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種境遇兩種感傷

第九章 兩種境遇兩種感傷

然後她倆靠在一起不停地往嘴裏塞東西,“艾,我總在想你會和什麼樣的人結婚,你這麼好,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你呢?”艾說:“我都不知道會和誰結婚,但是我知道會和什麼樣的人結婚。”她邏輯清晰地告訴法拉。

“什麼樣的人?”法拉好奇寶寶般地等着結果。

法拉本來以為下午來的那個杉會與眾不同,真正捕獲艾的芳心,誰知道看上去斯文有禮的他,內心卻也是如此風流不羈,這躁動的心怎麼能讓艾安然答應和他交往呢?

“我在想,假若他真的是一位謙謙君子,你會不會真的以身相許了?”法拉很是認真地說。

“但是上天沒給我安排這樣的際遇呢?如果真的是一位讓我賞識的人,起碼也不會這麼快就考慮這事情。”

法拉知道艾有個問題是沒有想過的,那就是結婚,因為艾從來沒有遇到這麼一個人吧。

法拉嘆口氣再次嘟囔道:“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不主宰我命運的人!”艾脫口而出,語氣那麼堅定。

“法拉,我給你講個故事,大學時候聽的,故事國王亞瑟被俘,本應被處死,但對方國王見他年輕樂觀,十分欣賞,他要求亞瑟回答一個十分難的問題,答出來就可以得到自由。這個問題就是:

"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亞瑟開始向身邊的每個人徵求答案:公主、妓女、牧師、智者......結果沒有一個人能給他滿意的回答。

有人告訴亞瑟,郊外的陰森城堡里住着一個老女巫,據說她無所不知,但收費高昂,且要求離奇。期限馬上就到了,亞瑟別無選擇,只好去找女巫,女巫答應回答他的問題,但條件是,要和亞瑟最高貴的圓桌武士之一,他最親近的朋友加溫結婚。

亞瑟驚駭極了,他看着女巫,駝背、醜陋不堪、只有一顆牙齒,身上散着臭水溝難聞的氣味......而加溫高大英俊、誠實善良,是最勇敢的武士。亞瑟說:"不,我不能為了自由強迫我的朋友娶你這樣的女人!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加溫知道這個消息后,對亞瑟說:"我願意娶她,為了你和我們的國家。"

於是婚禮被公諸於世。

女巫回答了這個問題,"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運。"

每個人都知道女巫說出了一條偉大的真理,於是亞瑟自由了。

婚禮上女巫用手抓東西吃、打嗝,說髒話,令所有的人都感到噁心,亞瑟也在極度痛苦中哭泣,加溫卻一如既往的謙和。

新婚之夜,加溫不顧眾人勸阻堅持走進新房,準備面對一切,然而一個從沒見過面的絕世美女卻躺在他的床上,女巫說:"我在一天的時間裏,一半是醜陋的女巫,一半是傾城的美女,加溫,你想我白天或是夜晚是哪一面呢?......"

這是個如此殘酷的問題,如果你是加溫,你會怎樣選擇呢?......

“我選白天是女巫,夜晚是美女,因為老婆是自己的,不必愛慕虛榮,”法拉說道,但是立馬法拉又改了“我選白天是美女,因為可以得到別人羨慕的眼光,而晚上可以在外作樂,回到家一團漆黑,美醜都無所謂。”

艾問法拉:“你想知道加溫是怎麼選的嗎?”法拉肯定地點了點頭

加溫的回答是“既然你說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運,那麼就由你自己決定吧!"女巫終於熱淚盈眶。

女巫說:“我選擇白天夜晚都是美麗的女人,因為我愛你!”法拉被艾的故事感動的熱淚迎眶。

“你想找什麼樣的?”艾反問法拉。

“我愛的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駕着七彩祥雲來娶我……”法拉套用了電影裏的一句經典的台詞。

“你的蓋世英雄那應該是孫猴子。”艾雙手捂在嘴邊做驚恐狀。惹來法拉一頓怒視。

忽然,艾怔怔地看着法拉說:“對於你來說,戀愛失敗一次太少了。因為想像很美好,現實是很殘酷滴。”

“法拉,你知不知道我很羨慕你,幼稚的沒心沒肺,很多時候,看的太透徹反而不快樂,遠不如幼稚的沒心沒肺過得快樂。”艾很認真地說,不是取笑法拉。

兩個人就這麼談着,第一次這麼深刻地談她們的愛情。

直到眼前的食物只剩下一堆包裝袋。

在往後的歲月里,艾一直在尋找她的“加溫”,而法拉則按兵不動地等着她的“蓋世英雄”。艾說她喜歡和法拉合租,因為法拉的好奇心不強,法拉說雖然不強,但總歸有;她笑,笑得像池裏開放的白蓮花,她說喜歡法拉的坦誠,法拉說喜歡她的熱情,我她倆真的很快樂。

艾仍舊不斷地更新着男朋友,或許在別人眼裏艾不是個壞女孩,鄰居們都帶着有色眼鏡來看她,在他們眼中艾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行為不檢點得很。

“瞧那女的身邊又換男人了。”……他們的用斜滿是鄙視的目光看着艾,而且把那個“又”字咬得特別重。

法拉忽然想到很久以前聽過的一句話:“社會上有一部分人總想知道別人在做什麼,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群人才真正是一群“病人”。

可是她從不介意。

她曾說在意別人鄙夷的眼神是對自己人格的歧視。

從小孤身一人生活的她是怕受傷害,她就像一隻被人驅趕地無處可歸而藏匿於垃圾桶旁的可憐的小狗,在她的眼裏充斥着各種垃圾,滿是骯髒。她說,如果總是在意別人的眼神的話,她都死千兒八百回了。

探討這樣的問題,讓我倆都覺得室內空氣是相當凝重的。我迅地讓語言劍走偏鋒:“怎麼說著說著就像是在探討歷史遺留問題呢?”

她說:“跟做檢討一樣。”

我倆都無奈的笑了。

法拉跟艾講她的故事,講了她的初戀的失敗,失業,在夜市擺地攤,講最最失意的日子,說著說著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跟艾講她和喬峰的奮鬥故事,講她怎樣在喬峰請她吃飯的時候對他進行痛宰,最後我倆還策劃吃頓霸王餐,但是在服務員的監視下,逃跑失敗,最後喬峰乖乖付賬……講她和喬峰的故事的時候,法拉分明講的是開心的事情,但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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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的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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