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誰是黃雀
匪幫老大問道：“朋友是哪條道上的？”
林鳳說道：“一個接了任務的雇傭兵而已。”
匪幫老大繼續說道：“原來是堡壘裏面的人。小兄弟你別怕，我姓馬的之所以能在荒原上活到今天，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什麼敵人，什麼是朋友，什麼人既可以是敵人也可以是朋友。”
“這張來發本來和我約好了明天進行交易，錢我都準備好了。沒想到這小子不守規矩，死了也是活該！”
“既然現在貨在兄弟您手裏了，我100萬也正好帶着，要不咱倆繼續交易，你看如何？”說完，匪幫老大揚了揚手中的錢箱。
林鳳淡淡一笑說道：“100萬啊，真是讓人看着眼紅，不過，馬老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雇傭兵，只會按規矩辦事，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匪幫老大面色一寒，說道：“果然是堡壘裏面出來的人，我們兄弟和你講道義，你卻和我們說規矩！難度你不知道這方圓百里我們馬幫的話就是規矩嗎？”
“來來來，既然這麼瞧不起我們兄弟，二當家，你就來會會這位堡壘里來的朋友，看看他到底哪來的底氣？”
二當家從馬上跳下來，兩手一揮，四匹馬背上的八個水箱蓋被沖開，八股水柱衝天而起，在林鳳頭頂匯聚成一個大水球，然後重重砸下。
水球重量將近半噸，就是砸不暈，被水球困住也會窒息而死，這是水系覺醒者慣用的手法。
林鳳仰頭看着頭上方，在水球即將接近頭頂時，身體前沖，間不容髮的躲開水球，然後向二當家衝去。
“大山！”匪幫老大喊道。
一個兩米高的大個衝過來擋到二當家身前。
大個子兩臂肌肉隆起，是個力量系的一級覺醒者，曾經憑身體力量掀翻一頭公牛。
水球落地后四處濺射。
濺射的水花變成了數不清的冰錐，向林鳳后心襲來。
林鳳去勢不減，直接與大山對撞，然後抓住他的手臂，向後掄起。
大山身體被掄飛，與冰錐撞在一起，生死不知。
林鳳繼續向二當家衝去。
“開槍！開槍！別心疼子彈！”匪幫老大喊道。
槍聲響起，子彈和弩箭呼嘯着襲向林鳳。
亂彈齊飛中，幾顆子彈擊中了林鳳。林鳳只得改變方向，向街邊的一座民房衝去，然後破門而入。
匪幫老大一擺手，眾匪徒停止了射擊。
匪幫老大沖三當家使了一個眼色，三當家立刻會意。
只見他慢慢在手中凝聚成了兩個火球，控制着火球破窗而入，房屋裏面立刻響起了噼里啪啦的着火聲。然後他又凝成了幾個火球不停地丟入房屋。
眾匪徒緊張地拿槍弩對準着房屋門窗，大氣也不敢出。
突然，相鄰房屋的窗戶破開，一個人影沖了出來。
那人正是林鳳，他手中提着一根燒火棍，上面還燃着火焰。他落地后舉起燒火棍，像投標槍一樣投向匪幫老大。
“老大小心！”
一個匪徒覺醒者反應較快，跳起來擋到了匪幫老大的身前。
燒火棍穿透他的胸膛，去勢不減，帶着他的身體依舊擊中了匪幫老大的胸膛。
但由於大部分力量被消耗掉，匪徒老大隻是被撞擊到了馬下。
匪徒老大大駭，他稍一定神，然後雙手撐住地面，大喝了一聲“起”！
在他前面猛然冒出了一道2米多高，40厘米寬的土牆，堵在街道上。然後他跳上馬背，說了聲：“風大——扯呼！”
可是土牆將水系覺醒者二當家和兩個土匪隔在了另一面，欲哭無淚。
看着走過來的林鳳，二當家大聲喊道：“射擊！”然後自己控制地面殘餘的水鋪滿了地面，繼而又凝結成冰。
林鳳緊盯着兩個匪徒持槍的手，在他們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移動身體，躲開子彈。
在到達冰地后，突然發力，兩腳踩在冰地上，冰被踏碎，而他卻藉助反推之力，猛地撲到兩個匪徒身前，兩手探出，擰斷了他們的脖子。
回頭看時，二當家正兩手搭在牆上，想翻牆而逃。
林鳳一掌擊在他的后心，牆被砸出一個窟窿，二當家脊柱斷裂，口吐鮮血而亡。
牆那邊匪幫老大已經帶着眾匪跑遠。
林鳳全身放鬆，然後又猛地繃緊，陷入皮膚的子彈被彈出，子彈上還帶着血跡。
林鳳掏出一塊手帕，小心地將地上的子彈撿起、包好，然後放進了背包。
他掏出衛星手機，發了一個位置，然後點了一根煙，蹲靠在牆邊，眯着眼吸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一輛印着“創世生物監察”的越野車來到了林鳳身前。
林鳳上車，將背包裏面的低溫箱交給司機。
司機打開檢查后，高興地說：“一支不少，保存完好，林鳳先生，鑒於你出色地表現，我會彙報分部，給你增加20%的報酬。”
林鳳“嗯”了一聲便默默抽煙，不再說話，因為他的心很痛。任誰剛剛與100萬擦肩而過都會心痛的吧。
車上音響放着一首舊時代的女聲老歌，凈化器里吹來清涼、乾淨的空氣，加上真皮座椅，這車真是太舒服了。他把座椅放倒，盡情地享受這豪車的奢華。
100萬啊！起碼能買兩輛這樣的車了吧！唉，只不過自己真要黑了這100萬，恐怕就不能在堡壘生活了吧！
變異野獸橫行的荒野，物資匱乏的荒原，為了生存喪失人性的聚集地，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回憶神色。
還是堡壘生活好啊！那就安心地做個堡壘里的窮人吧，說著他右手隔着衣服摸着口袋裏一根金條形狀的東西，快樂地跟着音樂哼起來。
司機皺了皺眉，加快了車速。
……
夜色籠罩的濟城堡壘。
紅磨坊酒吧內舊時代的搖滾音樂震天，煙霧繚繞。那些喝酒的男女們大聲喧囂着。在這個時代，不像舊時代那樣可以四處走動，可以有很多娛樂生活，所以在酒吧喝酒是人們最常見的消遣方式了。
林鳳縮在酒吧一角，端着一杯烈酒，慢慢啜飲，偶爾吸一口煙，慢慢呼出。他喜歡這種環境，充滿了人間的煙火氣，只有在這裏，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活在同類中間。
與此同時，在濟城的雇傭兵公會裏，一位漂亮的年輕女孩正和爺爺視頻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