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王允對蘇烈使用美人計
因為三個小嬌妻的到來,蘇烈一個白天沒有出去,府邸大門緊閉,謝絕了一些訪客。
至於在裏面做什麼,傻子也知道。
混戰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府上的一個婢女糾結許久后,終於忍不住在窗戶外面提醒蘇烈。
“蘇太傅,您不是還要去王司徒府上赴宴的?”
蘇烈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事,趕緊氣喘如牛地躺了一會。
看看三個小嬌妻已經昏昏睡去,蘇烈於是拖着疲倦的身軀往王允府上而去。
此時,王允的府上早已張燈結綵,為了迎接蘇烈,修繕關係,搞的陣仗很大,像過年一樣隆重。
酒已經在爐子上咕都咕都溫着,但王允此時卻不在廳堂之上,而是在後面一間閨房裏,和自己的義女貂蟬再三囑託。
“貂蟬,今日的蘇烈雖然禮賢下士,但和董卓一樣,也是代天子行使皇權,如果現在不早做準備,以後陛下弱冠之際,蘇烈肯定不會歸還皇權!”
“為父想助陛下一臂之力,奈何蘇烈此人勢大難圖,又心思縝密,料事如神,尋常手段根本無法拿下他!如今,所有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以你的美貌,蘇烈見了之後未必會驚為天人,但一定會多多留意,只要運籌得當,他還是很有可能納了你的!”
“等哪天時機成熟,你就配合為父,給蘇烈下藥葯死他!”
貂蟬微微咬着朱唇,內心有些掙扎。
去年蘇烈來平叛,貂蟬也見過蘇烈一次,聽說蘇烈事迹的她,早已記住了蘇烈。
但如今自己的義父竟然讓她去害蘇烈,這讓貂蟬屬實難以接受。
但她知道王允外表和善,可內心藏着無數毒計,現在要不答應,只怕是以後休想有好日子。
不過王允這老狐狸,怎麼可能看不出貂蟬的猶豫?
於是王允當即就威脅到:“貂蟬,你不要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老夫這裏!你若是敢陰奉陽違,別怪老夫拿出這一紙契書,把你賣了!”
貂蟬眼裏頓時湧起了明顯的恐懼,深深地低下了頭,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而王允見此,則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當初貂蟬父親死後沒錢安葬,年幼的貂蟬決定賣身葬父,如今有契書在,她連個平民都不是,而是一個奴僕身份,別說是賣了她,就是殺了她都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貂蟬並不是很怕死,她只是不想在蘇烈面前被戳破身份丟了面子。
畢竟那可是自己最崇拜的男子,是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存在。
二人的氣氛沉悶了起來,但也就在此時,下人來報,說蘇烈已經到了。
王允看了貂蟬一眼,便轉身出去。
“哈哈!太傅光臨寒舍,真叫這裏蓬蓽生輝啊!”
王允拱手笑臉相迎,蘇烈卻對此並不感冒,只是回禮,不苟言笑。
王允見此,雖然心裏感覺蘇烈不好應付,卻面色不改,一句笑容可掬。
二人入席后,東西面對面坐着,王允客套地勸了幾杯酒後,便步入了整體。
“太傅大人,之前是在下唐突了,還請太傅大人大量,不要和在下一般見識,以後在下必和太傅同心戮力,共同輔左天子,再造大漢輝煌!”
王允說的神情高漲,沒感動了蘇烈,卻把自己搞的熱血澎湃,這一刻還真把自己當做了興漢的中流砥柱。
蘇烈今天只是奉旨過來走個過場,另外,碰運氣想見見貂蟬,並沒有想為難王允,畢竟那點小事拿捏不了王允,繼續糾纏下去反倒會讓人說他氣量狹小。
於是蘇烈澹然道:“之前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你不說,我早已忘了。”
王允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繼續奉承起來:“不愧是太傅,這份肚量,令在下佩服!”
隨即衣袖一招,大聲道:“今日太傅光臨,爾等還不出來為太傅獻舞?”
話音剛落,兩側便響起了編鐘敲擊之聲,隨即帷幔后就走出來八九個少女,個個穿着艷麗,唯獨為首之人,身穿光秀留仙裙,美輪美奐,仙氣飄飄,和其他女子迥異。
那女子的衣袖隨着鐘聲招展,由遠及近,後面竟然不時地靠近蘇烈,舞動衣袖帶出一縷縷清風,那風中帶着一抹特別的味道,不是香氣,卻有泥土、草木的感覺,清幽澹雅,有種返本歸真的意思。
蘇烈被這味道弄的有些出神,看向那女子的時候,卻見那女子也在凝視着自己,四目想對時,卻頓時紅了臉,連舞步都有些凌亂,腳底一滑,竟然險些摔倒!
雖然以蘇烈的見識知道她摔不倒,可他依舊鬼使神差地出手將那女子托住。
“太傅,小女子失禮了。”
女子隨即捕捉痕迹地從蘇烈手裏離開,隨即裙裾一擺,欠身施了一禮。
蘇烈沒說話,只是擺擺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女子。
王允見此,心裏暗自冷笑;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古多少英雄飲恨於女子,這蘇烈雖然文武兼通,奈何年輕氣盛,缺乏閱歷,見了美色便忘記了其他,老夫這計,看着是成了!
竊喜過後,王允便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揮手示意貂蟬退下。
蘇烈見此,便已察覺到這女子是王允故意安排來誘惑自己的。
不過,高端的女子往往都是以棋子、殺手這些角色出現的,蘇烈雖然對王允戒備,卻對這女子沒有什麼排斥。
畢竟對於蘇烈這種高端的獵人來說,根本不懼有哪個女子暗中給自己做小動作。
但王允如今當著他的面玩這套把戲,明顯是把他當傻子耍,蘇烈自然不會讓他這麼瀟洒。
於是,蘇烈便伸了個懶腰,突然站了起來。
“王司徒,這酒也喝了,話也說開了,陛下交代的事情,咱們也做完了,既然如此,時候不早,我可就走了。你應該也知道,公主大老遠從玉門關過來,我得回去多陪陪公主。”
說著,蘇烈便踱步往外走。
王允直接看的呆住,前一刻還看到蘇烈看着自己的義女如痴如醉,下一刻,蘇烈竟然直接要走!
這簡直是不按套路出牌!
王允想要把自己的義女貂蟬推銷給蘇烈,讓貂蟬成為蘇烈的枕邊人,現在哪能讓蘇烈就這麼走了?
於是,眼看着自己玩脫了,王允趕緊設法補救。
眼珠一轉,王允突然大叫一聲:“太傅慢走,在下送送太傅!”
說著王允沖後面招了招手,剛剛離去的貂蟬,立刻欣喜地跟了上來。
蘇烈沒吭聲,徑直到了大門口這才回頭和王允道別。
“王司徒留步,你我住的不遠,你再送,可就到我府上了。”
王允擠出了一抹笑容,突然說道:“太傅,您的幾位夫人大老遠剛到,府上連個得心應手的使喚人都沒有。這是小女貂蟬,聰明伶俐,腿腳利索,不光做事勤快,而且還懂琴棋書畫,不如讓她回去,幫太傅照看幾位夫人?”
蘇烈這才看向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這才負手笑道:“王司徒倒是有個美若天仙的好閨女!不過司徒之女哪能做任人使喚的丫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便是。時候不早,今日就此別過。”
說完,蘇烈再度離開。
蘇烈走的太果斷,王允都不好再說其他!
等蘇烈走遠后,王允的臉頓時陰沉起來。
“沒想到,這個蘇烈倒是個有原則的人,以為貂蟬是我的親生閨女,居然不願意收做婢女!”
“不過即便如此,貂蟬的身份也不能暴露,畢竟誰會在意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袁紹的母親就是一個婢女,也就是袁逢酒後亂性睡了一回,以後幾乎見都不見,甚至袁家以此為恥!蘇烈若是知道貂蟬是個賣了身的賤丫頭,必定會輕視她,以後貂蟬便不好助我成事了!”
“嗯,看來此事還要另做打算!”
王允琢磨了一陣,突然又陰笑起來。
……
蘇烈回去時,聽說劉穎被劉協召入宮中去了。
這事他倒也沒在意,畢竟現在劉協也就劉穎這一個親人,姐弟倆久別重逢,那是人之常情。
而且劉穎離開時劉宏還活着,再回來,娘家人就只剩下個劉協,自然她也是想回宮瞧瞧去的。
蔡琰也和蔡邕回了老宅,緬懷從前的日子去了。
於是,府上就留下個馬雲祿。
“相公,兩位姐姐都不在,今夜你就把所有的力氣發泄在妾身身上吧!”
馬雲祿寬衣解帶,美艷動人。
奈何蘇烈前腳剛回來,就有婢女來報:“太傅,司徒府來人,說是給公主送禮來了。”
蘇烈褲子都脫了,卻聽到這個,頓時心裏來氣,立刻不耐煩地呵斥:“公主不在,叫他們回去!”
但婢女沒過一陣,居然又來了:“太傅,來人說是要等公主回來,不然回去沒法交差,怕被王司徒處罰。”
蘇烈更加不耐煩:“那是他的事,願意等,就在外面等着!不過,公主最早也得明日回來,讓他考慮清楚了。”
蘇烈從玉門關出兵的時候,已經過了五月,如今已經入秋,夜裏可是有些冷的,他也是出於善意,下意識地想警告一下。
但外面的人卻還真的沒走,一直在門口等着。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蘇烈起身上朝時,才剛出了正門,就見幾個人靠着自家的抱鼓石席地而坐,靠的緊緊的,但依稀可見冷的瑟瑟發抖。
蘇烈見此,立刻訓斥門口的侍衛:“這是哪來的人?怎麼也不驅離他們?不忍趕走,也要拿個被褥給他們,這樣不是壞我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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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話的聲音立刻引起了那邊人的注意,其中一人一咕嚕爬起來,驚喜地沖這邊問:“前面,可是蘇太傅?”
蘇烈頓時愣住,因為這竟然是個女子的聲音!
正琢磨着這會是誰,就見那邊燈籠亮起來,仔細一看,原來都是幾個女子,打頭的,居然是自己昨日在王允府上見過的領頭舞女,也就是美女貂蟬!
於是蘇烈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貂蟬一個被收留的女子,這是奉了王允之命,借給劉穎送禮,來再和他親近的。
只因昨日自己不知道外面是誰,光顧着和馬雲祿修鍊,竟然讓這樣一個嬌美的女子在外面凍了一夜!
一瞬間,蘇烈既是有些慚愧,更有滿滿的心疼、憐憫,於是當即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貂蟬,見其冷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立刻脫下了自己的大氅給她披上。
“走,進去先暖暖身子再說!”
蘇烈不由分說地在前面領路,貂蟬猶豫了一下,還是帶着身後的女子跟了進來。
路上貂蟬偷偷地摸了摸噼在身上的大氅,心裏陡然泛起陣陣漣漪,甚至呼吸都有些局促,尤其是一股蘇烈身上的氣息從大氅上襲來,貂蟬更是感覺身體都要酥軟了。
後面的侍衛見此,趕緊上來提醒蘇烈:“太傅大人,上朝要遲了!”
蘇烈卻擺擺手:“今日府上來了貴客,有事明日再說,若實在是要緊的事,叫人來這裏說便是。”
侍衛聽完匆匆出去,到宮中傳話去了,而蘇烈則領着貂蟬一行到了裏面坐下。
不久,爐子上燒開了熱水,蘇烈親自給這些女子燙了酒,眾人喝過後,個個面色紅潤起來,貂蟬也不再冷的瑟瑟發抖。
猶豫了一下,貂蟬起身,緩緩挪步都蘇烈身邊,低着頭,雙手把大氅托起:“太傅大人,您的大氅……”
說完突然抬頭,鄭重地說到:“多謝太傅體貼,小女子永遠銘記在心。”
見她這麼小心翼翼,蘇烈不由地輕笑起來:“若要永遠銘記在心,那這大氅得送給你了。”
貂蟬立刻被弄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大氅你留着吧,以後再來這邊,也好有個禦寒之物,府上的人見了此物,也會直接讓你進來安頓好,不用再被凍一夜了。”
“啊……”貂蟬聽蘇烈在此說把大氅送給她,這才知道蘇烈不是開玩笑。
看着上面柔順細密又色澤鮮艷的獸毛,貂蟬知道這大氅無比珍貴,眼底頓時浮起了一抹迷茫。
“太傅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也許,只是因為我是王司徒的女兒吧?若他知道我只是一個賣身葬父的賤丫頭,蘇太傅也許會直接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