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現在給你倆個選擇
被戳到痛腳的許越和顧成鄴兩人對視了一眼,剛進包廂,許越就喊了一聲陸准:“啊准,老秦有個意見想給你提提。”
陸准剛給喬晚星倒了一杯茶,聽到許越這話,抬頭就往門口走進來的秦松柏幾人看過去。
他眉目不見半分異色,“什麼意見?”
秦松柏入了座:“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不想他話音剛落,顧成鄴就開了口:“說了。”
喬晚星看着他們三人,覺得挺有意思的,不禁開口問了一句:“秦少說什麼了?”
許越看了秦松柏一眼:“也沒說什麼,他就是覺得啊准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談個戀愛,沒必要像小年輕一樣,到哪兒都牽手。”
這話一出,喬晚星就後悔自己多嘴了。
陸准抬起頭,目光直直看向秦松柏。
秦松柏連忙叫屈:“我沒說過這話!這是他們兩人蓄意報復!我剛剛在門口說了一句,他們兩人談不了戀愛是追不到人,他們就記恨上了!”
陸准直接就把茶轉到秦松柏跟前:“喝茶。”
秦松柏見陸准似乎沒打算算賬,鬆了口氣,剛端起茶杯,被燙得只抽氣。
秦松柏下意識要把茶杯放回去,可陸准已經把茶托轉走了。
“……”
得了,陸小氣還是信了。
秦松柏放下茶杯的時候,手都被燙紅了,他摸着耳朵:“不至於吧。”
陸准斜了他一眼,秦松柏連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算了,他還是不要說了,這簡直是說多錯多啊。
陸准不是多話的人,喬晚星也不是喜歡搭話。
但在座的幾人都挺熟的,認識六七年了,再加上秦松柏那張喜歡叭叭叭的嘴,飯桌上的氣氛倒也不尷尬。
一頓飯,大家吃得還是挺融洽的。
不過宋溪月跟陳序就不太融洽了,她今天被喬晚星接二連三地打擊,晚飯吃得也無甚意思。
所以剛吃完,宋溪月就向陳序提出先回去了,兩人改天再約。
陳序看着她,人坐在那卡座上,動都沒動一下,輕嘖了一聲,目光對着宋溪月就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小姐,我陪你玩了一整天,出於禮貌,你怎麼也得陪陪我吧?”
他今天下午算是看出來了,陸准跟喬晚星兩人的關係壓根就不簡單。
想到宋溪月一開始居然還想給他下套,陳序心底就憋着一股火。
本來么,下午看着宋溪月出醜,他那股火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偏偏宋溪月不會做人,好好的一頓晚飯,她都是拉着臉吃的。
得罪她的人也不是他,宋家還有求於他們陳家呢,宋溪月今天出來,說白就是想要在他這兒賣個好價錢的。
這出來賣的人,還想給買家使臉色,這就說不過去了不是?
更何況,陳序向來就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
他這人能屈能伸的很,下午對着陸準的時候,他也沒敢說些什麼過分的話。
但他能屈能伸,不代表他就是個願意受氣的主。
宋溪月不識好歹,那他也不想給她面子。
她想當女表子立牌坊,那他就把她的遮羞布給扯開了。
丟臉這種事情,他陳序做得多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
圈子裏面的人,不如他的不還得跪舔他,就算背地裏嘲笑他又怎麼樣,只要不說到他跟前,他就當沒聽說過。
不得不說,陳序這人做人還是挺有意思的,他有自己的那一套,圓滑但不阿諛,囂張但沒到持強凌弱的地步。
這晚飯之前他還樂意給宋溪月些面子,但是晚飯後,他不想給了。
現在撕破臉皮了,他也壓根不怕在餐廳這兒鬧開來。
所以他問的話,幾乎是露骨直白了。
宋溪月臉色變了變,握着包包的手捏得死緊,看着陳序一臉的冷意:“陳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今天玩了一整天,我覺得累了,只是想早點回家休息。”
“宋小姐確實是累了,你今天一整天都沒當人,你不累,誰累啊。”
這話是直接罵宋溪月了,宋溪月臉色直接就紅了:“陳序,你不要太過分!我只是說了改天再約,你何必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我的紳士風度也是要對人的,對喬小姐我就挺有紳士風度的。但是對你,抱歉,我覺得你不需要紳士風度。”
“既然這樣,那我想我們兩也不合適,那接下來也不必接觸了。”
宋溪月說完,轉身就要走,不想陳序卻嗤笑了一聲:“行啊,那看來陳家跟宋家也不太合適合作,接下來的事宜,也不需要接觸了。”
這話直接就掐住了宋溪月的命脈,她整個人都頓在了那兒,看着陳序,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堪。
可想到最近宋家的事情,宋溪月最後還是將自己的脾氣壓了下來:“對不起,陳少,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冒犯到你了。”
她抬腿重新坐了回去,還開口道了歉。
陳序拿出打火機,打着火,“你剛剛要是真的走了,我還高看你幾分,你這會兒留下來,還真的是讓我興緻全無。”
說完,陳序把打火機收了回去,起了身:“我現在給你倆個選擇,要麼現在走,要麼跟我走。”
他說著,笑了一下,拿出根煙,卻沒馬上點上:“我在車上等你,宋小姐,五分鐘的時間,我的耐心可不怎麼好,宋小姐。”
陳序說完,直接就抬腿離開了。
他拿出打火機,剛出了餐廳門口,他就低頭把煙點着。
跑車就停在前面,陳序走了過去。
七點多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陳序坐進車裏面,香煙的火星在黑夜中十分的顯眼。
才抽了兩口煙,他就看到宋溪月從餐廳出來了。
宋溪月走出餐廳,站在門口那兒,往陳序的方向看過去。
陳序就在車裏面,手上夾了根煙,也正看着她。
今天的羞辱已經夠了,如果宋家沒有跟陸家鬧掰,她早就在陳序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潑他一臉紅酒了。
可是沒有如果,陸家跟宋家鬧掰了,宋家現在就像是困獸之鬥,沒人敢伸手。
陳家不過也是對他們宋家有利可圖罷了,可是讓多少利,這也是個據理力爭的地方。
但有些事情,不是據理力爭就行了的。
宋溪月閉了閉眼,抬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