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見池一柔
正在四處閑逛的「灰色明悠」聽到他這麼問,頓時疑惑的回過頭。
「我們不是正在一起面對嗎?」
明悠會心一笑,沖他招了招手。
「走吧,我想很快,你就能有自己的身體了。」
安頓好「灰色明悠」后,明悠退出了異能房間。
確定了小鐵片的事情,還有見識過真正的明家金庫后,明悠對這次的異族之行更有信心了。
「你醒啦?」
見到明悠睜開眼睛,姚葉淡淡了說了一句。
明悠抬眼看了看四周,只見周圍陰氣森森,一種令人討厭的感覺頓時縈繞周圍。
「這是哪?」
明悠皺了皺眉頭,十分不喜歡這個地方。
「怨魔窟。」
姚葉淡淡的說道。
「我們到了?!」
明悠幹嘛查看四周,卻沒有感知到任何活物的動向。
看着明悠急切的樣子,姚葉撇了撇嘴說道:
「全盛時我的實力又豈是你能明白的,想要到一個地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裏我已經找遍了,並沒有人活動的痕迹。
如果之前那個異族女人沒有騙我們的話,應該就是你的馬子還沒有到這裏。」
明悠微微點頭,使用過紫色藥劑,明悠可以肯定娜迦的話是真的。
如果池一柔被血主帶着往這個方向走的話,應該很快就到了。
畢竟姚葉的實力應該要比血主強很多。
就在二人說話間,忽然在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強烈的異能波動。
姚葉趕忙用異能將明悠包裹起來,將二人的氣息完全隔絕。
相視一眼之後,二人謹慎的向著能量傳來的方向遁去。
走了大約幾里遠,姚葉忽然耳朵一動,緊接着對明悠說道:
「有人廝殺,而且其中一方的能量明顯要枯竭,我們怎麼辦?」
明悠也感知了一下,可以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感知那麼遠的距離。
「我們靠過去,看清情況再說。」
交代一番后,二人又是衝著能量傳來的方向靠近一點,終於看清了能量爆發的地方。
一片平原上,一男一女正被三人圍攻。
男的長相十分妖艷,卻已經沒了一臂,渾身浴血。
女的則是一臉淡然,隨手見丟出一堆能量晶核,爆炸后應付着襲來的攻擊。
看清女子長相,明悠瞳孔猛然收縮,低聲喝道:
「是柔柔!」
「柔柔?」
聽到這個名字,姚葉疑惑的看向場中。
只見池一柔和血主且戰且退,血主明顯受了不小的傷,雖能應付對面三人的攻擊,卻也只是疲於迎戰。
「血主!你居然敢背叛異皇,還不跟我回去!」其中一名異族嘶吼着,手裏的攻擊卻沒有減弱一點。
「為了這麼個人類女人,你值得嗎?」另一名異族也勸慰着,手上的力道卻同樣猛烈,絲毫沒有留情。
「啰嗦什麼!趕緊將他們解決掉,異皇大人已經很憤怒了!」最後一人嘴上說著,手裏的武器卻是偷襲向一旁的池一柔。
臨來之前,異皇曾經下令,對血主和那個人類女孩,要進行滅絕性屠殺,生死勿論。
特別是那個人類女孩,自從血主將她帶回異族,異族中就沒有發生過好事。
多名戰將連番身死,異族又遭受到不明人士的襲擊,這一切,異皇都怪罪到了池一柔的身上。
眼見對方的武器就要殺向池一柔,血主揮起戰刀格擋開兩名對手的攻擊,瞬間擋在池一柔的面前。
噗呲!
鮮紅的血液讓本就妖艷的臉,變得更加明艷,那一抹寵溺版的笑容,彷彿成為這一片天空最美的色彩。
「沒受傷吧?」
看着血主那溫和的笑容,池一柔眉頭微皺,咬着嘴唇說道:
「我可以擋下來的,你不用為我受傷。」
血主凄婉一笑,「習慣了。」
說罷,回手一刀斬在襲擊之人的胳膊上,頃刻間將對方的手砍了下來。
「啊!」
哀嚎聲響徹平原,這名異族做夢也沒有想到,血主居然已經強大成這個樣子。
被幾名異族之王追殺幾天,卻還有力氣反抗,而且還斬掉以防禦力顯著而聞名異族的手掌。
血主揮刀甩了甩刀上的血,輕舔嘴唇上的鮮血,陰笑着說道:
「殺我,可以。動她一絲,我要你命!」
不遠處的姚葉二人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姚葉眼神怪異的瞄了一眼明悠,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說,你這算是被綠了嗎?怎麼你馬子看起來和那個死娘炮關係不一般啊。」
明悠並不理會姚葉的調侃,只是默默看着場中神情淡然的池一柔。
他清楚,池一柔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哪怕倆人的愛情還沒有維持一天的時間。
愛情,有時候就是很怪。一瞬間、可以成為永恆。而一輩子、也許只是一抹流光。
見明悠不說話,姚葉以為自己的話讓他很受傷,用胳膊懟了懟他問道:
「那我們還要去救他們嗎?我看那死娘炮快撐不住了。」
明悠定眼一看,果然見到場中的形勢已經發生變化。
在那名異族被斷手之後,三人也不再各自為戰,轉而全力以赴攻擊血主。
雖說血主實力高於他們一絲,卻因為連日征戰,又身負重傷,眼看就要撐不下去的樣子。
池一柔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情愫。
她來異族的目的很簡單,而血主恰巧是一個合適的跳板。
可領她沒有想到的是,血主這個人居然這麼執拗,儘管自己一再對他表示,自己愛的人始終是明悠,可對方一點也聽不進去。
「對不起。」
池一柔衝著還在征戰的血主低吟一句,剛想按下手中一枚紐扣大小的按鈕,卻忽然發現正片天空都暗了下來。
原本朝陽帶來的明亮,頃刻間被烏雲遮蔽,鋪天蓋地的壓力瞬間籠罩全場。
看着天空異象,三名異族頓時狂喜,邊打邊叫囂道:
「血主!你完了!異皇親自來抓你了!」
血主也是眉頭微皺,妖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忌憚。
這種鋪天蓋地的壓力,他只有在異皇身上感受過,逃不過了嘛?
血主愧疚的回頭看了一眼池一柔,張了張嘴,卻被肆意狂嘯的風按住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