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砍
9月19rì
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天,這幾天可以說得上是最心煩的了,每天都必須查看一下房子裏有沒有老鼠挖的洞,一經發現必須馬上封住,就連廁所里的洞也用鐵板給蓋住,需要用的時候才打開,在一般人看起來的時候感覺就像瘋子一樣,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都不會太過在意自己房子裏有沒有老鼠,因為見一隻就滅一隻,但現在的可就沒那麼簡單了,不找還不知道,幾天下來打死了二十幾隻普通的家鼠,封了七個洞,這可真讓人想不到。
每天的新聞我都會和老爸一起看,做新聞的也對這關乎國家的頭條新聞自然也就不會跟丟了,每時每刻都關注着。
就在這天,我和老爸吃着剛煮好的雞蛋肉鬆餅還有從超市裏買回來的新鮮蒙牛酸酸rǔ,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又到了每天的新聞時間。
各位電視機前的朋友們早上好,經過了這幾天的煎熬採訪,在美國的記者們時刻關注着由所謂的“老鼠”引發的國家xìng事件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據說在美國某個小區的住戶在睡覺的時候被一隻很大的老鼠咬傷,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亡,但屍體沒有送去火化,而是直接被FBI(國際刑jǐng)給領走了。從當天起整個美國都開啟了滅鼠行動,每一個下水道每一個垃圾場都有相關工作人員進行毒氣噴shè,但均無任何效果。
地點:美國生化武器化驗室
卡羅,遠方一個中年男子怒髮衝冠的從遠處走了過來,正是查理。查理一把揪住卡羅的領袖,開口便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病毒已經從中國那邊傳到這了,你說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卡羅似乎也非常懊惱,一點也不給他面子,大聲就喊:你別在我面前叫得那麼大聲,這藥物是你們軍方要求我們做的,我們只管把東西做出來,使用的是你們,和我們沒一丁點關係,護送失敗也是你們的責任,別拉我下水。
你!被解僱了。收拾好你的東西給我滾蛋!查理從口中清晰的吐出這句話。
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話。只見卡羅瞥了瞥嘴道:好!我走,但你要記住,你會後悔的。說完用鄙視的眼神甩了一眼查理。
轉身就走人。
我和老爸兩人互相瞪了瞪眼。方鍾明開口便道:哈哈,看來美國這次也開心了吧,還封閉海口不讓人進,現在該輪到中國封海口了吧。
看着老爸那麼開心的樣子,我也相互應和,但心中感到的是有點懊悔,因為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和老爸一起吃早餐的感覺還不錯,平常他都是從早忙到晚,為了我的生活而rì夜cāo勞着,很少能像現在這樣談笑風聲。
不知為何我就來了一句:爸!
嗯!啥事。
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世界真的全部都是喪屍了,只剩下我和你,然後我也變成了喪屍,你會給我腦袋來一刀不。
方鍾明聽了頓了頓,大笑道:哈哈哈,你說呢,我當然會給你來一刀,因為我可是你老爸,我不給你一刀難道還讓別人把你幹掉么。繼續道:那如果不是你變喪屍,而是你老爸我變了喪屍,你會怎樣。方鍾明撇着嘴巴一副激ān笑道。
我倆大眼瞪小眼異口同聲: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道:當然會,我不止砍上一刀,我還會把你的骨頭做成標本永遠保存呢,我也激ān笑道。
雖是這樣說,但我很清楚,畢竟如果連最親的爸爸都失去了,那因該會很寂寞和孤單吧。
談笑之中,大門傳來了一陣陣碰撞聲。
我和老爸便停止了說話。誰呀!方鍾明喊了一聲,門外沒人回應,但門依舊發出碰撞聲。誰呀!這下方鍾明吧音量提高了一倍,可門外依舊沒人回應。
我和老爸輕手輕腳走到了門邊,因為我家就兩個人住,一年到頭不會有人來作坊,除非是離我們家不遠的王nǎinǎi,但王nǎinǎi早前幾年就去世了。要說收水電費的就更不可能了。
方鍾明在門上的貓眼打探着外面的情況,看了一會便看着我,我也看着老爸。我道:什麼情況。只見老爸搖了搖頭道:沒人。
啪!大門又響了一下,把我倆都嚇退了幾步。
誰呀!不出聲想裝鬼嚇人么,大白天的。但大門依舊沒回應,只有,隔幾秒不知為何外面聽到我的大喊,撞擊聲從五六秒增加到三秒一下,這下可真把我們嚇壞了,方鍾明從廚房裏拿了把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西瓜刀走到門邊,示意我把門打開。
我用手對着老爸數着數字。一、二、三、唰~我用力把門一拉,方鍾明抬起手上的刀就往門外準備砍去。
哇啊!你們幹嘛,你們要幹嘛。門外是一個中年男子,騎着破舊的腳踏車,車上還有連個麻袋,看上去像是個物品回收的。但被方鍾明手上的刀嚇了一跳,躺倒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方鍾明手上的西瓜刀,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砍一刀。
方鍾明開口道: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拍我家的門。
我叫劉大二,是收垃圾的,但我沒有拍你們的門呀,我這才剛到這,剛準備拍門,你就開門了。說著視線一直停留在方鍾明手上的刀,繼續道:我就像問你們有沒廢品賣而已,你們也不用拿刀來砍我吧,我走還不行么。
方鍾明疑惑道:你......真的沒拍我家的門?
真的,千真萬確呀,我發誓我真沒拍你家門,若有一句虛假必被亂刀砍死。
嗯......那你收紙皮不。
收!
嗯,那你在門外等着,我進屋拿給你。說完便進屋取紙皮。
劉大二似乎習慣了與人打交道,見人就像說幾句。年輕人,你吃飯了沒,幾歲了,讀哪間學校呀,一堆問題接踵而來,我雖不想理會他,但畢竟人家只是隨便問一下,我也便隨便應合著。
吃了、十七歲、離這裏幾公里的德育高中。
劉大二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見我有點不耐煩,連忙換了個話題。
你有沒有看新聞呀,最近的老鼠怪嚇人咧,我活了那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老鼠還帶狂犬病亂咬人呢,小伙要注意安全呀,被咬到就不好了。
還有呀,你最好也讓你親戚少點出門吧,我見他們都在外頭等了好久。
親戚?我略帶一絲疑惑:我家就我和我爸,更沒有什麼親戚,我道。
劉大二撓了撓耳朵道:不對呀,剛剛他們還在你們門口停了好一會呢,你看。隨手指了指左邊的方向。只見旁邊居然還站着個人,但背靠向我們這邊,所以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只能從背後看到是一個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男子,身穿一件灰sè西裝褲,理着大多數中年人呢的短髮,但我總感覺他站着的姿勢有點彆扭,且有點怪異。
我仔細上下掃描了一遍道:這人我不認識。方鍾明抬着一捆厚厚紙皮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見我在和劉大二的聊這什麼,走過來問道:
在聊什麼呢?
劉大二指了指旁邊的“人”道:剛剛我問你兒子這人是不是你家的親戚,他說不是,但我明明看到他剛剛在你家門口站了好一會呢。
方鍾明也隨着劉大二的方向看了看那“人”。
嘿!
那“人”沒有回應,劉大二見狀不免有點不爽,徑直向那人走了過去,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直到劉大二看清了那人的臉。只見劉大二被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幾步。
那“人”經劉大二拍打了幾下慢慢扭轉過身來,這下子很清晰的看清楚這人長得什麼樣,只見這人臉sè極為難看,蒼白的臉孔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任何錶情,眼睛就像很久沒有睡覺一樣,黑黝黝的眼袋包裹着滿是血絲的眼珠,火紅火紅的,嘴裏還不時流出一絲黃sè的口水。
這“人”只是有點怪異,沒想到把劉大二嚇了那麼一大跳,劉大二覺得很沒面子,看了看我們的臉,就知道是真的不認識。居然在那人面前指手畫腳道:哎呀呀,你這傢伙大白天的在人家門上擺弄了難么就有何歧途呀,你是不是有病呀。
那人似乎對劉大二的罵聲很感興趣,嘴巴微微敞開來。劉大二見狀更是神氣:哎喲,你向怎樣,你還向吃了我呀。
我突然發現這人有點不對勁兒,忙喊道:快,快回來。說時慢那時快,只見那人搖擺這扭曲的身體,小不走了過來,一手抓住了劉大二的脖子就是那麼一口。
啊~~啊~~~劉大二一陣呼救,方鍾明見狀忙跑上取想把這怪物給拉開,但用盡吃nǎi的力氣也拔不動絲毫。我當時也傻乎了,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我根本沒來得及做出反映。直到這“人”把劉大二脖子撕咬了一大塊肉,鮮血頓時湧泉般從脖子上流了出來。這才意識到是“喪屍”。
此時喪屍嘴裏嚼着鮮肉,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方鍾明身上,沒來得及放映,一馬當先撲了過來。方鍾明雖說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身手還是相當敏捷,右手一瞬間抓住了喪屍的下顎,防止被咬到。
此刻我才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西瓜刀,直奔喪屍頭上就是那麼一刀。可以說這一刀下去力度可大了,直把那喪屍腦袋劈了一半,腦漿噴了我一臉,劈西瓜,劈木頭都試過,但劈人頭.........這還是頭一回。喪屍一下只喪失了行動力,手起刀落隨之倒地。
一番打鬥過後,驚恐過後迎來的便是沉寂,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居然殺“人”了,方鍾明也被驚到了,看着眼前手拿西瓜刀,滿臉腦漿和鮮血的兒子,氣氛極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