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南門家族血脈大賽第一的天才,第一個被清除出六層浮屠塔,成為南門家族最大的恥辱。
南門蒼猿臉色冰冷,宛如是封凍了萬年之久的寒冰。
失算了。
他被那功法堂里的絕世功法迷惑了。
正是因為心頭的貪婪,才被逐出那六層浮屠塔。
他在寶塔里還曾嘲笑江塵是個憨憨,身入寶山,卻不知道帶走一本天階功法、武技,傻到家了。
事實證明,小丑竟然是自己。
南門家族的人看着南門蒼猿的眼神也都冰冷。
對南門蒼猿抱有多大希望,現在就有多少的失落。
誰能想到,南門蒼猿不爭氣到令人嘆息的程度,如此心性怎麼可能在靈修的道路上走遠。
南門一天冷哼一聲:“哼,不爭氣的東西,到一邊去靜思己過,給家族丟人現眼。”
南門蒼猿原本打算得到十幾本天階的功法武技,有那功法武技支撐,南門家族蟄伏一段時間,必能成為天靈大陸東域的古老家族,掌控多個諸侯國,甚至是王國都不稀罕。
他想為家族立功,會有眼前的結果。
可是,這件事兒真的怨他南門蒼猿嗎?
一本天階功法武技,價值超過三十多個諸侯國,甚至是超過王國。
如此重寶,但凡有一線希望,他南門蒼猿能不放手一搏嗎?
更何況也不僅僅是他南門蒼猿,進入寶塔的五十多人,除了江塵那廝其餘人等哪一個不瘋狂?
一想到坐在功法堂前,面對着一桶石碑盤膝打坐,神神叨叨的江塵,南門蒼猿就恨意滿滿。
他在賽場上盤膝打坐,拳頭緊握,骨節處發出咔嚓嚓的聲響,牙齒緊咬,嘎嘣嘣有聲,小聲地吐出來幾個字,帶着滔天恨意:“江塵,你給我等着!”
南門蒼猿恨江塵,寶塔內的那些試煉者此時此刻也恨江塵。
到二層寶塔的樓梯找到了。
可是,除了東郭柳月等極個別的幾個人,其餘人等都背負着本身能夠承受的重量極限,一步步向第二層走來。
轟隆!
轟隆!!
轟隆!!!
每一步落下來,地面都在顫抖,他們的渾身都在打顫。
他們的熱血奔騰,都知道這是改變命運的時刻,哪怕是進入大夏武院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成為大夏國的武將官員,走到更加廣闊的舞台上。
蘇千渾身的血脈激蕩,作為黃池城十大高手之一的他,全身的經脈蜿蜒,夭矯如龍在皮膚下蜿蜒,激蕩着一股股狂暴能量。
他的雙眼血紅。
只因為是平民靈修,他修鍊的過程更加艱難。
要知道修鍊的要素是:財丹法侶地器。
錢財就在第一位。
每一個高手的出現,需要的都是金山銀山。
比如說,修鍊時候受傷,沒有及時療傷的藥物,就容易留下來暗傷,更有甚者死在殘留的傷勢上。
在比如說,四大家族的人修鍊的功法武技是家族傳承下來的,他作為貧民哪來什麼好的功法武技,只有幾本爛大街的不入流的功法、武技。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蘇千能進入黃池城年青一代十大高手之一,可見其修鍊的天賦和修鍊的意志該有多高?
也正因為他欠缺太多的資源,面對功法堂的功法武技,他也是不要命的搶奪。
結果,就有身體不堪承受的重壓壓在他的身上。
“呀!我絕對不能輸,絕對不能輸啊!”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失去了這一次機會,他這一輩子將很難逆天改命。
轟!
腳步落下,轟然作響。
他要給自己爭取到一個美好前程。
“我一定能堅持,一定能堅持!”
……
江塵信步而走,尋找通向二層寶塔的入口。
他輕鬆地越過一個又一個靈修。
那些靈修看着輕鬆越過他們的江塵,眼睛都紅了。
他們心中的哪叫一個悔恨啊。
功法堂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湧進其中,只有這一個江塵在外面面對石碑坐下。
他們還曾暗自譏諷江塵傻筆。
當他們從功法堂出來的時候,看着依然盤膝打坐的江塵,心頭更是裝滿了鄙視。
人間怎麼會有這種不通情理的傻筆,就好像有千萬黃金在眼前,每一塊都能改變他的生活,卻不知道撿一塊的貧民一樣,人人鄙視。
現如今,他們背負着如山重壓,每走一步都舉步維艱。
再看看江塵閑庭信步,輕鬆走過。
他們的臉都綠了。
那些譏諷江塵的話,此時此刻都化作了譏諷他們自己的言語了。
他們不得不讚歎江塵的心性堅毅。
看着江塵輕鬆遠去的背影,他們不得不讚歎:“原來傻筆的不是江塵,人家早已經看透了寶塔內的幻境,是我們看不透而已。”
“是啊,不說別的,單單從心性上來說,我們比着江塵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就連東郭柳月,比起來江塵也有所不如!”
東郭柳月打了一個噴嚏。
她和幾個人登上了浮屠塔的第二層。
一腳踏入第二層的大門。
眼前一晃,一道碧綠長槍閃電一樣擊殺過來。
這一擊攜帶一千斤的恐怖力量,穿過空氣爆發音爆隆隆。
恍如龍蛇閃電的一擊,快到讓人無法想像,直刺他們的肺腑。
嗖!
寒光閃爍,快到極點。
“蝶舞。”
東郭柳月輕聲喊喝,身形宛如是一隻飄飛的蝴蝶,輕盈地展開翅膀,畫出一道亮麗軌跡,躲過必殺的一擊。
與此同時,東郭柳月的雙手變得潔白,宛如白玉雕琢。
冰雪白玉手。
靈力流轉,她本來就天賦奇高,在東郭家的資源的支持下,已經進入了玄士境一重。
一千一百多斤的恐怖力量流轉在手上。
手刀劈斬。
“殺!”
隨着這一聲嬌喝,冰雪白玉手劈斬在綠色長槍上。
噗!
綠色長槍被她斬掉一丈多長,那被斬掉的長槍不過是一條樹枝、藤蘿。
在東郭柳月等人的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