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虐文女主是錦鯉1
「你真是惡毒,明知道錦依的病等不及,還來這麼晚!」
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氣味,冰冷的男聲在耳邊炸裂,脖子上好像箍着繩子,越來越緊,胸內的空氣被一點點擠出去。
錦瑟皺了皺眉,瞬間睜開眼。
下一秒,一個滿臉戾氣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手掐在她脖子上。
脖子上的力道還在收緊,男人眼中佈滿暴虐。
「許錦瑟,別忘了我同意你嫁進陸家的條件!」
錦瑟眸中閃過一道冷芒,心中升騰起殺意,握拳打在男人臉上,同時將他踹翻在地,轉頭大步離開。
身後傳來男人暴怒震驚的痛呼:「***別跑,竟然敢打我!」
錦瑟充耳不聞,徑直離開。
入眼可見都是白衣大褂,還有穿着病號服的病人。
這是一家醫院。
做出判斷,錦瑟迅速找了個空病房,閉上眼接收原主記憶。
原主名許錦瑟,她的經歷,簡直就是一本虐文小說,在她以為獲得幸福的時候,卻得知一切都是渣男陸遠深的陰謀,最終死於謀害。
錦瑟接管身體的時候,正被陸遠深逼着為他小情人許錦依獻骨髓,進行二次骨髓移植。
看到記憶中陸遠深對原主做的那些事,錦瑟頓時覺得先前踹的那一腳還是太輕。
和原主不同,身為世間第一把成神的瑟,即便如今只剩一縷殘魂,只能綁定所謂的系統來修復神魂,錦瑟也不會任人拿捏。
不過來日方長。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得抓緊時間離開醫院。
睜開眼,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撞進錦瑟眼帘。
低沉清冽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你為什麼在我的病房?」
「你的病房?」錦瑟下意識反問,盯着男人臉的雙眸眨都沒眨。
進病房前她檢查過,裏面沒人,他一定是在她接受劇情時進來的。
與此同時。
腦海中系統的提示音出現。
【叮!檢測到目標人物傅斯年,請宿主儘快獲得目標人物好感度,阻止目標人物黑化。】
傅斯年,出身華國三大家族之一的傅家,年齡比原主還要小。
她打量着對方,瞳孔略微收縮。
眼前之人,氣質介乎於少年和男人之間,面上還帶着病態的蒼白。
一張臉美得極具攻擊性,嘴角勾起的淺笑,夾雜着些許青澀,讓人不自覺放下警惕。
讓錦瑟目不轉睛的,當然不是那張臉,而是傅斯年眉宇間翻滾的黑氣。
傅斯年笑得純良:「一直盯着我看,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有啊,」錦瑟實話實說,「好大一坨霉運。」
傅斯年怔愣,不過一秒,又恢復正常,勾起唇角,像個人畜無害的大男孩。
「你在開什麼玩笑?」
不等錦瑟說話,病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先生,這間病房有人,你們無權查看。」
「讓開!我查了監控,我夫人就在這間病房,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沒有權利阻攔。」
眼看外面聲音愈演愈烈,傅斯年瞥了錦瑟一眼:「你老公?」
「馬上就不是了。」
錦瑟臉色不變,大步走到病房門處,打開門,看到走廊的一片狼藉。
陸遠深帶着幾個保鏢,還有醫院的醫生護士,被門口兩個傅斯年的保鏢攔在門外。
病房不遠處,全是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
門一推開,錦瑟就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陸遠深眸色森冷,用命令的語氣對錦瑟說:「快跟我回去,這麼多人,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在圍觀者形態各異的眼神中,錦瑟來到陸遠深面前,嘆氣道:
「陸遠深,是我錯了,不該對你手下留情,讓你還有力氣來我面前狂吠。」
陸遠深眯起眼,語氣像是在施捨。
「許錦瑟,我可以原諒你踢我的那一腳,但你必須跟我去救錦依,她可是你的妹妹!」
許錦依是原主爸爸的私生女,嚴格來說,確實是原主妹妹。
錦瑟勾起紅唇,目光掃過陸遠深印堂處正在蘊育的紫氣,嗤笑一聲。
「既然你這麼擔心小姨子,不如我離婚退出,成全你們兩個。」
「好不好?妹夫—」
后兩個字,錦瑟故意拉長聲調,譏諷地盯着陸遠深的臉。
陸遠深惱羞成怒,一把拉住錦瑟手腕。
「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今天都要跟我走!」
任由陸遠深拉住手腕,錦瑟盯着陸遠深的手,目光奇異,沒有出聲。
「慢着。」
清冽好聽的聲音,從病房處傳來,如一泓清泉,注入眾人耳中。
陸遠深聞聲看去,一眼就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傅斯年。
他瞳孔微縮,旋即又帶上不屑。
傅家,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不過是一個傅家少爺,何足掛齒。
「我的家事,還輪不到傅少你一個外人來管,我勸你不要插手。」
傅斯年就像沒有聽到陸遠深的話一樣,神情淡然,一雙桃花眼卻乾淨透徹,看着錦瑟,徐徐開口:「需要幫忙嗎?」
這麼乖?
錦瑟挑眉:「系統,你確定傅斯年是任務目標?他會這麼乖?」
系統:「如假包換,找機會就上,刷爆他好感!」
錦瑟眼神意味不明:「既然是弟弟,照顧一下也是應該。」
她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穿梭在各位面,拯救被心魔入侵,分魂千萬下界投胎的神王。
想到要讓曾經身為神王的靈魂碎片,追着叫她姐姐,在她面前賣乖,甚至跪下唱征服。
錦瑟不由勾起紅唇。
那種畫面,光是想想就覺得有趣呢。
在腦海中和系統對話期間,陸遠深和傅斯年之間的氣氛愈演愈烈。
陸遠深先發制人,質問錦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傅斯年的病房?」
「你打傷我跑出來,就是為了來見傅斯年?」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群情激憤,不斷惡意咒罵錦瑟和傅斯年,稱他們二人是女干夫***。
沒有理會圍觀者的污言穢語,錦瑟只專註看着傅斯年。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遺世獨立,右臂還打着石膏,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氣質,反而平添了一分脆弱。
乾淨,清澈。
就像無盡黑暗中僅存的一抹純白。
錦瑟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
她見不得別人用污言穢語,染黑這抹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