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知感恩

梁灱拋下生意跟父母說祁茗最近不舒服想出去散散心，四人火速的上了路，提前通知了村長，一個小時后四人就站在了村口，村長已經在等候了，梁灱一見心裏一驚，一個月前見到的村長瘦是瘦，但是臉上好歹還能有着二兩肉。

現在面色發青發黑，就好像剛從棺材板裏面爬起來一樣，渾身上下皮包着骨頭，風一吹就好像能聽到叮鈴哐啷骨頭碰撞的聲音一樣。

祁茗被嚇了一跳：“村長你這是怎麼了，生了什麼病嗎？怎麼瘦那麼快？”

村長咧咧嘴，尷尬一笑也不回答這個問題。鍾衍在經過村頭石碑處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濃濃的陰氣在這個看似寧靜美麗的村子的上方盤旋，也不跟這個村長說什麼客套話了，開門見山的就問：

“村后的那個房子是什麼情況？”

村長馬上變了臉色等了一會兒張張嘴。鍾衍馬上打斷了他將要脫出口的說辭，直言道：“您用不着騙我，我是鍾家人世世代代就以捉鬼為生，早就看出來你這個村子不同之處了。你要是還想活命就告訴我真相。”

村長聽他這麼說，沉默了一會兒，側側身帶着他們往自己家走去。就了座講起了這個村子以前的事情：

“村后那個房子裏原來住着的是一個女人。原本他們一家五口都住在那裏，到最後死的死就只剩下了那個女人。但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帶來的災禍。

這個女娃生出生的時候就與常人不同。不哭也不鬧，瞪這個眼睛看人，眼睛的黑眼球佔多，白眼球佔少，看着就滲人。也不像別的娃娃一樣胖嘟嘟的，瘦骨嶙峋的。那兩個胳膊，兩條腿跟竹子似的，長溜溜的。原本大家都認為可能是段時間營養沒跟上。

但是隨着這個女娃越長越大，那四肢的異樣就變得越來越明顯。村裡人都覺得瘮得慌，你說哪有人長成那樣的。後來村裡遭遇大旱，糧食不多。他們家人口又多，那老兩口因為這女娃長得畸形怪狀也受到村裡人不少的歧視，乾脆就直接把這個女娃關進了柴房裏。

我還因為可憐過這女娃，偷偷給她送過飯呢。還有些混小子，有時候拿石頭砸這個女娃。

後來天氣慢慢變冷，這老兩口就好像忘了這個女娃的存在一樣沒給這個女娃添厚衣服給這個女娃凍生病了。幸虧老王從那經過，看到了躺在那採訪里的女娃，趕緊給喊人給救出來。生了一場大病，但多多少少活過來了。

我們這兒一下大雪，家家戶就不出門，等第二年春天才出門。第二年春天都到了，死活不見那老兩口出屋，也不見那女娃的兩個哥哥。時間一長，大家覺得不對勁兒，到他們家一看，老兩口和那兩個哥哥早死在床上了。就剩下的那個女娃，頭髮長長的裹着身子脊梁骨清晰可見，長長的四肢蜷在一塊，縮在那床的角落裏。都是一個村的，眼看着女娃也不能操辦喪事兒，就我們給操辦了，這不去抬不知道，一抬給嚇一跳。那四口人肚子上的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啃掉了，我們猜都是那個女娃啃的。之後這女娃被我們攆去了山中的一個小竹屋不知所蹤了。你說我們這也是仁至義盡了，那誰也沒辦法再多養一口人呢。”

泉佑和祁茗被村長說的這些往事整同情了，憤憤的說這個女人不知道感恩。梁灱秉持着懷疑的態度，顯然鍾衍跟他一樣，如果真如村長所說，他們村的人對這個女娃那麼好，那麼這個女娃為什麼要回來報復呢？而且這報復一看就是長久的折磨到最後肯定是要命的。鍾衍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辯論村長所說是真是假，聽完后就拿着背包準備去後面的屋子裏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