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假期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假期

隨着寒潮的到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下去,同樣降至冰點的,還有光輝聖教和咒術界的關係。

咒術界高層長老黑原在前往水銀堡問責夏油傑后與光輝聖教不歡而散,當晚就被暗殺於自己家中。現場沒有留下一點兇手的痕迹。但就是因為太乾淨了,才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手段詭譎莫測的光輝聖教所為。

他們沒有證據,卻直接給光輝聖教定了罪。心照不宣地完全禁止了咒術師和聖教信徒的交流,默默加強了身邊的守衛,並將大主教的名字在勁敵名單上置頂,重金發佈懸賞,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擊殺,上一個有類似待遇的,還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

但派去的死士與殺手通通無法踏進水銀堡半步,而那個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的邪%教頭目根本不出門!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宅!

因為維爾德討厭冬天。

眠月宮的壁爐中火苗躍動,松木燃燒時噼啪輕響,為這個寒冷的季節增添了幾分活力。屋外已是銀裝素裹,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維爾德懶洋洋地趴在壁爐旁的軟榻上,他身上不着寸縷,只草草裹了一件深黑色的華麗皮草,露出圓潤光滑的肩膀。這一整張魔獸毛皮硝製成的烏黑毛毯襯得那身雪白光潔的肌膚越發誘人可口,兩條光%裸的長腿隨意舒展,纖細的腳踝上,一個小巧精緻的金鈴正隨着主%人的動作發出清脆聲響。

夏油傑近乎痴迷地膜拜着這具活色生香的美麗胴%體。他抓住那隻可愛脆弱的腳踝將那個嬉笑着翻身想要逃走的小鳥兒用力拖回他的懷裏。毛茸茸的厚實皮草下是手感極佳的肌膚,他將人按在自己身上,低頭重重親%吻着愛人鮮嫩可口的肩頸,留下一個個穠艷的印記,掌心粗糲的大手沿着懷中人顫抖的脊背慢慢下滑,引起一陣令人心癢的美妙嗚咽。

“你的信徒們知道自己敬愛的教宗大人是個怕冷又不好好穿衣服的小變態嗎?”夏油傑貼着維爾德已經紅透的耳邊曖%昧地輕笑着,隨着愛人的接納發出一聲性%感低沉的喟嘆,他攥住維爾德四處亂摸的手與他十指交握,仰躺在椅背上雙眼微闔,享受着一聲聲令人慾%罷不能的婉轉吟哦。

“因為……我在……勾引你——”直白又**的低語帶着動聽的顫音從那張紅艷小嘴中吐出,維爾德看向男人的眼神像糖漿般甜膩黏稠,彷彿能拉出絲,讓人心醉神迷。

他拉着夏油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着迷似的用目光一寸寸舔%舐過男人猙獰紋身下強健有力的肌群,眼角微勾露出一個足夠讓聖人墮落的美艷微笑,裝模作樣地哀怨道,“親愛的,你瞧,我的心好冷……幫我暖一暖它好不好?”

於是當五條悟拎着一袋子新鮮出爐的糖栗子頂風冒雪千里迢迢從外地趕回來時,就憤怒地發現從內到外都被徹底捂暖的維爾德全身都覆上了一層綺麗纏綿的靡靡紅霞,半夢半醒地縮在夏油傑懷裏貓兒似的打着盹兒。

被白色碎發遮蓋住的蒼藍雙眸中頓時流露出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五條悟磨了磨后槽牙,自己的好兄弟一如既往的狡猾,這隻壞狐狸竟然把老子指使出去跑腿然後自己偷吃!

良心大大的壞了!

“噓。”夏油傑衣衫整齊地坐在軟榻上,笑容慵懶而愜意,忽略他懷中那枝被揉碎摧折到眼角帶淚的糜麗玫瑰,倒真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他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五條悟小點聲。

“……才四十分鐘,傑,你是不是不行啊?”五條悟一屁股坐在已經擁擠不堪的軟榻上,鼓着臉壓低聲音陰陽怪氣地抱怨道,“老子跑了三個城市,排了好久的隊!虧你能找到這種店!”

他憤憤不平地撕開紙袋,修%長的手指靈巧一捏,金黃色熱氣騰騰的栗子肉便被剝了出來。五條悟壞笑着將粘了些糖漿的美味果實抵在維爾

德嘴邊,捏住他的下巴,強硬地撬開貝齒就將栗子塞了進去。

冰涼的手指碾過紅潤的唇瓣,讓昏昏欲睡的維爾德打了個激靈,他眨了眨蒙了一層水霧的迷離雙眼,口腔中香甜的食物香氣讓他本能地咀嚼吞咽。但下一面秒就猛然清醒過來怒視打擾他休息的五條悟。

然而完全免疫大主教死亡視線的五條悟無動於衷,自顧自地剝着栗子,自己吃完還要給夏油傑塞一個,然後再給維爾德也塞一個,非常公平,雨露均沾。

五條悟很討厭,但栗子還是很好吃的。

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投喂,他窩在夏油傑懷裏一邊撒嬌似的磨蹭着索%吻一邊將一旁的暖手寶砸到五條悟身上讓他抱住,漫不經意道:“不是說天氣冷了下來咒靈就會減少很多嗎?為什麼你們還要不停往外跑?”

夏油傑和五條悟對視一眼,無奈地解釋道:“灰原和七海那邊壓力太大了,我們得幫幫忙。”

“是啊,另外那群老頭子不知道又發什麼瘋,把咒術師評級安排在這個時間。明明應該在夏天的好吧——”五條悟翻了個白眼無情吐槽道。他將手揣進胖丁暖手寶的肚子裏,眯着眼睛發出一聲安逸舒爽的哼唧,踢掉鞋子往同伴身邊湊,身上的寒氣激得維爾德不停往夏油傑懷裏躲。

於是三個人再次打鬧成一團,在這個難得的休息日,他們將熊孩子們託付給白夫人,推掉了一切工作,在燈火通明,溫暖舒適的房間裏,隔着瀰漫著水霧的玻璃窗,依偎在一起靜靜欣賞着今年的第一場雪。

“哼哼,還有幾天就是老子的生日,你們最好有準備禮物。”五條悟招呼魔偶送來更多的零食和奶茶,在投影儀那裏鼓搗了一會兒后選了一個非常下飯的喪屍電影。

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裏,他哼着小曲無比愜意地向後一倒枕在維爾德腿上,被報復性地踢了一腳也不在意,反而怪笑着用帶着食物殘渣的黏糊糊手指去抓他的腿,惹得維爾德發出厭惡的尖叫,抓起旁邊的抱枕往五條悟身上拍。而被迫承擔兩個人重量的夏油傑瞬間額頭冒出幾個井字,伸手不輕不重地在五條悟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溫聲道:“別欺負他,他很累了。”

“老子也很累啊——你就只心疼他誒!偏心鬼!”心理年齡可能只有六歲的五條大少爺用無比熟稔的jk口吻抗議着,但仍舊老老實實放開了快要被熊孩子氣死了的大主教。

翻了個身躲到夏油傑的另一邊,維爾德靠在愛人觸感極佳的胸%肌上看着投影屏幕上血肉橫飛,遍地狼藉。不過一會兒,便慢慢闔上了眼睛,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沉沉睡去。

夏油傑拿起遙控器將音量調低,輕輕拍打着維爾德單薄的脊背哄他入睡,五條悟拄着下巴在一旁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眉頭卻越皺越緊。

“是老子的錯覺,還是他真的在漸漸變得虛弱?”五條悟難得的面色凝重,看向夏油傑輕聲問道,“你可別告訴我他也要冬眠。”

夏油傑手上的動作一頓,面色不變,但深紫色的瞳孔深處卻有血色暗潮湧動,他不動聲色地捂住大主教的耳朵,語氣平淡道:“他的身體出了問題,祂成長得太快了,這個軀殼已經成了他的負擔。”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痛楚,語氣輕柔平和,卻透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執着狠意,“沒關係,我已經找到了補救方法,我們需要加固祂和軀殼的聯繫,光靠名字的束縛和‘哀牢悲嘆之種’還不夠,我們要找到更有約束力的東西。”

片刻的安靜后,五條悟以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摯友,他的眼神如此銳利,彷彿能穿透人心。“傑,這樣真的好嗎?把一個本該強大自由的靈魂困在人類的軀殼裏?”五條悟直視着逃避似的移開目光的夏油傑,低聲嘆息道,“他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你不能強行把他留下來——”

“我自

願的。”不知道何時再次清醒的維爾德在夏油傑的懷中睜開那雙雪亮明媚的雙眸與五條悟對視,嘴角含笑,一字一句地鄭重重複道,“我是自願的,和傑沒關係。”

“我想要成為人類,我不需要永恆的生命。”

我只要他的心臟,和全部的愛情。

夏油傑眼底浮現出溫柔的笑意,充滿欲色的雙眸越發暗沉,低頭輕嗅着維爾德發間的清香,在他額頭虔誠一吻,聲音輕啞低柔,帶着令人臉紅心跳的纏綿情意。

“被您需要是我的榮幸,我可愛的神明。”

再次被強行餵了一嘴狗糧的五條悟皺着臉,一副牙酸的表情,重重地嘆息一聲后撓了撓頭滿不在乎道:“okok,你們倆開心就好,不過維爾你還是先別出門了,你不知道你最近有多熱門,榮登黑市懸賞榜榜首,人氣鼎盛啊!比老子的都高!”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血腥無比的和善笑容,語氣輕鬆地調笑道:“等老子和傑解決這些煩人的蒼蠅再帶你出去玩兒哦。”

“哦,你是說那些殺手啊——”大主教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惡意微笑,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當著他們的面打通了某個雇傭兵的電話。

“喂,老闆,找我幹嘛?有又活兒了?”伏黑甚爾那帶着些許諷刺的,弔兒郎當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寶貝我這還有點忙,沒事我掛了啊。”

“我發你一份名單,給我把上面所有人都掛到懸賞榜上去,賞金與我的一樣就行。”大主教直截了當地下達命令,然後似笑非笑地暗示道,“這次能賺多少外快,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千里之外,正在清理垃圾的雇傭兵一刀斬斷了詛咒師的脖子,低頭看着手機中名單中一個個眼熟的名字,俊眉微挑,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抬手擦去臉上污濁的血漬,沉聲低笑道:“遵命,老闆。”

給那群臭老頭找麻煩,他最喜歡乾的事。

五分鐘后,維爾德揚了揚下巴,示意五條悟登上暗%網再看下更新過的懸賞榜單。

那或滿臉皺紋,或面色陰沉的老臉被光明正大地掛在頂排,與大主教那張美到天怒人怨的漂亮臉蛋擺在一起,簡直是慘無人道的公開處刑。他們頭像底下是完全相同的金額,並且非常離譜正在實時同步增長。

“天氣這麼冷,我總要為奔波勞碌的勞動人民多增添一些工作選擇。”大主教神色悲憫,彷彿在世的聖人般感慨人間疾苦,“既然蛋糕不夠分,那就把蛋糕再做大點吧。”

“這個冬天如此寒冷,而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卻還要為一場不可能完成的刺殺而加班,多麼令人心痛,聖靈在上,我必須做些什麼。”

他眉頭微蹙,一副憂國憂民的正經模樣,眼底卻閃過惡作劇得逞的玩味笑意,慷慨地大手一揮,寬容大度道,“有錢大家一起賺,千萬別客氣,我這裏量產黃金。”

夏油傑嘴角一抽,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維爾德點石成金時學生們兵荒馬亂的喧嘩場景。那些天真可愛的孩子們兩隻眼睛瞬間變成了鈔票符號,懷着對財富的嚮往紛紛選修了煉金相關的基礎課程,然後在知識的毒打下一個個倒下,躺平,並拒絕再爬起來。

水銀堡內,五條悟幸災樂禍的大笑聲震落了窗外枝頭上堆積的雪花。而在遠方的京都,一群相聚舉杯的老者同樣發出了最高分貝的驚天怒吼。

“是誰——是誰幹的?!”

“快點叫護衛隊來!不,再雇幾個最強的詛咒師來!”

“一群飯桶!還不趕緊把我的名字從上面撤下來!真是……真是奇恥大辱——”

原本觥籌交錯,其樂融融的宴會現場頓時一片混亂,衣冠楚楚的上層人士們大驚失色,在各家護衛的掩飾下倉皇退場。

人活得越久就越惜命,而那些

卑劣無恥的庶民,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不對!為什麼沒有五條家的人?!”一個目光精明的肥碩老人全身僵硬,頭冒冷汗,帶着無數華麗金飾的粗壯手指顫抖着指向五條家的長老,聲音尖利地叫嚷道,“為什麼只有你沒被掛上去!”

一身簡約和服,坐在原位悠閑用餐的五條長老頭都沒抬,不緊不慢地切開鮮嫩多汁的小羊排,神色平靜,和和氣氣地回答道:“可能是因為老夫一向與人為善吧。”

一群認不清現實的蠢貨。

五條長老在心裏傲慢地嗤笑一聲,頗有一種眾生皆醉我獨醒的不凡氣質。

他自豪地挺直了脊背,在心底感嘆道:誒,沒辦法,不是所有家主都像悟大人一樣英明神武,慧眼識珠。不愧是六眼!眼光就是這樣精準且長遠!

“啊——阿嚏!”水銀堡內,正在和夏油傑維爾德一起玩戰地的五條悟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個手滑不小心將手榴彈扔到了大主教的腳下。

轟的一聲,血條差點清空的維爾德臉色一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表達自己的不滿,他轉頭神色扭曲地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眼神不好……眼神不好嘛!別在意!”五條悟嘿嘿一笑,小心討好道,“大不了我也讓你炸一次。”

“別胡侃了有人坐電梯上來了!!”夏油傑拿着把大狙,佔據高地對準下面的人影一槍一個精準爆頭,高聲提醒道。

“等等——為什麼電梯裏會有坦克?!”

“轟——”巨大的火光在屏幕上燃起。大主教的桌子再次遭到重擊,他大力拍打着桌面,用精靈語辛德曼語通用語霓虹語英語德語等各種語言連番問候敵方和遊戲公司的祖先。

他深呼吸片刻,不斷提醒自己這只是個遊戲,不要生氣,退一步海闊天空——

媽的,越想越氣!

面沉如水的大主教周身縈繞着陰鬱森冷的氣息,他板著臉沉默片刻,隨即掏出手機開始鼓搗,給他遞來熱茶的夏油傑好奇地低頭看去,發現他正在搜遊戲公司的資料。

“……你要幹什麼?”夏油傑面色古怪,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要收購這個遊戲公司!”維爾德面容嚴肅,自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氣質,睚眥必報的大主教斬釘截鐵道,“然後讓製作組尊重常識!氣墊船不能開上岸,坦克也不可以上電梯!”

“噗——”一旁的五條悟沒忍住,一口熱可可全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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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搶了蠱王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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