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力劈華山

開始的時候，還能遠遠的看到水面上的呼吸管，沒一會兒，就隱沒在了水面之下，他自由了。

我記得洞穴潛水裏面有條規則：不能獨潛，必須跟潛伴保持同步。還有一條規則是一定要有備份氧氣瓶。

可是現在老胡卻一個人進入了水裏，並且沒有冗餘氧氣瓶，準確地說是他沒有氧氣瓶。不行，我要和他一起去。於是，我跟老黃、小黃、阿東說明這一切，穿上我的潛水裝備，包括那雙軟腳蹼，順着浮潛繩，尾隨老胡而去。

我緩慢地擊打腳蹼，並不着急，因為我知道老胡離我不會太遠。他要尋找出口，會浪費一些時間，我只需要順着浮潛繩，一定能跟上他。

水很清澈，能見度較高，沒有什麼異樣，似乎連魚都沒有，更別說巨型生物了。不相信會有這種東西，因為我覺得沒辦法形成完整的生物鏈。

遊了大概2、3分鐘，從寬闊水域慢慢進入了一條狹窄洞穴。看這洞穴，有點擔心，我擔心會有蟒。它們會不會寄居在這水道里？我手上還沒有武器，不禁暗暗焦急起來，加快了速度。不一會，看見了老胡的身影，我趕上他，用手語問他：“找到路了嗎？”他搖頭。我指了指上面，一起浮出水面，他說：“這兩邊都是岩石，沒有岸可以走，估計我們現在游的這條路，以前是一條洞穴，現在被水淹沒了，前面一定有洞口，因為能感受到這是活水，並且是順流。

正說著話，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我身邊游過。我心裏一驚，不會真的有蟒吧？想到這裏，我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

“老胡，剛才有東西從我身邊游過，你有感覺到嗎？”

“感覺到了，好像挺大的。”老胡痛苦地說，“我潛下去看看。”

在他潛下去的時候，我也趕緊潛下去。水下能見度很高，在頭燈的照射下，能看到方圓5米的範圍。驀地，前方一個黑影正在迅速向我們靠近，好像是一條大魚，嘴寬扁有須，似乎是一頭鯰魚，足有4、5米長。這麼大！我驚得幾乎在水裏叫嚷。等它衝到面前，我們看到了它寬闊的魚嘴，血盆大口，裏面數量驚人的牙齒，同時我感覺它正在把我們往嘴裏吸，我們就像水中的垃圾，要被這吸塵器處理掉了。

老胡身子一翻，一腳蹬向魚頭，但這魚非常靈活，順勢張嘴咬住了老胡的腳蹼。老胡趕緊從小腿處拔出潛水刀，向魚頭刺去。可惜他的柔韌性較差，無法很快地改變自己的姿勢，加上在水裏的阻力，導致刀尖還沒碰到魚頭，那魚就改變了攻擊方向，魚體一振，已經繞到了老胡的後面，張開血盆大口，把老胡往嘴裏吸。

老胡應變也非常快，居然順勢豎起潛水刀，來了個“力劈華山”，打算從魚唇中間開始，給它來個一分為二，沒想到這魚唇非常堅韌，潛水刀又不不夠鋒利，居然划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