碎的記憶碎片,夾雜着大量的生活片段湧入了江河腦海中。
大澤山脈,應羊城,棚戶區,與父母生活十餘年,五日前染了風寒,剛才不幸去世,身體被緊隨而來的他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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