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睜眼說瞎話
“城陽侯夫人,慢走,不送。”區區一個城陽侯夫人,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過,與儲妃倒是一路貨色,蠢到一塊去了。
“到時候,誰進不了誰的門,還未可知呢?”子晟的安排,定親宴可是在她程府,而不是將軍府。
“我掐指一算,淳于氏在定親宴那日,一定會倒霉。這種踩着霍夫人上位的人,偷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也該到頭了。”若非為了孤城一案證據,何昭君都忍不住,要揍她了。實在是霍夫人的慘狀,讓何昭君對淳于氏,全無半分好感。
“你們小年輕之間的事,便自己拿主意吧!昭君,告訴凌不疑,定親宴雖倉促,但該有的都要有,若是讓嫋嫋受委屈,我蕭元漪第一個,放不過他。”少商對定親宴,定滿是期待。雖然蕭元漪對定親時間,有所不滿,覺得凌不疑太過不謹慎,但架不住少商喜歡。
“程伯母,放心,若子晟真敢怠慢嫋嫋,我便是第二個,不放過他。”這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小情侶,怎麼可能讓他們,不得圓滿呢?
蕭元漪點了點頭,便和程姎一起離開了。
“三日後,嫋嫋你只負責貌美如花,其它的交給我和子晟。”她的陷陣軍,早已整裝待發。三日後,除了陛下的命令,誰人敢強闖,那就是找死。
“辛苦阿姊了。”所有事情,只要有阿姊在,她就會感到安心。她完全不擔心定親宴,有人鬧事,反而很是期待。
三日後,何昭君替少商,上完妝后,都不禁感慨,上天對少商的偏愛。她根本無法形容少商的美,彷彿所有人讚美的詞,用在她身上,都好像差點意思。
“嫋嫋,你生的如此美艷,凌不疑娶你,算是撿着大便宜了。”何昭君左看右看,非常滿意她的手藝,將少商所有美,全部凸顯了出來。
“阿姊慣會取笑我。”程少商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只能害羞的低下頭。
“我的好嫋嫋,女為悅己者容,有什麼害羞的。來,你自己選只簪子,阿姊替你簪上。”何昭君抬起她的頭,讓她自己選擇。
少商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選了,阿母送她的簪子。何昭君拿起,簪到她的頭上,然後低頭對着她說:“嫋嫋,無論何時,阿姊都希望,你能一如當初,只做自己。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事,逼得你退步,若真有,阿姊就替你,掃除一切障礙。嫋嫋,放心往前走,阿姊永遠都在你身後。”
“阿姊,其實我很慶幸,那晚推開門的,是你。若沒你的搭救,我恐怕早已,香消玉殞。即使僥倖活下來了,也不會有之後的種種美好。阿姊的愛,是疼愛、寵愛,更是偏愛,所以,才有今日這般幸福的嫋嫋。其實,我一直想對阿姊,說一句謝謝。謝謝阿姊,出現在我的世界裏,讓我的世界,從此再無黑暗。”少商在心中,早已把她,當做了親阿姊。
“乖,時辰不早了,阿姊便先出去,我讓蔡瑤過來陪你。”論有個可愛的妹妹,是多麼的美好。臨別之際,她還不忘,揉了揉少商的腦袋,真是太可愛了。
陷陣軍早已將程府,團團圍住。來往的賓客見此場面,都是大氣都不敢喘。這可是歷經千戰的陷陣軍,就連武將看了都發怵,更何況還是文臣呢?
袁善見剛到時,不禁感慨,能使喚陷陣軍的,除了何昭君、陛下,怕是也只有凌不疑夫婦了。
“堂堂安成將軍,竟淪落到替人守門,袁某看,你這一世英名,怕也要毀於一旦了。”袁善見還記着,上次蔡瑤醉酒一事,自然是找着機會,來調侃她。
“袁善見,就你有嘴叭叭叭。我樂意,你管的着嗎?”都要娶新婦的人了,怎麼還嘴毒至此?
“袁某倒是管不着,只是好歹相識一場,過來打了招呼罷了。樓垚,你腰間掛的這個荷包,怎麼綉了一個豬呢?而且這針線,如此雜亂,簡直是不堪入目呀!”袁善見確實老遠,就看見了這個荷包,實在是因為它,極為顯眼。讓人不注意,都難。
“袁善變,你那什麼眼神,這是只可愛的狗,怎麼就成豬了?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吧!”何昭君此刻,無比想將袁善見,套進麻袋裏,胖揍一頓。
樓垚見她生氣了,立刻在旁邊解釋着:“昭君,這就是只小狗。袁師兄肯定是看錯了,今日是少商大喜的日子,不要生氣,生氣傷身的。”
袁善見一臉鄙視的看着兩人,睜眼說瞎話,可能也只有心愛之人,才能陪着一起演吧!
“袁善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是豬還是狗?”何昭君上前,陰森森的對他說著,彷彿他只要說錯,他的小命就休矣!
袁善見縮了縮脖子,最終妥協,違心的說著:“狗。”
何昭君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差點就給她跪下了。
“很好,進去吧!記住,以後不該說的,便不要說。否則,以你這張嘴,遲早追妻火葬場。”何昭君對他,發出善意的提醒。
而另一邊,淳于氏去將軍府,徹底撲了個空。於是,找了汝陽王妃,想來程府,找回場子。
因二人沒有請帖,被攔在門外。汝陽王妃本想讓王府侍衛,強闖進去,但連門檻都沒碰到,就被陷陣軍攔住了。
“放肆,這可是汝陽王妃,你們豈敢攔?”淳于氏根本不認識陷陣軍,故而在此大放厥言,還一臉的理直氣壯。
“城陽侯夫人,我可不像你,老眼昏花。汝陽王妃,我自然是認識的。子晟說過,無請帖不得入內,我攔的就是你們。”何昭君有陛下撐腰,今日豈有她不敢之事。
“陛下在老身面前,也要尊稱聲叔母。你一個小小的將軍,不過立了幾個功勞,焉敢在老身面前,趾高氣揚?”連陛下,都要對她恭恭敬敬的,一個何昭君,她根本不曾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