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騙子?老頭
李麗鄙視我就算了,你這個都準備坐牢的老頭有什麼資格鄙視我,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就我這小暴脾氣,非正反抽你倆大耳刮子不可。
我默默想着,心裏已經朝這老囚徒豎了個大大的中指。
這阿Q精神還真是一劑精神良藥,這麼一想,心裏果然就舒服多了。
而正當我在自我麻痹,自我陶醉時,一隻手忽然從身後拽住了我的衣領,不由分說便將我往身後拽去。
事發突然,因為背身,所以我並未看見襲擊者長什麼樣子,李麗跟老頭倒是看的真切,只見他們臉色大變,卻絲毫沒有要出手幫助的意思。
“咳咳咳…誰呀!是誰?”
我被拽着身不由己的倒退着,嘴上不說,可心裏卻憤怒不已,剛要破口大罵,轉頭一看,竟發現那人正是搞出連環爆破案的瘋子傑森·弗萊德。
見是被這個上了國際新聞的狠人抓着,我差點嚇得魂兒都沒了。
糟糕,光顧着聊天了,怎麼忘記了,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危險的傢伙存在。
一口即將脫口而出的流利髒話,生生的又讓我給憋了回去,罵他!除非我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要不然這不是找死嘛。
傑森·弗萊德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一路將我拖到大巴附近,然後一把將我推到大巴門前。
我撞在車上並沒受傷,但腿卻一軟,不受控制的直接蹲坐到了地上。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個連囚犯都害怕的壞人,草菅人命殺人無數的狠角色,連國際刑警都拿他沒辦法,我能怎麼辦。
雖然都很危險,但這傢伙跟白人大漢還是不一樣的,如果說白人大漢是為了生存而殺人,那這傢伙則從頭到尾都看不出有任何目的,也許殺人對他來說這僅僅只是一種娛樂,一個只供惡魔享受的娛樂。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這車裏給我打掃乾淨,如果你一個小時打掃不幹凈的話,那麼你們三個人就都得呆在車外過夜,那時候你們就會明白這個森林是不是有鬼了。”
傑森·弗萊德這句話雖是指着我說的,可實際上卻是講給我們三個人聽得。
可你說就說唄,為什麼只把我一個人拖到這裏來,可嚇死我了。
“你...你不會殺了我吧。”
我心驚膽戰的問了一句,感覺TMD像個小受,丟死個人。
傑森·弗萊德笑了,笑得很詭異,也很可怕,忽的,他彎下身來,臉對着臉,對我說道:“想死嗎?好啊!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完全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沒有,我不想死。”
我聽到回答后,頭搖的飛快,跟撥浪鼓似的。
“既然不想死,那就快點幹活,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弗萊德突然又直起身子,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有道:“奧,對了...記得把車裏面的屍體扔遠一點。”
屍體?他是不是說屍體了?卧槽,這傢伙想讓我處理車裏面的屍體?
說完這些話后,傑森·弗萊德就準備快步離開,至於他要去哪,鬼才知道,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頭,車裏是個什麼情況?”
站在車門前卻遲遲不敢上車的李麗,問了那老頭一句,老頭也沒說話,只是表情很僵硬的笑了一下。
一瞧他這樣,我就知道這事兒不好,剛起身要跑,就被李麗給逮了個正着。”
“跑什麼跑,不就是死人嗎?又不是沒見過,碰到這種事,你這個大老爺們就該挺身而出,知不知道。”
是的,身為一個大老爺們我該臉紅,我給所有男人們丟臉了,我該罵,我該打,可李麗你說就說吧,把我往車門一個勁的推是個什麼意思,泥人還有三分火呢,更何況我這個大老爺們。
我生氣的等着雙眼盯着李麗,大喝一聲道:“進就進,走,我們一起。”
說著,我就拉上了一邊正在看熱鬧的老頭。
老頭可不傻,一瞧我這是要臨死拉上個墊背的,一邊躲開一邊罵我說道:“臭小子我當你有多大能耐,怎麼,看人家姑娘漂亮不欺負,就想讓我陪你一起倒霉,告訴你,沒門兒,老子在M國那可是有身份的人物,哪能掉這價。”
說完這句話老頭還特意整了整領子,牛掰的很。
可你說你一老頭,穿着一身囚服,哪來的臉說自己是有身份的人,我這個聽的人都替他害臊。
“是嗎?”
別說我不信,人家李麗更是不信,她很不屑的對老頭諷刺道:“那M國有身份的人都是怎麼進監獄的,經濟犯罪嗎?我看可不像,江湖騙子倒是差不多。”
“哎!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咋這麼不會說話,告訴你,鄙人不才,可是一位氣功大師,在M國那是有自己武館的,至於你說的經濟犯罪或者是江湖騙子,怎麼可能會是說我這種有身份的人。”
“氣功大師?”
“這兩年國內逮起來冒充氣功大師的騙子還少?”李麗話語裏連半信半疑都沒有,直接就選擇了完全不信。
見李麗這般瞧不上自己的身份,人家老頭可急了眼,張嘴欲要辯解,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到一個黑乎乎的球形物體滴溜溜的滾到了我們三人腳下。
我們三人同時往地下一瞧,卧槽,TMD是手雷,三個人同時原地愣了一秒鐘,緊接着老頭率先反了應過來,大喊着招呼我們道:“快,卧倒。”
三人立馬雙腿一蹬,猛足了勁撲倒在地。
我雙手護着頭,跟個西瓜蟲一樣,身體蜷縮成了一團,腦袋裏來來回回只重複着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我心裏這個緊張勁就別提了,哆哆嗦嗦了半分鐘后,感覺有個人在我撅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當時褲子差點就濕了。
“快點起來幹活。”
聽到說話聲,趴在地上的我,背着身子瞅了一眼,只見那個叫傑森·弗萊德的瘋子,就站在我們三人之間,手上還把玩着那顆剛剛滾在我們腳下的手雷。
原來那顆手雷的拉環還在,弗萊德根本就沒有拉響,只是想扔過來嚇嚇我們而已。
見預想的爆炸沒有發生,老頭和李麗相繼起了身,我一瞧自己沒缺胳膊也沒少腿的,同樣喜極而泣的從地上爬了起身來。
你別說我,剛才撲倒的那下很挺狠,現在都有點胸口疼。
把玩着手雷的傑森·弗萊德,眼睛跟盯上獵物一樣盯着我們三人,手指特意在手雷的拉環上撥動了一下后,聲音很平和的說道:“拉環還在,不用害怕,不過你們看看天。”
聞言,我們三人齊齊順着他的手指去看天空,接着就聽他講道:“天黑之前我要進車裏過夜,你們三個人...對不用看,就是你們三個一起,把車裏給我收拾乾淨,如果你們有什麼廢話,那等你們把車裏收拾完以後再繼續,我懶得管你們,可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或者敢逃跑,那這個手雷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是不是拉開的了。”
說完這句話傑森·弗萊德還特意抖了抖手雷,手雷拉環的響聲很輕,卻比什麼話都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