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大潰敗
「
多面孔目在追擊的同時，身上的四張人臉不停地吐出白色的光束。
謝小鳶歪歪扭扭的既飛不高，也飛不快，艱難地避開了些白色光束。
但還是不小心又被射中一次。
「啊！」她一聲尖叫。
被光線射中的翅膀再次失去平衡，身體在半空中劇烈翻滾。
林越也被這下掀翻，從半空中掉落。
多面孔目也看到了這隻小老鼠，獰笑着伸手要捉住他。
好在林越先行落地，果斷遁入地下，不停地朝大地的深處挖下。
「想從地下跑？」多面孔目將手按在地上，一股強大的能量從手中蔓延。
林越頓時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大阻力，挖掘的速度馬上變得非常緩慢。
多面孔目舉起拳頭，朝地上猛地一揮拳。
拳頭落在地上就像萬噸重物撞擊地面發出巨大的震顫，以他拳頭為中心馬上出現一片蛛網般的巨大裂紋，裂紋處的地面也憑空下降一尺。
拳頭產生的巨大衝擊讓林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但他不敢停留，四隻爪子頂着巨大的阻力拚了命地往下挖。
而這時多面孔目的第二拳又來了，巨大的衝擊自上而下很快就傳導到了林越的身上。
接下來，第三拳、第四拳……第七拳，足足轟打了七拳。一陣又一陣的衝擊波，不停地朝四面八方涌去，地面上掀起了一陣狂風。
以多面孔目為中心，一個半徑為十米的巨大圓形深坑出現。
林越化形的小老鼠全身是血，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但還是憑藉頑強的意志繼續往更深處挖。
在多面孔目攻擊林越的時候，他身上的四張人面仍在不停地噴射出光線，而謝小鳶則使出了一招壓箱底的逃命招式，速度猛然間提升，一瞬間逃得遠了。
多面孔目眉頭緊縮，這次沒留下那個齏法司的女子，只怕容易招來更多的麻煩。
他不擅長飛行，確實缺乏有效的對付她的手段。
想到這裏，他又朝着地面打了三拳，這才打道回府。
地下的林越此時還在往下鑽，這時耳邊又傳來震動的轟鳴。
我去，這傢伙也太穩健了，居然還補刀，好在我抗住了。
這三拳因為他挖得深，倒也沒受到影響。
這一次若不是入門了玄甲功，身體得到全方面的強化，只怕就真地掛了。
林越在地底鑽行了一會兒，感覺離王家大院已經比較遠了，這才鑽出地面。
出現的地點是在一間破屋內，林越解除化形，爬了進去，大字形躺在地上劇烈喘息。
連續兩次吃癟，讓他痛定思痛，以後還是穩健行事，不到玄甲功大成，絕不出山。
這一次，想救宋念慈結果過於相信謝小鳶的能力，導致一場大潰敗。
之前的傷還未好，這一次內臟又受了更重的傷。
林越想起以前看過的電視，運行真氣是可以療傷的，於是他就躺在地上開始運行玄甲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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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運轉便噴了一口血，我去！
馬上停止運功，躺平等待身體自然修復。
躺了大約一個時辰，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在門外，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
此時已近黃昏，人影背對着夕陽，留下一道長長的影子落在林越的身上。
林越眯着眼，見來人是謝小鳶輕輕鬆了口氣，她也平安逃了出來。
謝小鳶見林越傷成這樣非常不好意思，她當時志大包大攬，覺得多面孔目什麼的完全不是自己對手，結果最後落荒而逃，都有些不好意思來見他。
有心想要道歉，但這種話她從來沒說過，覺得有些彆扭。
在門口杵了一會兒，她蹲下來，餵了林越一顆丹藥。
這才低聲說道，「這次怪我，都怪我當時胸脯拍得震天響，小瞧了對手。」
一顆丹藥下肚，林越覺得內傷好了不少，勉強支撐起上半身說道，「胸脯拍這麼響確實不太好，你都這麼小了。」
謝小鳶沒聽懂他的段子，待看到林越的視線時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明明感覺應該很生氣，但從小到大還沒人和自己說過這種話，又覺得有些新奇，反而愣在那裏沒有接話。
林越怕她生氣，轉移話題，「這是什麼丹藥，我吃完后馬上就不怎麼痛了，哪裏有的賣？」
謝小鳶白了他一眼，「這是毒藥，毒死你。」
說完她覺得自己語氣不對，有些不像自己颯颯女俠風，於是又說道，「這是齏法司專供的，治療內傷有奇效，我也沒幾顆。」
林越點了點頭，感覺回復了些體力，「先回去吧。」
「回哪？」
「回家。」
距離他殺王斑豹已經過去好幾天，桂花巷蹲守的人已經不在了。
林越兜兜轉轉又回到桂花巷的屋裏，家中空蕩蕩的，床上的被子也因時間太久有些發霉。
雖然是這樣，但還是覺得很親近舒適。
林越扔掉被子，躺在光禿禿的床板上，開始思考謝小鳶離開前說的話。
她說：「血手書生是最近才冒出頭的武盟高手，修為已經到了詭修三階，實力不弱。之前卻沒聽說過他太多的事迹，像是憑空出現的。」
血手書生就是原身的父親，在原身的記憶中他一直都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怎麼忽然就成了武盟高手，還是一個詭修？
就在林越思考關於血手書生事情的時候，血手書生本人也已經來到了青石縣。
在青竹縣被謝小鳶打敗后，他就急匆匆地騎了匹快馬趕到青石縣，不過他的目的不是桂花巷，而是來到了一間名不見經傳的小寺廟。
只見他來到門口后徑直走了進去，轉過第一個大雄寶殿，來到一個偏殿，一個和尚背對着門口，跪坐在佛像之前誦經。
和尚看上去六七十歲，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許多痕迹，溝壑般的線條飽經滄桑。
「許久不見，虛真！」血手書生在老和尚身後開口。
老和尚轉過頭，臉皮底下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在蠕動，只一瞬間原本飽經滄桑的老臉赫然變成一個面目普通的年輕和尚。
「許久不見。」
「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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