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新的親傳弟子
“氣血的威力,大幅度增加了。”
陳符站在樁前,面前的前陣子剛剛粘合起來的鐵山樁,直接被墜蒼蓮的彈丸給打穿,破了個大口。
這樣的威力,已經達到了近距離一些手炮的效果了。
一時之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將墜蒼蓮給練至了三命巔峰。
然而他的墜蒼蓮,依舊是停留在二命的水平。
只是似乎……他的氣血產生了某種質變。
陳符試着在手指上凝聚一絲氣血,然後看着氣血靜靜消散。
氣血消散,本來該是烈陽一般灼熱。
然而如今,他的氣血卻給他一種陰冷和強烈的侵略感,真正的配得上“陰”這個字。
“氣血本來只有量的區別,然而如今陰命元,卻賦予了氣血陰的性質和更高的強度。”
陳符又試着打出一發彈丸,這次,鐵山樁還黏連的部分直接被打斷,上半截拋飛了出去。
這次,他嚴格控制了自己輸出的氣血量,保證與之前練習墜蒼蓮輸出的量無異。
然而,墜蒼蓮的威力確實是增加了。
“我現在使用的氣血不過是我輸出量的二十分之一。如果陰命元真的提升了我的氣血強度的話,那麼我若是爆發出全部的氣血,對別人的造成的碾壓效果也是倍乘的。”
陳符想到這裏,眼前一亮。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眼前一花。
屬性面板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上面提示他墜蒼蓮已經突破了二命。
【武命-螺旋意:五十步之內精準度大幅度增加】
“提升精準度,這正好跟墜蒼蓮第一命的武命相結合。”對於這個結果,陳符很滿意。
墜蒼蓮第一命的武命名為五弦琴,效果為減輕使用者連發彈丸的消耗。
目前陳符的極限,大概是連發二十顆彈丸,然而短時間連發必然意味着準頭會下降。
但是配合上螺旋意的話,五十步之內,陳符可以確保防禦不過關的敵人來多少死多少。
“不過……這個突破速度,我還沒使用虛丹呢。莫非這就是火木相濟之命的修鍊加成?”
陳符思索片刻后,沉吟道。
他之前對於火木相濟之命相當渴望,不就是因為修成之後,對於火相和木相的功法有着修鍊加成。
他又試着練了會兒青龍乙木功,反覆對照自己之前記錄的熟練度增加數字。
最終他發現,自己的修鍊速度,居然比以前大概快了五成!
“這樣的話,兩年之內的時間,就足夠我把所有的功法全部練至三命巔峰了。”他喜道。
兩年,大概是他估算自己能夠把提氣法的熟練度提升到大成的時間。
兩年之內把所有功法練至三命巔峰,意味着他可以心無旁騖地去提高第一縷真氣的質量。
“這樣看來,我怕是要在火木一道上走到死了。”陳符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反而是欣喜。
一條路走到死,可能也意味着他未來的方向明確,不必因為過多的思慮而走錯路。
他之前聽到門外有短暫的敲門聲,然後敲門的人似乎被他練習墜蒼蓮的動靜所驚,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然後跑遠了。
陳符走近,就發現門縫裏面夾着一封信。
他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師父似乎還有一小段時間才能出關了,但還是收了一批新的親傳弟子。出關前的時間,師父似乎希望我們這些師兄提前照顧下他們。
”
…
下午,陳符準時到的時候,場中已經有了三人在等待。
“看樣子這就是這一屆的親傳弟子。”陳符心道。
他打量三人,發現三人雖然都穿着道袍,但是氣質區分明顯。
三人分別是樸素的農家小子,高傲的公子哥,以及眼含春水的少女。
大概半刻鐘之後,陸刑和季狩到達了現場。
“走,帶他們練練?”季狩歪了歪頭,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而陳符,似乎也想到了當初跟季狩切磋的場景。
而看到場外師兄入場,新弟子三人皆是精神一振,看向他們。
“第一堂課,就是切磋切磋,讓你們切身感受下青天化龍訣的威力。”季狩故意獰笑道。
然後她突然想到什麼,對着旁邊說道:“這只是切磋,記得不要使用氣血。”
陳符面色如常,而陸刑則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沉。
他看了一眼陳符,有些懷疑是他跟季狩告了狀。
但如果季狩是無心之言,只是他自己做賊心虛了,倒顯得他才是那個卑鄙小人。
最終他冷哼一聲,就不再動作。
季狩很快就挑好了切磋對象,是那個嘟囔了一聲“無趣”的公子哥。
“季師姐,怕是對刺頭有什麼特殊愛好啊。”陳符彷彿已經看到了公子哥如同當初的霍真一樣,被瘋狂針對的場景。
“這位師兄,小女白思柔…”
眼含春水的少女突然走到陳符旁邊,呵氣如蘭道。
她早就看中了陳符,這三個人中,就陳符最年輕,也最帥。
年輕意味着潛力出眾,她打定主意要與這樣的師兄交好。
然而她剛剛開口,就看到陳符似乎沒看見他,站在了那樸素的農家小子面前。
“陳符,請賜教。”陳符開口道。
以為自己會被挑剩下的農家小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行了個禮,應道。
“石磊,還請師兄多指教。”
兩人擺開架勢后,陳符輕輕幾下拍掌,將石磊的攻勢阻斷。
然而他的目光瞥向旁邊,陸刑與白思柔的切磋,當真是處處透露出一副膩歪的氣息。
“雖然只是直覺,但是這個白思柔,身上似乎有着一絲綠茶的氣息,還是遠離比較好。”
他默默得出了結論。
…
一日後。
白思柔提着一籃點心,出現在了陳符的門前。
她敲了敲門,柔聲道:“師兄,之前我有些不懂的事情,能否問下你?”
“打着需要幫助的名號送上門,姑奶奶我還就不信你不上當。”白思柔心中冷笑。
然而片刻后,無人應答,她又敲了兩下門,聲音提高了幾度。
“師兄?師兄你在嗎?”
還是無人應答。
她等了一刻鐘,越到後面,就越是心急如焚。
她敲了五次門,然而裏面似乎已經人去樓空,寂靜如同鬼域。
冷風吹來,讓沒穿道袍隻身着紗裙的她狠狠打了個哆嗦。
她面色一下子變得陰沉,然而片刻后,她就恢復了笑魘如花,朝着打聽到的陸刑住處去了。
許久后,陳符一聲嘆息,透過門縫看了看門外,有些納悶:“我看起來就這麼像唐僧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