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孵化
「
江河把蛇蛋上面的污漬擦拭乾凈,將其放到燈光下照了照。
可當光線接觸到蛋殼表面時,竟全都隱沒不見。
他想着赤淵出現時的特性,再加上陳元龍對於淵獸的描述,心中一動:「這麼巧的嗎?」
江河口中喃喃,有些遲疑道:「吃掉還是留着?」
「這麼小應該沒啥危害,不如等它出生后,看看這所謂的淵獸到底是何種模樣。」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留下了這枚黑色的蛇蛋,並貼身放在了身上。
隨後幾天內,這枚黑蛋的外殼越來越薄,越來越柔軟,裏面的生靈似乎在汲取當中的養分。
不過,他還有一大堆葯散要煉製,等着回去上船后積攢血氣所用,目光便從上面轉移了。
「江大哥,你要的人我找來了!」秦山蛾領着幾個和她差不多的村女道。
江河微微點了點頭,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吩咐其多找了幾個人來幫忙。
然後,他便分別安排她們去處理草藥,或熬煮葯散,不過最關鍵的步驟都需要他來進行。
「多謝你那天救了我爹,今天有沒有時間,老頭子準備在家裏設宴感謝你一番。」
秦山蛾駐足在他身後良久,耳根處似有紅霞浮現。
江河沉默半響沒有說話,在這近半個多月的接觸中,他怎會看不會她的心思。
雖說他對其有些好感,但也遠遠達不到喜歡的地步。
而且他現在一心尚武,進了魔牛門,以後幾乎都要在海上押船,一年也來不了這裏幾次。
再加上父母還生死未卜,實在生不齣兒女之情。
如果一件事情還未開始就註定沒有結局,那就根本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心有決斷後,江河掃了一眼院中的諸多草藥道:「再過幾日我就要走了,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就不去了。」
她聽到此話眼眸有些暗淡,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強顏歡笑道:「沒事的,那你什麼時候會再來?」
江河嘆聲道:「這個不太好說,進入冬季后,有些航線可能會冰封,下一次來這可能要到明年了。」
秦山蛾聞言心中一顫,她嘴唇微抿,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輕輕‘嗯,了一聲,眼角似有溫潤劃過。
之後,場中陷入了沉寂,兩人都不在說話,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等其餘人都走後。
忽然,一雙柔弱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腰間,她的臉龐貼在了江河的後背:「要保重,希望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
他的身體頓時僵硬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的佳人已經消失不見。
江河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背上的那一片潮濕。
許久后,他不由苦笑一聲。
「時間永遠默無聲息的在向前流逝,誰也無法阻擋它停下的腳步,這道漣漪……只是我們漫長人生中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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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不再回來,回來的不再完美。」
「再相見時,我們應該已是陌生人了……」
他搖了搖頭,將雜亂的思緒壓在心底。
可儘管江河此刻清醒無不,但在做出這個決定后,心中莫不由的感到有些煩躁。
咔嚓~咔嚓~
驀然,一絲微弱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從懷中的蛇蛋中傳來的。
江河趕緊回到屋中,取來一塊乾淨的毛巾,墊在了桌子上,將蛇蛋放在了上面。
只見,在黑色的蛇蛋中,似有個生靈在努力嘗試從中爬出,其表面已經出現一些細小的裂痕。
他耐心等待這一過程的完成,過了半個多時辰后,蛋殼終於破開了一個孔洞,一個和牙籤差不多大小的黑色蟲子從裏面爬了出來。
「這玩意叫做淵獸?!」
江河無法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物體,他將其捏在指間,放到眼前細細觀察。
他感覺再加上一絲力氣就能將其捏爆。
這條蟲子的微小程度遠超江河的想像,即使一般的出生的小蛇也不可能這麼孱弱。
它的眼眸還未睜開,被江河捏住時,嘴巴不時大張着,發出‘嘶嘶,之音,好像在討要食物。
江河只能拿來一塊吃剩的熟肉放到它的口邊,卻又發現它沒長牙齒,無奈只能搓成肉糜,塞進它的口中。
它的身體雖然很小,但吃起肉來毫不含糊,不過片刻間,就將食物消化吞吃一干。
江河又取來更多食物給它,約莫有十斤重,遠遠超過了它的身形。
可這次竟然又全部吃完了,見此一幕,他的神色不由有些動容。
不過,當其吃完這些東西后,就陷入了昏睡,如一個扳指,盤在了江河拇指上。
「好像是在蛻皮!成長竟然這麼快?」
緊接着,江河注意到這條‘黑蟲,身體上,浮現出一層灰色的褶皺,彷彿是脫下的老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中,他一直緊緊盯着它的變化。
到了深夜后,其舊皮開始慢慢變硬,那條蟲子扭動着身體,慢慢從中爬出。
這個時候,它的眼睛已經睜開,呈墨玉色,極其靈動,好奇的打量着江河與屋子的一切。
江河掰開它的頭顱查看一番,發現其上顎已經長了兩顆牙齒,不過很是細軟,一幅還未發育完成的樣子。
而在他不斷擺弄黑色小蟲的身體時,它並未顯現抗拒之意,很是溫順,彷彿將他當成了親生父母。
「身體構造和普通的蛇沒什麼卻別,只是皮膚是純黑色,除了能吸收光線,飯量大了一些,無特別之處。」
「淵獸不應該是那種出生就具有超凡天賦的生靈嗎?這和想像中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江河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了,這或許並不是什麼淵獸,只是一條異化的黑蛇。
他再次拿來大量食物餵養黑蟲,在這一晚上,它足足經歷了五次蛻變。
天亮時,它的身體已由原先的牙籤變成了筷子大小,到了這個程度后,生長的速度就慢上了許多。
「原本還想嘗嘗這淵獸是什麼滋味,可這也太小了,只能將它養大再開宰了。」
黑蛇親昵的蹭着江河的手掌,在他指間不斷游繞,好像是在玩耍。
」哎,從小就這麼粘人,長大了粘鍋怎麼辦?」
他頗為頭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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