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來後到
“那既然你已經都安排好了的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再像五百年前那樣，一起坐下聊聊，把酒言歡。”
“嗯，現在確實不是什麼聊天的時間，等塵埃落定，闊別已久老友們也確實該坐下來聚聚。”
對於鍾離在輕策庄外等着自己想要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這件事，安平還是很感動的。
只可惜現在確實也沒法跟鍾離說太多。
不過安平倒是覺得，鍾離知道的未必比他少太多。
只是不知道鍾離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保存下來的記憶。
“那你現在是先回璃月城還是...”
“我先去趟南天門。”
“也是，當年若坨若非是因為你的事...”
“好了，舊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知道很多事了...放心，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絕對不會吝嗇來找你的。”
安平知道鍾離這意思並不是真的要提起當年的事，只不過是在提醒安平，他也同樣知道當年的事情而已。
畢竟若坨當年因為安平所以遭到磨損而被封印這件事，如果不是回憶起來真相的話，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嗯，那我就先回璃月城一步了。多日未在往生堂，堂主應該已經很生氣了，回去還要頭疼一陣子。”
鍾離的表情是真的苦惱，他確實不太擅長應付胡桃這種古靈精怪的類型。
雖然鍾離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安平確實有些懷疑鍾離不是為了他的事所以才來輕策庄外面待着，而是單純的因為往生堂最近忙碌所以才來摸魚的。
“嗯，之後璃月城再見吧...如果你到時候還有空的話...”
和鍾離告別之後，安平便去往了南天門。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甘雨她們比他想的回來的要早一些。
將甘雨申鶴她們送回璃月之後，溫迪就先帶着諾艾爾她們回蒙德去了。諾艾爾她們也知道該給安平和甘雨一段單獨相處的時間，再加上確實離開蒙德太久，所以沒有在璃月逗留，直接返回了蒙德。
“話說，有人見到過安平嗎？”
甘雨一回到璃月，當然首先就是詢問起了關於安平的下落。
“好像是有在南天門那邊鎮守的千岩軍提起過，他去了南天門。”
安平沒有藏匿自己前往南天門的行跡，所以自然是被沿途的千岩軍勸說返回的。
不過安平這張臉在整個璃月來說雖然沒有稻妻和蒙德那麼有名，但是在璃月官方範圍內還是挺出名的。
畢竟安平幫凝光辦過許多事，又經常出入月海亭，還和刻晴一起辦過桉，吃官飯的人想不注意到這麼高調的他都很難。
所以在安平表示自己必須前往南天門之後，守衛的千岩軍也就沒有為難他，提醒他注意安全之後，將他放行了。
“該不會他是去找若坨龍王報仇的吧？！”
聽到安平前往南天門之後，申鶴滿臉擔心。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糟糕，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
甘雨一聽也着急了起來。
兩人連忙趕往了南天門。
此時的安平正坐在伏龍樹下，手裏提着一個酒壺。
“若坨啊若坨...當年就你最耿直...我又不是死了，不過是暫時被封印了而已，你就發什麼瘋呢？”
“明明之前最責怪我沒有保護好歸終的人是你，說好的永遠不會再理我的...”
“不過放心吧，我當初說過，我一定會將歸終救回來的...兌現當初諾言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安平碎碎念叨着，往若坨的碑前倒了一杯酒，然後自己飲了一杯。
風吹動伏龍樹的樹葉，發出了嘩啦啦瀟瀟的聲，彷彿是若坨龍王的低吟在回應安平一般。
當然安平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也知道若坨龍王聽不見他的聲音，所以才會將這些事說出口。
否則只會是害了若坨龍王。
當然若坨龍王若是沒有磨損的影響，之前那次交手的時候，其實是有一定幾率想起他的。
“還記得你當年被我騙了，化身成一個小蘿莉氣沖沖的找我報仇的樣子，當時你不是我的對手，氣的只能去找鍾離告狀...沒想到後來你連我都忘了，卻沒有忘記自己化身是一個蘿莉...”
“不過之前居然是被你給差點拍死...也算是讓你報了當初化身蘿莉的仇吧...”
“但鍾離封印你，也只不過是為了保護你而已...當然這些事你肯定都想不起來了吧...”
安平自說自話般的和若坨龍王聊着，一杯給自己，一杯敬龍王。
“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吧，下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了...這些年因為我的事你受了太多的委屈，我都知道的...再休息一段時間吧，不會太久了...我也很懷念當初那段把你抱在懷裏擼的日子...”
安平察覺到了甘雨和申鶴的接近，不再說起那些過去的事情，將壺裏的酒一口氣在碑上澆完之後，站起身來回過頭。
甘雨帶着申鶴剛好從空中落下。
“甘雨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嗎？我還以為你們還要幾天呢...”
安平立刻堆滿了笑臉迎上前去和她們打招呼。
“我們加速趕路，擔心你回到璃月見不到我們嘛，不過安平...你來這裏是打算做什麼？”
甘雨走上前去，溫柔的整理了一番安平的衣領，隨後才問到。
“沒什麼...只是想到當初差點被若坨龍王拍扁，尋思着來伏龍樹這裏砍幾根它的尾巴毛當柴燒...”
“伏龍樹可是封印若陀龍王的重要材料...輕易可動不得，否則若坨龍王有可能會衝破仙家的封印...不過你好像又喝了酒是為什麼？”
甘雨早就聞到了安平身上的酒味，只不過現在才疑惑的問到。
“酒壯慫人膽...我對若坨龍王實在還有一點心理陰影...不過既然有可能會導致若坨龍王衝破封印的話...那我還是暫時不報仇了吧...”
安平立刻咽了一口口水，擺出一副慫了的樣子。
“...”
申鶴是安平說什麼信什麼，但是甘雨擔心的看了一眼安平，她感覺到安平在撒謊，只不過她不想讓安平為難，所以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那好吧，你身上味道這麼重，我趕緊帶你回去洗漱一下吧。”
就這樣，安平和甘雨重新回到了闊別半年之久的家中。
一切都還是原來那樣。
“當初李家兄妹突然出現在我們房間之中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生氣...不過那時候就應該想到的，旅行者的哥哥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將毫無關係的一對兄妹送來我們家裏呢？”
“否則的話早就應該找到你了才對...”
一路走着，甘雨一路給安平分享着他離開之後，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刻晴其實也一直偷偷在看着我們家中的，那天那對兄妹就是被她抓到的...話說你和刻晴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聽說你們很早之前就一起睡過了呢？”
甘雨攬着安平手臂的手悄悄的用力。
“...誤會啊！那個時候刻晴為了調查事情，扮成了一個男孩子的樣子...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啊...”
既然甘雨已經知道了，安平也連忙將當年的真相給老實的招待了。
“可我怎麼覺得，以安平你的性格，當年是先認出了刻晴的女兒身所以才沾她便宜的呢？”
甘雨現在也不是很相信安平當年的純潔了。
果然，如果早點認識安平的話，就不應該讓他去當水手的。
甘雨至今都沒有忘記和安平夜遊碼頭時遇到的那個渣男。
所以說安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和他當水手的經歷脫不了關係。
唯一讓甘雨慶幸的就是，安平沒有像那個渣男一樣對自己始亂終棄。
“我真的沒有啊！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只是普通的和她睡在一起呢...”
安平也只能以事實來證明自己當初的清白了。
想到安平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各種不老實的行為，甘雨覺得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而且那個時候他倒確實還沒去當水手。
果然沒有當水手之前的安平，確實是純潔的。
不過甘雨還是多問了一句。
“真的你真的就一點都沒有看出刻晴偽裝有所不對勁的地方？”
“確實沒有，當初只不過覺得刻晴化名的夏秋這孩子屁股挺翹的，還挺有彈性，所以格外的喜歡拍他的屁股...”
事到如今，安平什麼都可以老實交代了。
反正...
甘雨很快也就會忘記了。
他已經沒有什麼不敢說不敢做的了。
“死鬼！”
甘雨狠狠的掐了一把安平手臂內側的嫩肉。
面對失而復得的安平，如今甘雨也同樣覺得，只要他還活着就好，至少人還能看見。
至於其他的事情...
甘雨也不會太過在意，反正她作為仙獸，擁有的時間還很長。
大不了這百年，多做一點工作就是了...
甘雨拉着安平去了他們曾經最愛的大浴室。
申鶴一言不發的跟着，直到到了更衣室。
“申鶴...要不然...你先離開一下...”
甘雨雖然知道自己師妹遲早也是安平的人，但現在就要讓她們兩師妹在安平面前坦誠相見一起伺候安平的話，甘雨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為什麼？”
申鶴不解的看着甘雨。
“因為...因為...”
甘雨實在解釋不出口。
“其實沒關係的，我不介意...”
記憶恢復了的安平，如今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畢竟當年他做過的離譜事也不少了。
“你先自己進去洗啦！”
甘雨一腳將安平給連着衣服踹進了大浴室之中。
然後不知道甘雨怎麼跟申鶴解釋的，總之申鶴從那晚開始，比起之前稍稍微微的有些躲避着安平。
安平沒太放在心上。
反正甘雨是不可能會對申鶴惡言相向的。
但等到甘雨去月海亭忙碌了之後，申鶴居然不敢和安平單獨待在一起，這着實讓安平十分的好奇甘雨究竟和申鶴說了什麼。
不過安平一接近，申鶴就悄悄摸摸的熘走。
但看申鶴的樣子似乎是她終於懂了什麼叫害羞，所以安平也就不太過着急，免得嚇到她。
回到家第三天，安平出門本來是打算去感謝凝光的。
沒想到被刻晴給攔住了。
“你該不會一直在等着我出門吧？”
才踏出門口的安平有些驚訝的看着出現的時機未免太過於恰到好處的刻晴。
“怎麼？不行嗎？”
眼眶有些發紅的刻晴倔強的反問安平。
“當然可以！十分歡迎！”
安平立刻表示贊成。
“哼，騙了我這麼久也就算了，回來了居然也不第一時間來看我，這件事我算是記下了。”
刻晴的話差點讓安平以為她是優拉假扮的。
“抱歉...我擔心奶奶...先回了一趟輕策庄，後面甘雨也回來了...在家陪了她兩天...本來今天就是打算來找你的...沒想到正好出門就遇到了你...”
“哼！前面的也就不說了，那是你應該的。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出門是想先去找凝光的對吧！”
“...”
安平沒想到自己的謊言居然眨眼之間就被刻晴給戳破了。
“輕策庄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想先去找凝光，你難道沒有想過，要不是管理璃月土地規劃的玉衡星我幫她的話，她能這麼輕鬆的就力排眾議發展輕策庄嗎？你居然想先去感謝凝光也不來感謝我。”
“...”
安平無法反駁。
“但先後其實沒有什麼關係的吧...又不是...”
一婚二婚什麼的，安平就不說出口刺激刻晴了。
“我不管，凝光平時就喜歡跟我搶東西，今天我也算是搶贏了一回她。你今天就陪我一天吧，反正你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對吧？”
刻晴展現出了她極少表現出來的作為大小姐的那一面嬌蠻。
“當然沒問題...只是到了晚上我還是得回家...”
安平有些擔心刻晴會像優拉一樣。
“哼，白天就夠了，聽說你賺了不少錢，陪着我去逛街吧，不管我想要什麼，你都必須得買給我知道嗎？！”
“遵命！”
這對安平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事情。
“那你先等一下，我去化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