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家
楚正青和楚正華愣了一下,竟然真從秦月蓉的眼中看到了殺氣,心底不由有些發虛。
只有楚喬生這個愣頭青不信邪,直接沖了上去,下一秒,一把菜刀便精準無誤地落在了楚喬生的左臂上,頓時,四周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秦月蓉,沒想到這女人真的會砍人!
「啊啊啊啊!」
楚喬生爆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他的媳婦劉慧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扶住了楚喬生。
那一片鮮紅色浸染了整片衣袖,看起來十分滲人。
「你這天殺的,老子弄死你!」
楚喬生面目猙獰,一時間也不顧手臂上的疼痛,發瘋似地朝秦月蓉撲了上去。
楚家的其他人也不阻止,趁着楚喬生纏住秦月蓉的功夫,急匆匆地往房子裏面沖。
楚天凌揮舞着扁擔堵在門口,但還沒撐個幾分鐘,就被楚老太給揪住了手腕。
楚天音將楚衣衣死死地護在身後,兩個小不點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場面頓時變得混亂無比。
秦月蓉眉頭微皺,說實話若不是上一世她學過跆拳道,這次恐怕就真的要栽在這了!
一個閃身,秦月蓉猛地扣住了楚喬生的右手腕,左腳毫不留情地朝着楚喬生的襠部踢去。
「啊!」
小院裏又響起了一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楚老太回頭一看,頓時兩眼一抹黑。
只見楚喬生此刻已經被秦月蓉擒住,整個人狼狽地趴在地上,秦月蓉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提着菜刀,風光得很。
「賤女人、你、你、快放開我兒!」
「喬生!」
「四弟!」
楚家眾人發出陣陣驚呼。
「你們再敢往前一步,老娘就把他給廢了!」
秦月蓉冷笑一聲,腳下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耳邊再次響起了楚喬生殺豬般的聲音。
楚老太臉色發白,趕忙哆哆嗦嗦地放開了楚天凌,使喚楚家眾人退了出來。
「賤女人,我們已經出來了,你還不快點放開喬生!」
劉慧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楚喬生可是她家的頂樑柱,若是這男人沒了,她以後還怎麼生活,更何況她還有倆孩子呢,這以後也不好改嫁啊!
「對、對、月蓉,之前是娘不好,你快放開喬生吧,娘以後不逼你們了……」
楚老太怕又刺激到秦月蓉,瞪了劉慧一眼后,轉頭對着秦月蓉立馬換了臉色,擺出了一副極為討好的模樣。
真是虛偽。
秦月蓉心中作嘔,並沒有因為楚老太態度放軟而對楚喬生手下留情。
「今日,我必須跟你們楚家把這事情給掰扯清楚!」
秦月蓉掃向四周,語氣嚴肅。
「還請各位鄉親們做個見證,我秦月蓉今日便和他們楚家劃清界限,以後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什麼?!」
此話一出,小院眾人一片嘩然。
「你這是要分家啊!」
楚老太倒是聽明白這話了,這秦月蓉是想分家!
「可以這麼說。」
秦月蓉點了點頭。
她可沒有耐心天天對着這一家子極品,更何況是他們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她提出分家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你休想!」
「別以為老三不在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告訴你,你既然嫁到了楚家,那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我們老楚家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說到分家,楚老太第一個不同意,若是真按秦月蓉說的分了家,那這房子哪還有他們的份!
江月萍和鄭琴也是強烈的反對,他們的男人倒是無所謂,但她們可不想再一大家子擠在那小破屋裏面了。
「我管你們同不同意,今天這家老娘是分定了!」
秦月蓉面色逐漸不耐煩起來,滿心的怒氣全部發泄在了腳下的楚喬生身上,不一會兒,楚喬生又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哎呦,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啊,我們老三娶了你可真是倒了大霉,沒享到福就算了,沒想到連他娘老子和兄弟都要被你這麼欺負啊!」
看到心愛的小兒子被如此對待,楚老太急得嚎啕大叫,還特地搬出了楚承宣,想要壓秦月蓉一頭。
要說從前,秦月蓉可是最聽楚承宣的話了,幾乎是說一不二,但現在這秦月蓉早就不是以前的秦月蓉了,任憑楚老太怎麼哭嚎,她都無動無衷。
畢竟她對那楚承宣可沒有什麼感情,別說喜歡了,想到楚承宣日後娶了別人的操作,秦月蓉就一肚子的氣。
「都在這吵什麼吵。」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鹿雲村的老村長楚遜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一些不忍心秦月蓉孤兒寡母被如此欺負的村民特地去把楚遜請了過來,楚遜是村裏的老村長了,聲望頗高,一般村裡出些什麼大事都是請他來決斷的。
像是分家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由村長說了算。
看到楚遜都來了,楚家幾人面色越發難看起來。
本以為這事情很好解決的,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大。
都怪秦月蓉這個女人!
楚家眾人看向秦月蓉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說說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楚遜自帶威望,當他的眼神掃過楚家眾人時,楚家眾人不免有些心虛的迴避了他的目光。
只有楚老太不怕事,反正仗着自己年紀大了,索性臉皮也不要了,直接豁出去了。
「老村長啊,你可算是來了,今天你可要為咱老楚家做個主啊,不能任由我們這一家老小被這姓秦的女人給欺負了去!」
楚老太發揮她的所長,一陣顛倒黑白,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了秦月蓉的身上。
楚遜看了眼秦月蓉,皺起了眉。
秦月蓉絲毫不懼,冷靜地看向楚遜,開口說道:
「村長,這楚家見我們孤兒寡母無人庇護好欺負,便打起了我夫君留下的這棟屋子的主意,屋子乃是我和我夫君楚承宣一磚一瓦親自蓋的,豈有被他們奪去的道理?」
秦月蓉說著說著,眼中就泛起了淚光,這一聲聲的控訴無不令在場的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