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忍界的畸形
「水之國的那些瘋子有毒吧,繞了一大圈就為了打我們?」彌彥看着地圖,揉了揉眼,再三確認,有些蛋疼的說著。
他還是沒想明白,水之國和自己離得這麼遠,非要打自己做什麼。
火之國沒有異動,也就是說水之國是在繞開火之國情況下,對雨之國發起的進攻。
在忍者世界,小部隊襲擊確實不需要糧草,可大部隊需要啊。
也就是說,這次雨之國的進攻即使準備了糧草,也會由於運輸不便,只能供給部隊短時間的日常開銷,這些人簡直是在發起自殺式攻擊。
「正常,那些瘋子一脈相傳的,畢竟他們的二代水影是跑到土之國找二代土影同歸於盡的存在啊。」霽撇了撇嘴,對於雨之國的那些瘋子,霽表示見怪不怪。
更何況現在水之國的四代水影怕不是被另一個瘋子控制了吧。
那可是斑一手指導出來的啊,在幻術上能長時間控制住完美人柱力的矢倉,更何況是還沒有尾獸的矢倉。
「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如果他們的物資不足,會不會對雨之國的平民動手,畢竟,大國的規矩從不在小國里體現。」長門臉色嚴肅,提到了關鍵之處。
現在的長門變了,變得更主動更積極,不再是那個躲在彌彥後面毫無見解的小鬼了。
和周圍人分享自己的看法和建議,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對於一個內向的孩子來說,需要很大的勇氣。
內向的孩子要在心中要給自己打氣才能做到這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不過,自信是慢慢地就會被培養出來的,次數多了,就會慢慢習慣的。
而他多年來的多聽多想少說反倒讓他比其他人思考的更加全面。
「通知所有的平民暫時撤退到雨隱村附近,雨隱村中下忍負責平民物資的運送。」小南提議道。
若是其他小國的忍者,可能會出現很多忍者強搶普通人物資和權財的事情,但這個在宣揚着和平的曉組織,是不太可能發生的。
畢竟曉組織的中堅力量是經歷過戰爭洗禮,是那個痛苦的時代中成長起來的,他們更珍惜的是和平,更珍惜的是雨之國的所有人能安居樂業。
至於房屋和不重要的設施被毀,並沒人在意。
富婆小南表示不差錢,大不了扔點起爆符給角都運營一下。
「你們商量吧,我去邊境去逛一逛了。」霽看着三人,也懶得去組織這些問題,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前線活動下筋骨。
至於小南的安危,霽也開始轉變了想法,並不認為小南是個時時刻刻需要保護的花瓶。
而且小南早就厭倦了霽時刻擔心保護她的日子,她已經完善了自己的式紙之舞,能夠一瞬便將自己的身體化為製片散開,基本上是bug般的存在。
甚至多次與霽的藝術對抗中展現自己的成長。
小南的左右眼分別被轉寫封印了兩個術,一個是神羅天征,另一個是霽的傳送,這是長門學會封印術以來第一個施展的封印。
至於霽,則是用寫輪眼偷師,也在小南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小南估計是四人里保命手段最強的人了吧,這可是彌彥想要卻得不到的待遇啊。
……
雨之國靠近邊境的位置。
一顆高聳的瞭望塔上,突然出現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少年,只見他雙眼微閉,手立於胸前,感知着周圍的狀況。
在感知的世界裏,亂象叢生。時不時產生的爆炸,忍者不斷糾纏的身影,甚至又好幾個已經被大火吞噬過的村莊,只留下了滾滾黑煙和一片死寂,還有未來的及逃脫的普通人在苦苦掙扎着…
少年的臉色越發的平靜,嘴也緊緊地抿着,隨後身影慢慢隨風消散。
少年的身影出現在霧忍臨時建立的基地中,一顆顆數十米的火球快速成型,在基地中飛散開來,從空中看去,就像是煙花一樣向四周擴散。
在霧忍愕然而又慌張的目光中,火球驟然撞向了四處的帳篷,爆炸聲響起,火光四濺,熱量產生的氣流產生令人不適的呼嘯聲。
警報聲、呼喊聲以及嘶喊聲突然響起,與火焰搖曳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十分嘈雜。
當然,也有不少冷靜的忍者開始組織集結自己的部下。
這時,一個臉色蒼白,眉毛上點着兩個對稱的紅點的忍者出現,他的頭髮很有特色,把頭髮紮成兩個糰子狀在耳朵上方,也不知是怎麼做到把頭髮弄成這麼丑的模樣。
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出現着有些興奮的神色,若是不知情的人在這,還以為他才是罪魁禍首。
他大喊道:「閉嘴,集合!不然,殺光你們。」
霽在基地門口聽到這個聲音,皺了皺眉,水之國真就人均神經病唄?
看着前方快速集結成型的部隊,霽從基地的門柱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看着最前方的幾個竹取一族的忍者,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要速戰速決。
本來他曾想着藉著這次機會好好鍛煉下自己的體術實戰能力,可那些普通人的慘狀讓他想要迫切的將所有霧忍吸引過來。
霽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近十年了,他曾在戰爭的硝煙之中掙扎,他可以毫無道德的去偷去搶,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對敵對忍者下死手,他可以一怒之下砍掉敵方的腦袋不動聲色。
但他還是不忍看到無辜的人被當做牲畜一般任人宰割,他覺得,忍界,真的太過畸形,這與動漫不同,擁有遠超普通人力量的存在,在沒有法律和國家明文條款制約下,真的會展現出自己所有的惡意。
哪怕是原著中,忍界默認的不對普通人出手,也不過是大國虛假的仁慈。
他們害怕會陷入零和博弈,害怕自己國家的居民會被對方的忍者殘忍的殺害,所以他們默認,不傷害大國的普通居民。
可一旦出現戰爭,小國的居民,便是他們發泄戰爭壓抑下的情緒,就像牲畜一般,任他們宰割。
即使是滿嘴道德的木葉忍者,也不會因為誤殺一個居民而受到懲罰。
這樣的世界,對於出身於現代和平年代的霽來說,太過野蠻,也太過陌生。
這一刻,他有些格格不入,他有些懷念原來的世界,他想要看看那個世界,即便是那個世界的影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