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避難所
正當倆人沉入愛河的時候,方柯於聽到了一絲哀嚎聲。急忙和鎂玲穿上了衣服,我拉着鎂玲一手一腳的慢慢走向窗邊,剛里窗口還差半米,嘭!一隻手打破窗戶伸了進來,差點抓到了柯於的臉。倆人紛紛被嚇到,忙退幾步,原來外面居然有十幾隻喪屍感應到房內有熱量的存在,所以全部都集中於此。
鎂玲被嚇到了,大聲就喊:呀~~。方柯於第一反映就是推着自家的桌子直往大門給頂住,窗戶的喪屍似乎看到了獵物變得更為興奮,一個個呲牙咧嘴,就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像咬。
快上二樓,我推了一下鎂玲的手臂道。她便快速的跑上二樓,門外的喪屍也不消遣,一直衝撞着大門,雖然喪屍根本沒有智商可言,但野獸本能的它們還是有着一絲本領,知道門是什麼東西,也許是生前的記憶還殘留着點,不管其他,只是一味的一下下撞擊着大門。很快,方柯於就頂不住了,喪屍已經把門框給撞開了個洞口,無數的腐爛的手在門縫上抓撓着空氣,看似恐怖。
我知道不行了,一個飛跑,直奔二樓,只見鎂玲還傻獃獃的站在二樓等我。我把拉着鎂玲的手就直奔三樓,在奔跑中已經聽見一樓大門撕裂開來的響聲。腦中第一時間想到:壞了,它們進來了。
打開三樓的客房就拉着鎂玲進去。客房很空曠,只有一張床墊,和一台小風扇。此時氣氛降到了零點,房內只有我和鎂玲倆人的急促的呼吸聲。我道:別出聲,它們上來了。鎂玲被嚇呆了,只是害怕的看着方柯於點了點頭。
哀嚎聲越來越清晰,只聽到二樓的腳步聲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近,方柯於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臟跳動隨着腳步聲越跳越快。突然,外面的聲音全部在一瞬間消失了,方柯於覺得很是奇怪,怎麼一下子沒了聲呢?方柯於一頭霧水,用耳朵貼着門板,細聽着外面的一舉一動,嘭!嘭!嘭!只聽到三下槍聲隔着木門冉冉響起,方柯於被突然響起的槍聲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退避三舍,生怕子彈不長眼。可是槍聲還沒停下來的意思,又是接着開了幾槍。
三樓任務完成,下面情況如何。一二樓任務完成,無生還目標,感染者全部摧毀,請求指示。原地不動,等待命令。雖然隔着一道木門,但沙沙響的對講機發出的沉重聲響對於生為一個軍事迷的方柯於來說是多麼熟悉的聲音。
啪!啪!啪!裏面有人嗎?從外面敲起了井然有序的敲門聲。在屋內的鎂玲和柯於只是對這莫名的敲門聲感到一絲驚奇,並沒有回應外面的問答。
我是zhèngfǔ派來的jǐng員,負責解救無辜的市民,請問房內是否還有活着的人嗎?有的話請回答。啪!啪!啪!又敲了三下。
方柯於看了看鎂玲,只見她點了點頭,我才慢慢從裏面打開房門。一條小小的裂縫徑直出現在眼前,而外面的情況和柯於腦海中想的差不多,十幾個喪屍全部都是一槍爆頭,一個都不例外。
沒想到的是剛打開房門,一隻黑乎乎深不見底的槍口正對着我,果然槍的威懾力就是比任何東西都槍。本能的放映就是把雙手慢慢舉起。
退後!外面一個身高一米八的高大壯漢手持槍支對方柯於喊了一聲,我只能照着做,慢慢從門邊往後退了幾步。
“檢查人員”!壯漢輕輕叫了一聲,只見一名身穿防彈衣的jǐng察快速的走進來,拿着一把檢查器在我和鎂玲身上下掃描了一番,最後確認無誤才放下儀器。
報告!沒有發現感染人員,此人做出一個軍人的端正姿勢,講完便走出屋子。
“呵呵,有沒有嚇着你們”。此時高大的壯漢表情和剛剛看起來有着天差地別,本來是嚴肅無比,現在卻看上去是那麼平易近人。壯漢慢慢收起了手上的槍支,放回了腰帶扣里。
我是處理事件的1318反恐支隊大隊長唐簫,你們可以直接我阿簫。唐簫接著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先送你們上車,我會帶你們去庇護所。
倆人就這樣被突如其來的事件給帶走了。走出大門才發現聽了幾輛軍車,周圍全都是軍人。就這樣我們被啞巴吃黃蓮的壓了上車,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過了一會兒開車的唐簫把手伸出窗外做了幾個手勢,幾輛軍車馬上開始啟動,井然有序的一輛接一輛緩慢前行。
方柯於再也憋不住內心的話語,開口便問唐簫:我說,簫隊長,你們這是要把我們送去哪。
剛剛我不是說了么,去庇護所嗎?就是在德育學校裏面安扎的臨時避難地點。一聽到德育學校,倆人才發覺庇護所居然會安扎在自己的母校,那麼自己的同學們不也就有可能會被護送到哪兒嗎。那不是在好不過了嗎。
請問,這位是。唐簫大隊長邊開着車邊看車鎂玲道。嗯~這位是......我....我的未婚妻。鎂玲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回答,小女孩的靦腆讓她又忍不住微微斜着頭看窗外,不敢直視這邊。
唐簫聽完后一愣,又道:哦~未婚妻嗎?呵呵,沒想到你那麼年輕就娶老婆了,真是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我可是這年紀才剛交了個女朋友,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我和鎂玲被說了個不好意思。我撓了撓頭問道:簫隊長,現在感染喪屍病毒的區域有多大了,美國現在的情況又怎樣了,世界是不是要毀滅了。
唐簫被方柯於這樣一問,先是一愣后,又很平靜的回答道:喪屍病毒什麼的,才不時那麼可怕的東西,只是狂犬病的晚期形態形成的蝴蝶效應。美國那邊的情況就不是太過於清楚了,上面下達的命令只有援救本國的人民,我們這小小的支隊還沒有本事去支援外國人。但世界毀滅什麼的也太過誇張了點,這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你們不用過於擔心。
這傢伙,到了這種時候了還要欺騙無辜的人民群眾,什麼狂犬病晚期,你以為癌症么,還晚期。方柯於暗罵道。不過我也理解你們當jǐng察的難處,為了避免恐慌才逼不得已說慌,我也是個知趣的人,也便沒有繼續拆穿他的謊言。但有話憋着還挺難受的,只管一手抱着鎂玲的細腰,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鎂玲感覺在別人面前那麼親密有點不習慣,乾脆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那裏有感染者的?我道。
其實一開始我們本來是不走你們那邊的,但車隊在行使的過程中,發現感染者紛紛走向你們那邊,我們也便跟了過去,奇怪的是一般“它們”都不會主動強行進屋襲擊他人的,可我們卻看到在你周圍的“人”都格外具有很強的攻擊xìng,我們也是動用了很多槍彈才解決的,平常都是直接近身用刀解決的。
是這樣的呀?方柯於心裏疑惑不解,自己暗暗道,難道當時是因為我和鎂玲在屋內啪啪啪的緣故引來喪屍的緣故,不會吧,喪屍對啪啪啪還有興趣?這也太荒謬了點吧。
車隊開過的街道上滿是被感染的喪屍,因為聽到發動機發出的強烈運作聲,引來了四周大部分的喪屍,一個個都不管死活的湧向軍用型的路虎,一個車輪碾過,真像柿餅一樣含有僅有的水份通通炸干,來一個碾一個,來者不拒。路面本來是很平滑的,但現在屍體形成的台階感覺格外陡峭。
還不多說,軍人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而且安全xìng極高,有持槍權就是不一樣。一會兒的時間就把車開回了德育學校門口,此時的學校已經不想一個星期前的學校,門欄上本來安裝好的鐵門被換上了鋼門,厚厚的兩米多高,門上的左右邊分別站着一身武裝的守衛,手拿國產AK47,旁邊還有一箱子彈,似乎害怕外頭有喪屍會強行沖入,不過這兩人真的有幾分門神相,只可惜不是拿大刀的。
看見自己軍用的車隊歸來,兩名門神趕緊示意門內的人員把大門打開,只見本來是推拉式的大門現在變成了自動型的摺疊式的鋼門,大門緩緩打開,車隊快速開進裏面,大門又快速的關上了。
那,你們不去救其他人嗎?我道。
當我們去救你們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家了,我們所負責的區域早以巡邏過很多遍了,你們不用擔心其他人,這是我們的責任。
下車吧!庇護所到了,唐簫喊了聲。我見唐簫這麼說,便想叫鎂玲一起下車,可沒想到鎂玲這傢伙居然睡著了,真是個貪睡蟲呢。我便想到了一種特別的叫醒方法,輕輕湊到鎂玲的臉龐,伸出舌頭在她耳朵上輕輕一舔。
此時我狂笑不已,只見鎂玲發覺耳朵突然被粘稠又又軟的軟體物體爬過,嚇了一跳,醒來就是猛拍耳邊,怕是什麼毛毛蟲之類的。一看到她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之後鎂玲才看見眼前的方柯於一直在偷笑,便知道是他搞的鬼。臉上憋着委屈的表情猛拍打着柯於,混蛋!嚇哦,你這混蛋!當鎂玲想在多打一下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手腕道:庇護所到了,別鬧了,下車吧。只見唐簫一直看着我倆打情罵俏,鎂玲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
本來還有點委屈的鎂玲只能戰戰慄慄的打開車門與我一同下了車。
此時學校已經不是學校,四周穿着白sè工作服的醫護人員忙得不亦樂乎,只聽其中一個醫護人員叫道:這邊有人員被咬傷了,那邊的醫護人員又道:這邊的情況很不穩定,請求支援,病人要挺不住了。
吵雜聲,哭喊聲到處都是,方柯於拉着劉鎂玲一步步的走進學校的演講廳,本來很一百來米的演講廳早以堆滿了白sè的床單,很多避難人員都坐在地上等待着食物的補給,方柯於看着周圍的人們。
媽~~我好怕~~~,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裹在婦女的懷裏大聲哭喊着。柯於又看看那邊。
麻煩您,救救我孩子,他的腳骨折了,需要醫生,麻煩您救救他,求你了,求你了。以為年邁的老婆婆手拉着忙乎不過來的醫療人員,老淚橫生,苦苦哀求着他人,渴望得到求助。
情況太不容樂觀了,一手造成這樣的方柯於看到這種情景內心萬分懊悔。茫茫人海之中有一個身穿黃sèT桖的年輕男子向方柯於這邊揮着手,本以為不是對我們揮手,但看清楚了才知道,原來是柯於的死黨,“雲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