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周長明找上江淮山
平雲郡主聽完哭得更大聲,連聲音都帶着氣憤:「我就要裕王,只要裕王!」
「父王你幫幫我,你去求皇上,讓裕王不要娶那個周清,求皇上和太后賜婚,讓我嫁給裕王好不好。」
廬陵王聞言臉色難看至極,卻還是耐着性子勸:「平雲,你都這麼大了,該明白事了。」
「你跟裕王不合適,就算太后喜歡,你跟裕王也不合適。」
「若她老人家真的想賜婚,不會讓你等到二十還沒下旨,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別說皇上,就算是太后,都從未想過讓你嫁給裕王!」
平雲郡主聞言臉上滿是淚水,卻無半點震驚,可見她早已經看清這點。
所以聽到廬陵王這般說,並無驚訝。
明知道太后根本無心讓她為裕王妃,她還這麼多年如一日在太後跟前伺候,其實就是自己私心覺得,終有一日能感動太后,讓她賜婚。
看着自己籌謀了這麼多年,都未能成功。
那個周清突然出現,卻讓皇上和太后都認同了這門婚事。
平雲郡主便恨不能殺了她,殺了這個輕輕鬆鬆搶走她一切的周清。
看到女兒眼中的恨,廬陵王輕嘆一聲,拍着她的肩膀:「平雲,是父王無能,叫你受了委屈。」
「你再等等,等過段時間,父王答應你,天下的男兒,任你挑選。到時候裕王也好,旁人也罷,再沒人敢阻攔你嫁給誰,你想嫁誰都可以!」
廬陵王說著,眼中滿是算計的狠意。
而平雲郡主心中卻只有嫉妒和仇恨。
憑什麼她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東西,她能這麼輕易得到。
雙手掐入掌心的刺痛,才能勉強叫她保留一絲清醒。
廬陵王府門外,江淮山剛出王府大門,就被等在外面的周長明喚住。
「梁川真是好本事啊,盛家剛出事,他就馬上轉投別家,這麼快就讓你攀上廬陵王,這攀龍附鳳的速度,當真讓人羨慕,你說是不是。」
看着守在這的周長明,江淮山雙眼微眯,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
卻也是一瞬,便恢復如常。
壓低聲音:「永昌侯可是有什麼事?」
周長明聞言朝江淮山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自己走。
等走到一個完全無人的小巷子裏,周長明這才停下腳步,看着江淮山,壓低聲音道:「現在我永昌侯府的一切都要毀了!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
江淮山聞言自是知道周婉婉犯下的事。
周婉婉永安宮內欺君犯上,早已經傳得京城人人皆知。
知道周婉婉是周長明最後的籌碼,江淮山眸中神色動了動:「二小姐之事,全是她自己的意思,鬧成這樣便是梁大人也束手無策。」
「現在二皇子也被囚羽林衛,魏國公更是沒了翻身之力,如今並非是我家大人不管,而是實在管不了這件事。」
見江淮山開口就是推脫,周長明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看着江淮山:「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我出事,你們也別想好過!」
「當初若不是梁川讓我殺了周清滅口,我們也不會招惹上這個煞星!現在我永昌侯府出事,他想拍拍屁股走人,做夢!」
「我若告訴周清,當初在平城,是梁川在我大哥戰甲中做了手腳,毒殺了她的父親。你猜她會不會放過你們,那個將她看得比眼珠子都要重要的裕王會不會放過你們!」
周長明說得咬牙切齒,一句一句逼着江淮山,一副隨時準備好魚死網破的樣子。
江淮山見狀,眸中生了殺意,藏在袖子裏的手,也緊握成拳,看着周長明似是在尋找機會,殺人滅口。
周長明則是早就看出江淮山的意思,冷笑着開口:「你以為殺了我,這件事就再沒人知道?」
「你回去告訴梁川!今日他若袖手旁觀,那就準備好魚死網破!」
「我這個永昌侯坐不穩,他也休想坐穩他那個潞州別駕!」
見周長明說得如此堅定,江淮山頓時有些猶豫,懷疑他來找自己之前留了後手。
若自己真的動手殺了他,只怕下一刻他跟梁川勾結的證據,就會出現在皇帝的御案上。
想到自己來東陵的計劃,江淮山強壓下心頭的殺意,笑着道:「侯爺言重了。」
「侯爺與我家大人本就是一體的,現在還是姻親關係,大人怎麼會置之不理。」
「只是這次二小姐犯下的事,便是我們也沒法子。總不至於去刑部大牢,將二小姐給您偷出來吧。」
「就算我們真的這麼做,把人救出來,二小姐這步棋也廢了。從此只能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甚至連個高門望族都不能嫁,若真如此,侯爺還想救二小姐嗎?」
周長明聞言心中怒不可遏:「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看着她死不成!」
見周長明激動的樣子,江淮山當即輕聲勸到:「侯爺先冷靜冷靜,我這話只是勸侯爺先搞清楚現狀。眼下先不說二小姐能不能救出,若真救不出,侯爺也該另做準備。」
「現在大公子還在武威營,周長衛死後,皇上並未另派他人接手武威營,就是在給侯爺機會。」
「侯爺與其將目光放在二小姐和已經廢了的二皇子身上,不如前往潞州,抓住武威營。只要侯爺握緊了武威營這張牌,自有人找上門,朝侯爺拋橄欖枝。」
「到時候就算沒有女兒聯姻,侯爺不還有個大公子還未娶妻么……」
江淮山三言兩語將周長明現在的處境分析清楚。
見周長明冷靜下來,這才輕笑着道:「至於二小姐之事,侯爺容我回去再想想法子,既然要救人,就決不能讓這人成為一步廢棋。」
「若有法子,我讓人通知侯爺。」
周長明聞言卻是半信半疑看着江淮山。
江淮山見狀當即笑着道:「侯爺放心,如侯爺所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家大人絕不會拋棄侯爺不管的。」
周長明聞言眸中的怒意這才消散,看着江淮山冷着聲道:「梁川就算想要另投他主,也該看準了再攀高枝,他久在潞州怕是不知道這廬陵王早已經沒有任何權利和機會,攀附他只怕會空歡喜一場。」
江淮山聞言當即頷首:「侯爺說的是。」
等周長明走遠,眸中的冷意這才顯露出來,看着周長明消失的方向,滿是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