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姐打算對我負責嗎？
溫一逃離酒店，對於昨天借酒睡男人一事有些驚魂未定。
從小到大都是乖女兒好姐姐的溫一，第一次離經叛道搞419。
回到家門口，她徘徊不敢進去時被溫歌發現。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溫歌含淚朝她奔來，“姐姐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我好擔心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會愧疚一輩子。”
溫歌自小柔弱愛哭，長得軟白漂亮，一哭就讓人心疼。
“姐，我們先回去，替嫁的事再說，大不了我自己嫁，只不過……”溫歌失落垂眼，“就當我和顧大少有緣無分。”
她抿唇，善良堅強的模樣，讓人怎麼看都不忍心。
那一刻，真讓人覺得溫一就是一個自私的劊子手，毀掉溫歌與顧大少的美滿姻緣。
“溫歌！”
母親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顧大少馬上要到，你先上樓換衣服，我跟你姐姐聊聊。”
溫歌猶豫地看着母親又回頭看着溫一，最後點頭離開。
“溫歌昨天跟我們說了一晚上，不想你犧牲。”母親站在溫一身邊，緩慢地走着。
溫一低着頭，不說話。
“她自小善良堅強，雖然是妹妹卻懂事地做了姐姐該做的，你自己算算家裏有客人來時你的上不了檯面，溫歌幫了你幾次？”
“整個海城也都知道溫二小姐是顧家備選兒媳婦，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你現在幫她，日後她會虧待你嗎？”
“溫一，都是女兒，媽媽只求你善良懂事一點，可以嗎？”
母親苦口婆心，帶着請求。
溫一臉上沒什麼表情，心卻在滴血。
原來她在媽媽眼中，是這樣上不了檯面、既不懂事又不善良的姐姐。
“你看你，我跟你說這麼多，你一句好聽的話也不會說，跟你妹妹真的沒的比。”
已經到門口，母親失望地搖頭，“自己好好考慮，現在上樓換衣服，顧大少馬上要到，不要讓我們家丟臉。”
說完，母親離開。
溫一深吐一口氣，邁開腳步上樓。
她的房間是家裏最小，因為隔壁是溫歌的房間。
溫歌不敢一個人住在三樓，為了陪溫歌，溫一被母親安排住在小書房整理出來的房間。
家裏來客人上不了檯面，是因為溫歌讓她幫忙端茶送上來，結果客人家小孩鬧騰，推她摔倒，溫歌出來解圍被誇了一波。
她不吭聲是因為嘴笨。
並且覺得作為姐姐，母親有心讓溫歌成為海城有名的名媛千金，這些小事姐姐不應該計較。
就算計較，也沒人會為她撐腰，只會指責她不懂事。
溫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得體的白色裙子。
與此同時，樓下傳出動靜，傭人上樓提醒溫一下樓，顧大少到了。
溫一衣服整理好朝樓下走去。
因顧大少的到來，客廳內擺滿禮品，母親帶着溫歌在門口打招呼，溫歌害羞矜持地低着頭，又忍不住偷偷看着面前的男人。
“顧大少來就來，不用這麼客氣的。”溫歌小小聲地說。
溫一在看到溫歌口中的顧大少時，人跟被雷劈一樣站在樓梯那邊，一動不動。
門口的男人穿着灰色豎條西裝，內搭淺金淡紋襯衫，工整地繫着領帶，氣質禁慾矜貴。
這是一張對於溫一來說，完全陌生的臉。
比起昨日的男人，面前的男人顯成熟而涼薄，昨日的男人有一雙極其好看的桃花眼，眯眼時又危險得像暴徒。
溫一剛如此想，擁有那雙極好看桃花眼的男人走出，出現在溫一眼裏。
他穿着墨色西裝，身姿挺拔，劉海隨意垂落掃過眼瞼，隱藏那雙桃花眼，精緻好看到，即便是身邊涼薄的男人也黯然失色。
“這是我弟弟，顧淮序。”顧擇俞介紹。
溫一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溫一，下來打招呼！”
母親在樓下喊了一聲，眉宇之間都是不耐煩。
溫一有些恍惚。
記憶中，顧大少的確有個弟弟，而弟弟今年……23歲？
27歲的溫一，回想昨日的一切，禽獸不如地睡了小四歲的弟弟，脊梁骨已經開始疼。
她恍惚地坐在母親身邊，偷偷看顧淮序，發現他目光正抬頭看她，帶着一種深諳不明，挺戲謔的那種的眼神。
溫一因為心虛，快速移開。
再度偷看時，自動帶入昨日顧淮序兇猛進攻的樣子……
溫一受不了。
“媽，我……去下洗手間。”溫一小聲的說道。
母親看都懶得看她，揮手讓她走。
溫一落荒而逃，躲到洗手間拚命洗臉，抬頭看着鏡子裏滿是水珠的臉，驚魂未定。
昨天是做夢吧？
都是酒後臆想的吧？
都是……
“姐姐？”
溫一內心剛開始自我安慰，那張妖孽般的臉便出現在鏡子前。
比起昨日兇殘如暴徒的進攻，這會兒顧淮序頂着妖孽的桃花眼，卻透露着無辜感。
“姐姐是因為昨天，所以不舒服嗎？”
他拿着紙巾要為溫一擦臉，溫一步步後退，他步步進攻。
在溫一腳軟差點摔倒時，顧淮序突然上前勾住溫一的腰，把人拉到他懷裏。
他年紀小，可胸肌腹肌一點都不弱。
滿身荷爾蒙，讓溫一無所適從。
剛想掙扎，顧淮序抱得更緊。
他無辜且受傷地看着溫一。
“姐姐，你想躲？早上你也跑了……姐姐是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姐姐……我昨天第一次。”
“說的好像我不是第一次……”溫一幾乎脫口而出，一說完，看着顧淮序亮晶晶的桃花眼，有些崩潰……
“所以姐姐打算對我負責嗎？”顧淮序問完，又靦腆一笑，“我也對姐姐負責。”
“負、負……”
“溫一，你在裏面幹什麼？”母親在門口喊話明顯是要過來，溫一嚇得掙脫顧淮序。
顧淮序不放，“姐姐負責嗎？”
耳邊是不斷靠近的腳步聲，溫一慌亂，趕緊說，“負，負責。”
她手裏被塞了一張卡，“晚上來房間，我給姐姐上藥。”
“好，好好，你先進去。”
眼見着母親要過來，溫一什麼都答應把顧淮序推到洗手間內。
看着自己鏡子臉紅到滴血，正想着怎麼掩蓋，母親已經進來……
“溫一，我警告你，有什麼不滿的你別在顧家面前擺臉，給你妹妹丟面子！”
她只顧着指責，沒管溫一臉上的紅暈，以及抓在手裏的房卡。
也是，母親怎麼會把關注點放在她身上？
溫一跟在母親背後回到客廳。
她前腳剛走，剛才讓她負責的弟弟從洗手間走出來，站在洗手台上緩慢地洗手。
抬頭時，桃花眼裏幽深灰暗，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而有趣的弧度。
整個氣質與剛才乖巧無辜的小奶狗不沾邊。
危險、鋒利、神秘。
“姐姐。”他聲帶屬於沙啞低音炮，有趣地念叨：“姐姐，有點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