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盜墓組織
這具枯井陰魂說自己名叫趙寶泉,是一名京都歷史大學考古專業的大學生,由於自己平日喜歡逛夜店,家庭經濟條件又不好,欠下了許多校園貸。
為了還清高額貸款,三個月前,他在一個地下拍賣行老闆的介紹下,認識了一個外號“鑽山虎”的社會大佬,說是準備去干一筆大買賣,亟需他這樣的人才,事成之後可以給出一筆豐厚的酬金。
他便毫不猶豫地認了這個老大,加入了他們組織,隨後就來到了永安村。
直到他發現此行的目的是村裡後山的那處墓穴,這才明白他們是一個盜墓組織。
他雖然急缺那筆酬金,但良心並未泯滅,於是在一個傾盆大雨的夜晚,趁着“鑽山虎”不在,偷偷地逃出了後山營地。
可剛到村口的時候,正好被外出回來的“鑽山虎”逮個正着。
他拼盡全力逃跑,可無奈“鑽山虎”會拳腳功夫,將其揍了個半死,並逼迫當晚就對墓穴進行挖掘。
直到盜洞被徹底打通,“鑽山虎”才果斷下了狠手,把他活活掐死,又讓一名手下將其拋屍枯井,並進行了封印。
說完這些之後,我們都有很多疑問。
李寶山率先問道:
“那個‘鑽山虎’叫什麼名字?”
陰魂搖頭說道:
“不太確定,好像是叫公孫……虎。”
焦洪橋立即插話,問:
“是不是公孫玉虎?”
陰魂好像記起什麼,趕緊點頭。
我馬上看向焦洪橋,他則立即說道:
“是公孫弘一的長孫,也是我們行動隊的第20號通緝犯。”
“十年前,他在曜影閣的幫助下,成立了一個盜墓組織,專門挖掘古墓、盜取文物,並通過地下拍賣、海外走私來謀利。”
“這些年裏,他們組織了很多盜墓行動,由於公孫玉虎身邊高手眾多,一直沒有機會將其繩之於法。”
我見焦洪橋沒有細說,便不好過多打聽,就問那陰魂:
“你知道這座古墓的內部情況嗎?”
他點點頭說:
“知道一點,但不太多。”
“裏面應該是葬了一位醫學大家,我在挖掘盜洞的時候,刨出了許多用作防腐的草藥,而且還發現了一塊殘缺的石碑,上面刻着墓穴主人的名字,但只剩下‘藥王’二字還保存完整。”
“那這墓穴挖開之後,那些人有沒有遭到‘鬼剃頭’?”
曾芸芸也是急不可耐的追問。
“鬼剃頭?”
我們都是點點頭,然後由曾芸芸把村民最近發生的事情講給了他聽。
“原來如此!”
陰魂嘆了一聲,繼續說道:
“難怪我死去之後,屍身的頭髮一夜之間全部掉光,而且頭頂長出膿包,生出肉蟲。”
“可隨着血液乾涸,那些肉蟲就消失不見,只是感覺身體十分饑渴,很想吸食人血,所以,這才……這才傷了那戰士……的性命!”
“請求各位高人放我回到陰間,就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也是罪有應得。”
“至於那些人有沒有被‘鬼剃頭’,我是真不清楚了。”
我知道接下去也問不出多少有價值的信息了,便點點頭,吹滅燭火,任由陰魂上路。
焦洪橋於是通知下屬,將地上那具焦黑的腐屍運走,我們也回到了招待所的食堂,繼續商量進入墓穴的事情。
這次焦洪橋為我們畫出了墓穴的基本結構圖,結合陰魂所說,以及資料調查,基本可以斷定墓穴裏面的人應該是個古代名醫,至於是不是王叔和,還有待進入裏面再去確認。
至於如何對付那頭厲鬼,大家都眼巴巴地看向了杜叔叔,畢竟這裏就他修為最高,也只能對他委以重任。
他抹了一把臉,只說:
“我儘力吧,要是今晚能夠吃飽喝足,明天肯定會有力氣!”
說完,就朝焦洪橋看了看。
被杜叔叔這麼一說,我也確實感到肚子有點餓,今天就吃了一份盒飯,沒沾多少油葷。
李寶山就說,這裏離鎮上也就二十多公里,不如一起去吃個宵夜。
我很是贊成,但是鬼老和幾個女同胞都說有點累了,就留在招待所休息。
說走就走,我、杜叔叔、焦洪橋、李寶山四人,坐上行動隊的一輛吉普車,風風火火地去了鎮裏。
這個鎮子名叫吉星鎮,面積不是很大,但街道十分繁華,娛樂城、夜宵店、大商超應有盡有,這或許就是東部地區與中部地區的明顯區別。
來到一家燒烤攤前,我們從車內就聞道了香噴噴的孜然味。
李寶山迅速下車,一口氣點了一大堆烤肉,還有四件啤酒。
我看他這架勢是要不醉不休,就去洗手間上了趟廁所,把體內全部排空,好與他一比高下。
從燒烤爐旁邊路過的時候,看着一個師傅熟練地翻轉着一副羊排,不禁想起被雷符燒焦的那具腐屍來,立馬有些倒了胃口。
“你們從永安村過來的?”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師傅居然沖我問道:
我一愣,回頭看了他一眼。
只見他四十齣頭,身材高大,皮膚黝黑,正滿頭大汗地望向我。
見他沒有惡意,我點點頭,問道:
“有什麼事嗎?”
他並沒有停下手裏的活兒,一手轉動着烤架,一手拋灑着椒鹽,沉默了一會,又看向我說道:
“我叫汪小栓,從小生活在永安村,對於村裏的情況多少了解一點兒,等下打了烊,我想跟你們一起走。”
聽他這麼一說,我簡直喜出望外,馬上表示同意。
回到座位后,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們幾個,大家也都表示是件好事,但焦洪橋說他必須向上級報告。
他從車內拿出一台衛星電話,說了半天,顯然上級沒有同意村民參與辦案,他隨後一再向對方表態,保證火速完成任務,不出任何意外。
掛完電話后,他罵了一句“操蛋”,然後沖我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您這麼堂堂一位兩湖地區的支隊長,誰能把您難為成這樣?”
我好奇地看向他,也想聽聽他們行動隊的一些情況。
正在這時,我們點的烤肉已經端上了桌,焦洪橋擼了一把串,一口氣吹了個瓶,痛快地打了個酒嗝后,開口說道:
“我們特別行動隊一共有16支分隊,每支分隊負責一個地區,然後在每個市州設有小組。”
“總隊設在京都,所有任務都由他們安排部署,當然也包括指揮調度。”
“這次滬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來由第七支隊負責,但是很不巧,他們上個月全部被調去國外辦案,所以總隊便派我們第九支隊來接管。”
“由於我們辦案的特殊性,一般都是秘密行動,絕不可以讓百姓參與,這是一條剛性紀律。”
“可是總隊那邊分管滬東地區的一位副大隊長是個草包……也不能這麼說,就是一個上過幾天大學的門外漢,一天到晚給我擺條條框框,真的很煩……”
“哎,成天紙上談兵,就沒見過真正上一次戰場……”
說到這裏,他又提起一瓶酒,跟我們碰了一下,然後惆悵地再次把它一口乾完。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勸慰道:
“如今很多當大官的,都是腳下不沾泥的貨色,怎會知道下面辦事的辛苦!”
“不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是嗎?”
說完,我也來個一口氣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