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來當岩神
就這樣，安平和刻晴的一日之行結束了。
不過當晚安平從甘雨的口中聽說了刻晴提議新增一項對水手這個職業實施思想道德教育管理以及考試審核上崗的規定受到了嚴重的反對。總務司的官員本來處理璃月大小政務就已經分身乏術，一旦再增加這樣無謂的工作，他們的精力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更何況總務司的官員實在不明白，加強對水手的思想道德教育到底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與其加強他們的思想教育，倒不如進行普法教育來得更有積極意義。
不過刻晴怎麼說也是七星之一的玉衡星，雖然沒有通過水手思想道德教育課程的方案，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最終也還是給水手們複印了一批思想教育的傳單分發了下去。
“你今天和刻晴去做什麼了嗎？”
講完了今天發生的故事之後，甘雨十分懷疑的看着安平。
“就是出門的時候正巧遇到，然後陪着她去調查了一波市場...”
安平尋思了一番措辭之後，才和甘雨解釋到。
“我就說難怪刻晴會突然提出要求提升水手的道德修養，果然是遇到了你。”
甘雨白了安平一眼。
其實她今天同樣是刻晴的有力支持者，只可惜當前璃月的官方的人力資源實在還沒有充裕到可以給水手上道德修養課的份上。
“不過嘛...刻晴今天換了一柄新的髮釵，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甘雨突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安平。
“...她原來那個髮釵不是挺舊的了嗎？換一個也很正常吧？”
安平平靜的回答到。
“可刻晴原來那柄髮釵，我記得自打她成為玉衡星開始，就一直佩戴在她頭上了，她喜歡的緊，這些年可從來沒有動過更換的念頭...怎麼今天恰好跟你出去了一趟，那柄髮釵就換成了新的呢？”
“...可能是她被那個孩子感動到了吧...”
安平將今天在碼頭上見到的那個孩子的事情告訴了甘雨。
“原來是這樣...”
甘雨點了點頭。
“不過...那個髮釵，是不是你出摩拉送給刻晴的呢？”
“...現在應該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你這麼晚才回來，你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辛苦嗎？”
安平不想在這種麻煩的話題上和甘雨糾結下去，直接化身大野狼，一口將小麒麟給吞了下去。
“等等！”
甘雨忽然推開了安平。
“幹嘛...”
“等我準備一下...”
“嗯？”
安平很奇怪，最近幾天和甘雨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要求準備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準是要準備什麼。
“就一下下就好...”
甘雨在安平的臉上輕輕啄了一小口，然後臉色變得更紅了。
不過安平倒也不怎麼介意。
畢竟準備之後的甘雨，反應比起平常要更加的激烈...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準備了什麼。
“可以了...”
安平看着嬌羞的甘雨，直接撲了上去。
另一個房間之中，申鶴臉色直接紅到像是一顆小太陽一般發光。
...
第二天早上，安平陪着紅光滿面的甘雨去月海亭，不過他今天倒不是想和甘雨去玩辦公室play，而是想去拜訪凝光。
雖然他可以直接飛上群玉閣，不過那未免有些失禮，所以安平還是通過月海亭一邊的擺渡人登上群玉閣。
“你好，麻煩送我去一下群玉閣。”
找到了步雲之後，安平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
步雲一言不發，連看都不看安平一眼。
“您好，可以送我去群玉閣嗎？”
安平以為他沒有聽見，大聲的再問了一遍。
“...”
步雲乾脆直接扭頭就走，似乎連安平的存在都沒有看見一般。
這個人是龍瞎嗎？可這走路不是挺正常的嘛？
眼高於頂的人安平不是沒有見過，但這般目中無人的態度還是讓安平感覺自己好像被看不起了。
算了，安平也不至於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說不定是他自己弄錯了呢？
但周圍好像沒有別人了啊...難道還沒有上班嗎？
安平在這等了一小會四處尋了一圈之後，發現還是沒有其他人。
這...
安平抬頭看了一眼懸停在月海亭上方的群玉閣。
“凝光！”
安平像是個大喇叭一樣直接朝着群玉閣吼了起來。
“凝光！”
眼見沒啥回應，安平又吼了一句。
“你幹嘛你幹嘛...這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嗎？”
剛剛那個眼高於頂的傢伙忙不迭的沖了過來。
“原來你不是龍啊？”
安平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
“群玉閣那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嗎？更何況在月海亭的門口直呼天權星大人的名字...這實在是太無禮了！”
步雲被安平的態度氣得有些氣急敗壞。
“凝光的名字我怎麼就喊不得了？而且什麼叫群玉閣是我想去就能去的？還是她讓我去群玉閣找她的呢，你到底是不是引路人？不是的話別在這瞎嚷嚷，我把凝光叫答應了，她自然會讓人來接我。”
安平甩甩手想要直接打發走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現在就算他真的是群玉閣的引路人，安平也不需要他了。
當初還讓小秘書傳話自己隨時可以去找她，結果安平沒想到居然想去群玉閣都還要被人看不起。
凝光這手下沒有調教好啊...
“凝光！”
安平不顧步雲的阻擋，抬頭又扯着嗓子朝上面喊了一聲。
“你再叫我可就要讓千岩軍過來逮捕你了！”
步雲這下急壞了。
“我喊我的，犯什麼法嗎？難道凝光的名字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叫不得嗎？”
“這裏是月海亭！璃月重地！禁止大聲喧嘩！你已經違法了！千岩軍！千岩軍！”
步雲是真的氣急敗壞，抓住安平的袖子大聲的叫喊千岩軍。
安平冷笑着看着他。
安平怎麼可能會打擾甘雨的工作呢。
儘管他的聲音很大，但安平保證只有群玉閣上面還有眼前這個眼高於頂的引路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何事在外面喧嘩？”
聽到外面有動靜，甘雨推開窗戶探出了腦袋。
“嗯？你們這是產生了什麼誤會嗎？”
看着被步雲抓着袖子的安平，甘雨奇怪的問到。
“甘雨大人！此人在月海亭外大聲喧嘩，直呼天權星大人的名諱，態度惡劣囂張至極，請立刻派千岩軍將他轟出去！”
看到甘雨伸出頭來，步雲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向甘雨求救。
“可是步雲...先不談他是天權星大人尊貴的客人...從頭到尾，我都只聽到你在外面大聲喧嘩，就算問罪，我是不是應該先問你的罪呢？”
這倒不是甘雨偏袒安平，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啊？！”
步雲驚訝的看着冷笑着的安平，然後再確認了一遍推開窗戶的真的是甘雨大人，絕望的鬆開了拉着安平衣袖的手。
“不過...好像這應該怪我...”
甘雨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怎麼會怪到你身上的？”
安平奇怪的看着甘雨。
“我今早忘記告訴你了，前往群玉閣的話，是有一個暗號的...否則的話，你們應該也不會產生這種誤會了...”
“啊...這也不能怪你...明明凝光說好的我隨時可以去群玉閣找她的...結果現在我連群玉閣都上不去，她這話不是...”
放屁二字稍微又是風雅，安平倒也沒直接說出口。
“抱歉抱歉，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疏忽...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找步雲登上群玉閣...”
終於，聽到了安平在叫她的凝光在三個小秘書的陪伴下，從群玉閣上面下來了，一見到安平，立刻露出了熱情的樣子迎了上去。
“哼...”
安平抬起了傲嬌的下巴。
三個小跟班下巴都快落在了地上，驚訝的看着在凝光面前耍小脾氣的安平。
“好了，這都怪我，別生氣了。你還是先跟凝光去群玉閣聊正事吧。”
甘雨連忙開口勸說，安平這才總算是傲嬌的跟着凝光走了。
只留下滿臉驚慌但十分無辜的步雲站在原地。
“放心吧，凝光不會怪你的，安平也沒那麼記仇，他只是在跟凝光開玩笑呢。”
甘雨安慰了一句步雲。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讓凝光大人如此熱情的親自出來迎接，還主動致歉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凝光大人如此...卑微的樣子...”
步雲驚疑的抬頭看着飛在半空中朝群玉閣而去的凝光一行人。
“這個嘛...有機會的話，你去問問你們凝光大人吧。”
甘雨莞兒一笑，將窗戶拉了起來。
...
“確實是我的疏忽，但也應該沒必要跟我鬧小脾氣吧，我還以為你會直接飛上群玉閣的。”
等到了群玉閣上方之後，凝光招呼安平坐下，看到他還是一言不發，這才又像是哄小孩一樣溫柔的哄了兩句，看得百聞百識百曉三人直懷疑今天的凝光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哪有那麼小氣，只是在研究你這群玉閣，尋思着以後也弄兩座...”
“呵...難道不是三座，甚至是七座嗎？”
凝光笑看着安平。
“咳...哪有這麼誇張，鳴霞浮生石也沒那麼好找...”
被直接戳穿的安平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不用在一邊陪着了。”
凝光笑而不語，隨後將在一旁陪同眼神之中燃燒着八卦之火的三個小秘書給打發走了。
安平知道凝光大概是要聊正事了。
“雖然不知道你要說什麼，但首先我還是感謝一下自從我走後你對輕策庄的幫助，之後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只要我幫得上，我一定不會拒絕。”
“那如果我想要你成為璃月新的岩神呢？”
凝光收斂笑意，眼中滿是認真。
“帝君可還沒有死呢...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安平沒想到凝光居然這麼大膽。
“可帝君的神之心終究是丟了不是嗎？如今他雖然還身負岩神之名，但卻沒有岩神之能了。現在黃金屋沒法生產摩拉了，現存的摩拉不知道還夠正常維持多長時間的消耗，地脈湧出的那點量相比起每天七國貿易往來的龐大吞吐，實在不值一提...”
凝光說話的過程之中，看着安平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過一下。
“...可這和我成為岩神有什麼關係呢？這神位又不是你凝光發的，讓我當我就能當...”
安平感覺似乎凝光是知道了他擁有生產摩拉的能力，才會提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
“我覺得這對於能擊敗雷電將軍的你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麼問題吧？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以武力逼迫愚人眾交還帝君的神之心。”
“...那都是熒的功勞，我只不過是在旁邊吸引將軍的注意力而已...你就算要選也應該選熒才是吧...”
安平早聽說過北斗和凝光關係好，自然能猜到凝光的消息究竟從何而來。
“旅行者的能力我自然清楚...只是我還是覺得你最合適，不過既然你不願意的話，那我也就不勉強你...雖然如果你成為神明的話，海只島改變下信仰，雷電將軍結下良緣這些事都變得順利成章了起來...我可是聽說稻妻的巫女都是為服侍神明而存在的...再加上你以愛為名自封愛神的話，似乎多幾個紅顏知己也不是什麼問題了。”
凝光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會從利益的角度出發誘惑安平作出他想要的選擇。
安平多少還是有點心動的。
只可惜。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其實他也不是很需要就是了。
“這件事再說吧，你邀請我該不會就是想和我說這個吧？”
“看來你確實沒有成為神明的想法...本來我聽說了須彌那邊的大賢者似乎在秘密實行創造神明的計劃，感覺很有成就感，也想試試的...”
凝光嘆了口氣搖搖頭。
“大賢者在創造神明？”
安平的眉頭皺了起來。
“沒錯，秘密中的秘密，我也是碰巧才得到了這個信息。”
“須彌不是誕生了新的草神嗎？大賢者創造神明要幹什麼？”
“誰知道呢？不過你好像很在意這件事情的樣子？”
凝光覺得安平的關心顯得有些過了，須彌的事情，好像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