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黑色立方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中央的圓柱檯子。
準確的說,是圓柱檯子上,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立方體。
那黑色立方體有六面,每一面都有四條線,呈井字分部,將立方體均勻的分開,每一個被分開的小面上都佈滿了神奇的紋路。
有膽大的工匠上前拿起立方體擺弄了起來,剩下的人則是觀察着那人的動作。
隨着那人的動作,楊超發現那黑色立方體的每一個小塊都可以扭動,而且還可以摁下去。
見到第一個人觸碰黑色立方體沒有危險后,工匠們紛紛湊了上去,近距離觀察了起來。
此時在實驗室外圍,幾十個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正站在玻璃前。
他們將全身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護目鏡后的眼睛觀察着實驗室裏面工匠的動作,有些人還在手中的本子上不斷的記錄著什麼。
一群人居中位置的井野略顯緊張,他的雙手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他身邊一個抱着膀子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笑着安慰道:“井野,不要緊張!”
井野點了點頭,看了眼實驗室內的情況,還是開口問道:“部長,您說我們這次能成功嗎?”
“不清楚,不過我們每一次失敗,都為下一次可能的成功積累了經驗,你剛到這裏,很快就會適應了。”被叫做部長的人拍了拍井野的肩膀。
實驗室內,楊超並沒有上前,他站在最外圍,雙眼微眯,腦海中已經開始解構起那黑色的立方體。
隨着他不斷解構,他的腦袋突然脹痛了起來,這一變故讓他連忙停止了解構。
看着那些不斷把玩着黑色立方體的工匠們,他的心中開始隱約的不安了起來,那是動物對危險本能的判斷。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黑色的立方體不能打開,若是貿然開啟,只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似乎是在驗證他的直覺,人群最裏面的一個人手上開始出現紅色的斑點,紅色的斑點很快向著他的雙臂擴散出去。
工匠們頓時一鬨而散,不過很快,剩下的人中,有幾人身上也陸續出現了紅斑。
楊超縮在一角,不斷的用眼角餘光打量着四周的情況。
他發現那些身上出現紅斑的,都是接觸到黑色立方體的人。
至於第一個出現紅斑的人,他正是最早拿起立方體的人,也是接觸最多的人,他身上的紅斑也是蔓延最快的那一個,已經蔓延到了臉上。
工匠們開始恐慌了起來,其中那些身上有着紅斑的人瘋狂的捶打着實驗室的門和玻璃。
捶打了一會兒,身上最先出現紅斑的那人就渾身抽搐的躺在了地上,嘴裏不斷的吐着白沫。
而這一幕彷彿讓那些身上蔓延着紅斑的工匠受到了刺激一樣,他們紛紛停止了捶打玻璃和門的動作,將猩紅的目光移向了實驗室內,身上沒有紅斑的工匠們。
剩下的工匠們連忙聚集到一起,警惕的看着原本的同伴,而楊超也躲在工匠中間,透過間隙打量着外面。
片刻后,四個工匠紅着眼睛沖向了楊超他們。
......
實驗室外,身穿白大褂的井野臉色蒼白,他只覺得自己的胃在不斷的翻湧。
在他身邊,先前那個被他稱作部長的人看着他的模樣,嚴肅的說道:
“井野,你是我們分部這些人里,血統最純正的,日後若是肯努力,別說總部,就是回歸家族也不是不可能。”
“部長,我......”
看着井野欲言又止的樣子,部長冷冷的說道:
“覺得血腥是嗎?可這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面目,弱者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命運,也沒有人會去聽弱者訴苦。”
井野沉默了下來,部長對着身邊的人喝道:“都給我打起精神記仔細了,若是哪組記錄出了問題,自己去領電刑!”
一群研究員聽到電刑后,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接下來,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細節。
...
此時實驗室內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四個身上生出紅斑的工匠被制服后,沒多久也步了第一個出現紅斑之人的後塵。
實驗室內剩餘的十個工匠遠離了死去的四人,死死的盯着掉在地上的黑色立方體,生怕它再次弄出像紅斑一樣的東西。
楊超躲在最後耷拉着腦袋,眉頭緊鎖,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實驗室內的平靜很快被打破,距離黑色立方體最近的一人突然冷笑道:
“哼,李寡婦,當初你對老子愛答不理,現在知道老子成為機械師了,後悔了?老子告訴你!晚了!”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黑色立方體走去,目光炙熱的就要抓上去。
不止他一人這樣,楊超身邊陸續有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向著黑色立方體衝去。
看着他們狂熱的眼神,楊超瞳孔猛地收縮。
目光!
目光不能長時間接觸黑色立方體,準確的說,是黑色立方體上的繁雜紋路。
他有心開口提醒,可是看着剩下的九人開始為了爭奪黑色立方體不斷的爭奪起來,他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就在他思索着自己要不要也上去假裝搶奪一番的時候,工匠們似乎也打出了火氣,一個搶奪成功的人將手中的黑色立方體狠狠的向著某一個方向砸去。
那個方向的工匠紛紛閃開,露出了在後方糾結的楊超。
額頭上火辣辣的疼痛將楊超拉回了現實,還不待他做出反應,他就被衝過來的工匠淹沒了。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的他,捂着額頭的傷口,緩緩躺在了牆角。
他眯着眼睛看着還在搶奪的人們,心中卻是惶惶不安,先前觸摸到黑色立方體的人,下場都很慘。
而他腦袋被砸破了,會不會也像那些人一樣,身上佈滿紅斑,口吐白沫而死?
....
實驗室外,分部部長饒有興趣的看着實驗室內發生的一切,滿臉可惜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這批小白鼠堅持的時間太短了,場面也不夠血腥。”
井野聽到部長的話后,死死的咬着牙關,他現在有些明白,在他進入這裏之前,為什麼有朋友說這裏是個令人作嘔的地方,勸他想清楚后再做決定了。
...
此時,沒人注意到的是,沾染了不少工匠血液的黑色立方體的一角,一小塊血跡正在悄然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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