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歸來
直到現在,岑肖淥已經明確惠尼大師就在殿內挾持着樂琅什威脅着他的生命,他在感情上還是很難接受。
昌涯很能理解岑肖淥,他對岑肖淥說:「我去跟惠尼大師交涉。」
岑肖淥還是跟昌涯一起走了過去,昌涯朝殿內喊道:「惠尼大師,我是昌涯,大師還請你不要衝動,放皇上出來其餘的事情我們都好商量。」
「昌涯,哼!」惠僧不屑地冷哼了聲,「你們不要挑戰我的底線,看來晏清帝的斷髮還不夠清楚地表達我的意思。」
「大師,慢着!大師想見万俟洄,可是万俟洄他並不在宮內。」
「不在你們就把他找過來,不然荀國怕就要無主了。」惠僧威脅道。
岑肖淥:「大師,你若對皇上不利,你自己也插翅難逃。」
惠僧絲毫不懼:「儘管可以試試!」
昌涯拉住岑肖淥的胳膊,對他搖搖頭,讓他跟惠僧不要硬碰硬,以免激怒惠僧。
岑肖淥斂下目光復又抬起:「大師於肖淥有救命之恩,肖淥信任大師才會將父親託付給我的梵帶交由大師保管,大師只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能得到梵帶而使自己獲能是嗎?」
惠僧突然笑起來:「我是想要梵帶,但算計你的梵帶的卻不是我,你想要回它恐怕得問万俟洄拿了。」
岑肖淥皺起雙眉。
惠僧接着道:「你問問看万俟洄想拿它作何?肖淥,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你念我救過你的命,如今也到你報恩的時候了。」
雖然他們與惠僧隔了一道殿門,但是昌涯還是攔在了岑肖淥身前。
「你救肖淥是有利可圖,心思不純,你不要妄想着再利用肖淥。」
壺野氣道:「別跟他廢話了,這妖僧就是在蠱惑人心。」
惠僧:「我沒什麼耐心,晏清帝的命也沒那麼能耗,我只要見万俟洄!」
惠僧言畢,突然殿內傳出一聲慘嚎,樂琅什被惠僧扯下遮口的布條,一劍劃在大腿上。
壺野使勁拍着殿門:「什兒!什兒!你這妖僧,你再敢對什兒出手我要你的狗命!」
「我沒事……唔……」
樂琅什只來得及說一聲就再次被綁住了嘴。
「什兒!什兒!」
岑肖淥拉住了壺野。
昌涯也很焦急,他能夠感受到樂琅什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精神力都微弱了幾分。
「惠僧,你住手!皇上若有個什麼好歹,你也見不到万俟洄!」
樂琅什在惠尼大師手中,壺野等人也奈何不了他,而那傳說中的万俟洄洄國師卻遲遲未曾出現,這一捱便是一夜過去了。
守在大殿外的所有人精神都高度緊張,也尤其疲憊不堪。晨時慣例要上早朝,但因樂琅什如今性命堪憂,受制於人,壺野等人商議已通知下去不上朝了,荀國新皇才剛繼位,為了避免恐慌,內廷殿內的事故對外也都是一直隱瞞着的。
樂琅什已經躺倒到了地上,他的大腿失血過多,令他的面頰煞白,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燒了起來。
惠僧駐劍端坐於桌前,闔着雙目,仿似入定般,但樂琅什知道他一直清醒地等着。
外面有壺野他們在想辦法,樂琅什也不能坐以待斃,至少先保住自己,再尋時機。他以手敲擊地面,弄出響動來。
惠僧不耐睜開雙目,目光橫掃向樂琅什。
「唔……唔……」
看出樂琅什有想說話的意圖,再看他如今失血過多的蒼白面目,惠僧終是上前扯下了樂琅什嘴上綁的布條。
樂琅什甫一獲得自由即刻說道:「大師……若大師不想我……即刻死掉的話,就,就幫我喊個太醫……咳咳……進來。」
晏清帝若死了惠僧還拿什麼逼迫万俟洄露面,但惠僧信不過樂琅什,他拉過樂琅什的手,將食中二指貼在他的脈搏上。
樂琅什隨他擺弄。
「咳……我這身子……經不起……咳咳……折騰。」
惠僧親自探過脈搏後撤了手重新將樂琅什的嘴堵上。他走向門邊,朝外說道:「讓一個太醫進來。」
壺野一直守在門口,此刻哧溜一下站了起來。
「什兒怎麼了?你讓我進去,你不是要見万俟洄嗎?我們在給你滿滕陽城翻人,你先讓我進去見皇上一面,我要確保皇上性命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