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醉酒

第五章 醉酒

李浩楠自己開了車,是很普通的奧迪A6,帶着傻子王鵬,左拐右拐地來到一個偏僻的四合院,沒有什麼招牌,也沒啥標識,大門很大,能進車的。可怎麼也看不出,這是家高級會所。

李浩楠就在那裏等,沒張宇清帶着,李浩楠也是進不去的。

過了十幾分鐘,張宇清自己開車來了,竟然也是一輛奧迪A6。

李浩楠就笑:“你竟然開這車?什麼時候混到我這份上了?”

“在燕京,人多眼雜,免得讓人說閑話。”說著拿出電話撥號。

“你也開始注意這事了?長進了,還是膽小了?”李浩楠繼續調侃。

“是到歲數了。”張宇清有些感慨。“你看,王鵬都滿頭白髮了。”

一個電話過去,大門開了,一個jīng壯的年輕人把三人迎了進去。轉過影壁,就有兩排鶯鶯燕燕的女孩迎接。

“三哥,可把您盼來了。”一個女孩迎了上來,笑語嫣然。

張宇清這個三哥可是有些來頭。燕京每十年左右就會排出個四少,張宇清是80年代的四少,也是最早的一組。因為這個名頭,張宇清幾乎被他家當時還是國家副總理的老頭子打斷了腿,本可以在燕京讀大學的張宇清也不得不到華海大學讀書。

“呵,小丫頭幾天不見,這嘴甜的,人也水嫩了。”說著就伸出手去,小姑娘很隱蔽地徹步,做出引路的姿勢,避開張宇清的狼爪,張宇清就笑。李浩楠的眼中閃着熱切的光焰,似乎要燃燒周圍的一切。王鵬則渾身發緊,腳步惶急,眼中只有張宇清的鞋跟。

“三哥就是會胡說,小心我去告訴琴姐。”小姑娘的聲音柔潤的很,拋了個媚眼,扭動腰肢在前面引路。王鵬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以前,一直認為燕京最高檔的地方,就是那些有名的酒店,現在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看張宇清和李浩楠的樣子,這兩人是經常來的。

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呀。

三人進屋坐定,那個小姑娘跟進來,點了菜后,退了出去。

“這些都是有些小名氣的明星哦,剛才那個,剛出演了個電視劇,很火。”王鵬在以前電視、電影常看,認為好的,還要再看一遍。自從女兒上了初中,就很少看電視了,自然不會認得。漂亮的明星在這裏服務,一盤豆腐的價格,想必也不低於高檔酒店裏的海參鮑魚了。

“你跟小琴那個了?”李浩楠問。

“別扯,那丫頭把我煩死了。前幾天,帶她出去一次,回來就對這裏的姑娘們宣佈了所有權。弄得我很尷尬。”張宇清拿起酒杯,“不談這個,來老六,喝一杯。很久沒和你喝酒了。”

老六這個稱號是按大學時同寢室同學的出生年紀排行的,王鵬老六,李浩楠老七,張宇清老五。

張宇清,一表人才,眉目清秀,人到中年,更顯瀟洒。大學時,誰都不知他的底細,一個寢室四年,最能砍的就是他,幾乎把所有同學的家庭底細摸了個底掉,就是沒有透露一點自己的底細,這傢伙,居然是正宗的**。現在在一家大型能源國企任董事長,王鵬和他的公司有業務往來,但不多,這些業務也不是通過張宇清做成的,都是走了正規的招標程序。

倒是李浩楠和張宇清熟的不能再熟,不管正不正當,李浩楠的項目不過張宇清的手,是辦不成的。

一星期後,才是張宇清結婚的rì子。要安排的事極多,王鵬的差事是少不了的。

夏天的時候,張宇清的夫人出去遊玩時,出了車禍,開着一輛嶄新的路虎攬勝飛下了山崖,可憐一個如花的美人就這樣去了。

不管是什麼年代,成功人士死老婆,都是大喜事。

於是張宇清董事長的好事就一件一件接踵而至。

王鵬有些羨慕,昨天當他帶着略帶嫉妒的口氣,跟自己老婆講起張宇清收的殤禮和而後如飛蛾投火般撞向張宇清的美女后,老婆就沒給他好臉sè。

喝酒時,看着神采飛揚的張宇清,聽他講自己的新婚夫人是個不到24周歲的小姑娘,是南方某個民營大老闆的千金時,傻子王鵬禁不住想,自己這幾個月這麼倒霉,是不是這傢伙死了老婆鬧的,莫不是這傢伙把一身的晦氣使個神通**,移到了自己身上。

桌上二人還不知王鵬和呂雨桐發生的曠世大戰,還以為這傢伙終於開了竅,知道朋友間要經常走動的道理,大口喝酒的同時,給情緒不高的老同學出些經營上的注意。

“你公司應該去國外註冊個公司,不管大小,哪怕收購一家破產的小公司,也就有了國外技術和資金的血統,還有哪個公司不讓你去投標。”這是李浩楠說的。

王鵬也正有個要當婊子的念頭,合計着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可這公司不是自己的,老闆也不會聽自己的,近一年來,凈辦着上市的事兒,恐怕這事老闆絕不會感興趣,幹掉杯中足有二兩的白酒,曾經一亮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這時,房門輕響,進來一個人,很普通的樣子,衣服也不見得華麗,卻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手裏拿着一瓶三人正喝的那種茅台。

“三哥,有rì子沒來小弟這兒了,聽說您要結婚了,別忘了小弟,您知道,小弟就這xìng子,愛湊熱鬧的。我先敬您一杯。”把桌上的三杯酒都滿上后,又給自己倒滿,仰頭就幹了。

“嗯,我說小風呀,你是不是有事呀?”張宇清問道。

“也沒啥大事,不知三哥什麼時候有空,有個人想見您。”小風有些為難地說。

“是什麼人?”張宇清不大感興趣,有些逐客的意味。

小風看了一眼王鵬。“我兄弟,王鵬,以後關照一下。”張宇清知道小風的意思,介紹道。這是在告訴小風,這人不是外人,儘管說。

小風又和傻子王鵬喝了杯酒,對着張宇清說:“三哥,這人有些小錢,卻不小心得罪了蔣富國司長。前幾年,買了個煤礦,什麼都建完了,煤也出了,可證照辦不下來,就想把礦賣了。我知道這事,就想到了您。”

“多大礦?”張宇清有些提不起jīng神。

“有五億噸儲量,建完的礦年產1000萬噸。在陝蒙交界處。”小風說。

“哦?叫他來見我。”這是個大礦,那地區的煤質也好。張宇清來了興緻。

小風快步走了出去。

“有沒有興趣?”張宇清問李浩楠。這種事,王鵬只能靠邊站。

“讓我想想……”,這是李浩楠的口頭語,這是他決定什麼事情時常說的話,不一定要真的想,也不一定要多長時間。

張宇清就撇嘴。二十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

過了一小會兒,李浩楠說:“沒錢。小股東還行。運營也沒問題。只是,這事兒,蔣老師不知會怎麼說。”

這個蔣富國司長,就是王鵬大學時的第一任輔導員,因為和王鵬衝突,絕了當老師的念頭,考了研究生,而後出國,回國後去了很多單位,最後居然進了國家煤炭部,國家成立能源局后,進了能源局擔任負責煤礦審批的司長,可謂位高權重,在華夏,沒有一個煤老闆敢得罪他。

“那就好。算你一份。”張宇清開始分贓似的,又看着王鵬:“有興趣嗎?去當總工,機電老總啥的,你肯定行。”

王鵬就搖頭,很堅決地說:“不去。你多給我些訂單就成。我簽了協議和聲明的,三年內,不能離開公司。”

這時,小風進來了,後面跟了個人,一看就是那種成功人士,對着三人都是極恭敬的樣子,張宇清讓他和小風都坐了,問了一下煤礦的情況。張宇清一聽,就知道這傢伙讓人玩了,看了一眼小風,卻是不說。

現在,開煤礦是極賺錢的,生產當年,就能收回全部的投資。這老闆有十多個礦,這些年,確實掙了不少錢。這個煤礦是他前年買的開採權,國家卻開始嚴控新煤礦的建設,這傢伙正趕上風頭,又得罪了蔣富國,眼見着大把的錢不能賺,着急的不行,就私下裏開工,礦山建完了,秋天開始出煤,一天大幾百萬萬的利潤,樂得不行,卻被人告到了上面。這老闆只能停產。跑進京城,四處找關係,卻不得其門而入。終於找到京城專門掙這類錢的太子們,這些人對錢有興趣,對開煤礦就沒興趣了。

張宇清就是干煤礦這行的,小風見到張宇清來這兒,趕緊給煤老闆打電話,自己先來探風。張宇清對那一帶的煤很了解,就感興趣了。關鍵是怎麼運作這事兒。

“這幾天我正巧有事,等忙完了,我讓人去找你。”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那人也是機jǐng,趕忙站起來,“我知道您要結婚,也沒準備什麼賀禮,這是件小玩意,還算喜慶。”那人把一個包裝jīng美的小盒子放在桌上,和小風一起離開了。

王鵬對那個盒子很感興趣,張宇清卻不屑一顧,也不打開看,順手推給王鵬。“感興趣就拿去。”

“不後悔?”王鵬知道這不是自己該拿的東西,不想要。“說不定會很值錢。”

“無非翡翠玉石什麼的,不喜歡。”張宇清喝了口茶說道。

“我喜歡。可我不要。”傻子王鵬說道。

張宇清和李浩楠就笑。

“兄弟,你這xìng情我喜歡。浩楠也在這,說句不客氣的話,沖咱們的關係,我絕對應該幫你。可我要幫了你,我就對不住跟着我乾的弟兄們啦。要不,你自己出來幹個公司,錢我借給你……。”這是張宇清說的。王鵬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心念電轉間,已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是呀,自己現在打工的公司,雖說是個民營股份公司,可管理上,和國企相差也不太大,沒有太多的經營資金,又不可能也沒有能力給那些人提供出國考察的機會,張宇清的手下們絕對不會願意和自己有業務聯繫。國企呀……,傻子王鵬無話可說,酒到杯乾。

這人酒品不錯,平時很少說話,喝醉了,更是一聲不吱,頭腦也清晰得很。忽感尿急,王鵬站身離座,說了聲“去趟洗手間”,卻地動山搖一般,在原地堆了下去。

王鵬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發現這裏不是昨晚住進的賓館。

很狹小的床,可以清晰地看見頭頂上上鋪木板上被蟲子噬咬出的洞洞,一隻肥大的蟲子正探出頭來。

傻子王鵬傻了。

真的傻了。

(今天兩章,明rì正文就開始了。喜歡的朋友給張票,就算給新書加油。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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