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誅一個我看看
金櫻子上下掃了韓玉澤一眼,也冷笑道:「真不愧是和白梔音站在一起的人,一個個囂張狂妄,就會抬杠。」
韓玉澤眉尖一挑,暴脾氣上來了:「我抬杠?行,你清高,你厲害,你挺漂亮一姑娘可惜長了一張嘴。」
金櫻子嘲諷道:「我師父說過,只會逞口舌之快的男人,是最無用的男人。」
韓玉澤環起雙臂,冷笑:「喲,馬建國還會說這話呢?那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嘴硬了。」
一罵馬建國,金櫻子情緒就變了:「你不許說我師父,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韓玉澤聳聳肩,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
小狐妖還抱着白梔音的大腿不肯鬆開。
金櫻子注意力轉移了回來,道:「白梔音,你不會打算包庇這隻狐妖吧。」
白梔音搖頭:「別誤會,我沒打算包庇她,是她一直在求我。」
「哼,」金櫻子收了劍,「那就好,算你識相。」
說著,她五指抓成爪,預備收妖。
狐妖哀鳴一聲,跪在白梔音腳邊砰砰磕頭:「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讓我活下去,你讓我怎麼報答你都行!求你了!」
白梔音思索了一下,道:「你想我救你?」
「是!」
「可我為何要救你?換言之,你有什麼值得讓我救的。」白梔音提條件。
金櫻子見白梔音開始聊起來了,她莫名想到龍崽的事,遂急道:「白梔音,你是不是瘋了?還是你真的有問題,它是妖,你難道要幫妖嗎?」
白梔音歪了歪頭,不解道:「妖又怎麼了?我又為何不能幫?」
金櫻子道:「妖要修鍊,是害人的,你當然不能幫,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哦。」白梔音理解了,但並不能接受:「這只是人定出來的規矩而已,於我而言,你與這狐妖並無分別。」
金櫻子轉了轉眼睛,退後一步:「你為何會這樣想?正常人都不會這樣想,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根本不是人!」
韓玉澤在一旁狂點頭:「是是是,我們不是人,我們是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金櫻子將法器擋在胸前:「非我族類,必誅之!」
韓玉澤將狐妖護在身後,一臉的無賴樣,嬉皮笑臉的,但眼神里彷彿淬着冰:「那你誅一個我看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金櫻子目光動搖一瞬,但轉瞬即逝,隨後她更堅定自己的目光,手中的劍自下而上漫起一簇簇流光。
韓玉澤鼓掌:「哇哦。好厲害啊。」
金櫻子凝盡全力,向韓玉澤白梔音劈去。
就當她靈力即將衝破劍鋒之時,韓玉澤目光犀利的一轉:「不對呀,你都不知道我們是什麼,萬一我們是人,你現在這個行為,可是故意殺人哦,要負法律責任的哦,要進去踩縫紉機的哦。」
金櫻子愣住,靈力立刻不受控制向身體四處分散而去,她眼前一黑,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你!你真歹毒……」金櫻子的心此刻徹底涼了,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是白梔音的對手,更不是韓玉澤的對手。
雖然韓玉澤沒有出手,但僅僅三言兩語,就已經讓人措手不及了。
「謝謝你的誇獎,好走不送。」韓玉澤笑着道別。
金櫻子走遠了,隨後回頭,先是不甘的盯着小狐狸,然後看了看韓玉澤和白梔音的臉,冰冷的心底湧上說不清的恨意。
金櫻子走後,小狐狸才抱着蓬鬆的尾巴,垂着臉跪到白梔音面前。
白梔音緩緩道:「你也看到了金櫻子有多弱,她不敢打。而你連她都打不過,你也就是剛剛化形的幾十年的小狐狸吧。」
「是!」小狐狸道。
白梔音瞥了它一眼:「你好自為之。」
說著,她和韓玉澤便往回走,估計江律也等急了。
「我願跟着您修鍊!」小狐狸當場拜倒。
這倒是白梔音沒想到的,她偏頭往回看:「那憑什麼。」
小狐狸眼珠子嘰里咕嚕,她抓耳撓腮苦思冥想,終於道:「我知道了,我有錢!有很多很多錢,用不完的那種,大佬隨便用。」
白梔音:「我對錢不感興趣。」
小狐狸:「?」
韓玉澤:「……」她在說什麼屁話。
白梔音懶得和她吵,道:「暫且留我身邊吧,叫什麼名字。」
「泛泛。」
「嗯,」白梔音點頭,然後對韓玉澤道:「再補一張票,讓她跟我們一起走。」
泛泛掏出手機:「大佬去哪裏?我可以買票。」
***
等回到登機口時,江律仍然維持剛才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白梔音覺得有些奇怪,她走過去,拍了拍江律的肩膀。
江律的身體微微一顫,他輕輕抬頭,清澈的眼眸里佈滿血絲,卻仍然扯出一抹笑容:「媳婦兒,你終於回來啦。」
白梔音瞧他這幅樣子,雖然心裏煩,但還是有一絲不忍,她伸出手給江律順了順短短的劉海,道:「讓你久等了。」
江律搖搖頭。
白梔音把泛泛拽了過來:「你們兩個熟悉一下。」
此次去昆崙山,肯定不能帶狐妖上山,更不能帶江律上山。
所以白梔音打算,讓他們兩個熟悉后互相照顧似乎也很不錯。
四人一路笑着鬧着,在有攻略有目標的情況下,幾人特意從稻城繞了一圈,給江夫人通了視頻,又拍了許多江律和白梔音的照片,隨後才悄悄改路上昆崙山。
只不過江律自從上來之後,就一直暈血乎乎的,是不是上吐下瀉。
泛泛:「是不是有高原反應?」..
幾人面面相覷,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合理了。
這也正好給了白梔音甩下江律的理由。
「泛泛,你留下照顧江律,我和韓玉澤進山,三天之內我們一定回來。」
泛泛一陣哆嗦,她指着江律,臉色青白:「您讓我照顧他?」
「對。」
泛泛:「……」她能說不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看到江律,靠近江律,都會有那種奇怪的詭異的恐懼感,與生俱來。
就好像……好像被血脈壓制的那種感覺。
「可是媳婦兒,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想跟你一起進山。」江律委屈的拽白梔音的衣服。
白梔音耐心的哄:「你安分一些,我讓泛泛照顧你,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