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消失的日記本

#3 消失的日記本

濱海古園位於奉賢區,從地圖看離海邊遠,市區的距離就比較遙遠了,單程八十多公里。為了方便行許諾找言言借車,沒想到開一部保捷911,還得意洋洋跑邀功,讓只想賞幾白眼。

“拜託,低調一點的車,那部途安挺好嘛。”記得考駕照后久家裏就買了一部眾途安給練車,說結實耐撞,讓儘管膽路。

言言一臉“懂女”的表情,撇撇嘴辯駁:“唐雅姐姐第一次開車約會,當然拉風一點的車才行啊。”

“掃墓算哪門子約會啊!”反唇相譏,附送一白眼。

許諾只對說帶唐雅遠門需用車,並沒明說目的地,言言方知墓園。么一想,也覺得保捷於高調,哭喪着臉建議:“開回家換途安吧。”

“算了,省得麻煩,就它了。”許諾從手裏拿走車鑰匙,忘警告言言:“以後別再自作主張做多餘的事。”

與許諾料想一樣,唐雅看到輛拉風的車嘴巴都合攏,趕緊低頭鑽進副駕駛位,卯足了勁催趕緊離開區。“快走,想被鄰居看到以為傍款了!”

“說的也。”表情嚴肅點了點頭,卻故意開得慢吞吞的,且振振詞辯解:“車停滿了車,萬一碰到掉了漆,保捷,補塊漆也得萬。”

“行行行,理。”無奈投降,多少些擔心把車撞了對起朋友。等到駛區了馬路,才緩緩吐一口氣,拍着胸口嗔:“許諾,車技關呢就借么豪的車。”

“首先,的車技很好,秋名山飆車也沒怕的。”仗着現了國沒法驗證,閉着眼睛猛吹一通,“其次,言言自作主張借保捷,真的沒關係。”

唐雅輕輕一笑,假裝信了的自吹自擂。“言言的友情,讓羨慕。”

“,命的交情。”許諾極為自然得接了的話,“法國尼斯發生恐怖襲擊的事情印象嗎?言言就那認識的。”

唐雅聽言言描述當許諾一心求死的情形,藉此窺探到內心世界的一部分。聽的口氣應該知言言說件事,於裝作第一次聽說的樣子,驚訝得表示:“啊,竟然現場?”

“還記得那輛卡車對着沖,言言非但沒躲開,還一臉恍惚迎了。”

許諾的版本言言恰恰相反,故事裏的男女主角交換了位置。唐雅啞然失笑,剛剛意識到自己能被言言騙了。真或假現已沒關係了,望着開車英挺的側臉,自己決定守護着,直至死亡將分開。

周五一早的路況堪稱理想,沒遇到堵車,一路暢通抵達濱海古園,比預計的間提早了十五分鐘。

墓園給的感覺總莊嚴肅穆,哪怕心理已經接受逝者離的事實,到了此地仍免了被傷感的情緒佔據主導。兩還沒車就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許諾更緊張地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

“放鬆,伯母會怪么久才。”唐雅柔聲安慰。

感激地笑笑,負罪感稍許減少了幾分。的手指外套口袋裏摸到了那把曾經顯得萬分神秘的鑰匙,安消失,心定了。

到辦事廳詢問編號007685骨灰寄存櫃的情況,家裏沒購買墓穴以及寄存骨灰盒的證明文件,唐雅推測顧玲瓏想讓許驥發現暗進行的事情,說定將它嚴杏芳的骨灰盒一起鎖進了寄存櫃。

顧玲瓏當初的計劃應該製造既成事實讓許、顧兩家停止爭鬥,還母親安寧與清靜。孰料未留片言隻語就結束了生命,反而造成一樁“懸案”,等了十年方才後續。

窗口辦事員電腦輸入編號,看到顯示結果後面色微微一變。“怎麼十年沒落葬啊?聯繫電話也打通,十年幹嘛了?”

按規定骨灰寄存只一年間,了十年才確實說。許諾想把真實的情況告訴無關員,隨便編了一借口:“好意思,后國了,才回。”

“先補齊費用,還墓穴維護費。《墓穴證》帶着吧?”

“呃,鎖寄存櫃了。”

許諾的回復讓得了好幾白眼,補繳完寄存費並且再三承諾一定交足維護費之後,終於知了寄存櫃的確切位置。很快,兩骨灰堂找到了嚴杏芳的柜子,高低,正間的位置。

從口袋裏掏鑰匙輕輕插入鎖孔,沒錯,以插入;再試着往右旋轉,沒錯,以轉動……柜子的門打開了,母親的骨灰盒就面。

“媽媽,對起。”衝口而的話語未經思考,卻再真實自然的反應。許諾挺直脊背承受着感情猛烈的衝擊,需間與母親達成解,與童年達成解,也與自己達成解。

“那證明文件吧。”唐雅眼尖,發現了骨灰盒右邊空隙夾着東西。伸手心翼翼勾取,拿一看果然《墓穴證》《骨灰寄存證》。許諾同鬆了口氣,幸好找到了它,否則光補證明就令十分頭痛了,畢竟購買墓穴的已經身故,證明各種關係委實麻煩。

“等等,裏面好像還東西。”唐雅眯起眼睛往更深的里側看,那東西藏得巧妙,它完全被骨灰盒以及證明材料擋住了,若取了兩份證件還發現了。

唐雅又用手指慢慢勾,一點點將它移動到近處。當手指觸摸到“它”的表面,突然僵住了。

“,絲絨的。”吐夢囈般的言辭。

許諾莫名所以,但當“它”終於重見日,的表情唐雅一樣,滿臉的置信。

紅色絲絨封面,暗金色玫瑰花——顧玲瓏生最後用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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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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