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紋身嘎?
夏夜微涼,柳晴一雙眸子卻無比灼熱。
“小銘,你喜歡姐嗎?”
葉銘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在自己人生低谷的時候,是晴姐一直在照顧他,簡直比親人還親如果不喜歡晴姐,那自己不就是狼心狗肺了。
“那姐姐做你老婆怎麼樣?”
柳晴向前一步,葉銘卻下意識後退。
“晴姐,你喝醉了!”
柳晴神情獃滯了一下,轉而臉上浮現出苦笑。
是啊,自己或許真的喝醉了,自己只是一個寡婦,怎麼配得上他?
葉銘康復了,還學會了醫術,人也長得帥,要是娶老婆也娶一個黃花大閨女。
可是柳晴真的喜歡葉銘,想把自己給他,哪怕只有一晚,也好慰藉自己空虛的心靈,以後的生活也有了希望和盼頭。
“小銘你別擔心,你可以談女朋友,可以娶妻,只要你跟姐姐好就行,姐姐不會糾纏你,你想姐姐了,只要點個頭姐姐就從!”
柳晴一邊說一邊撲進了葉銘的懷中,一雙手臂如蛇般纏住了他結實的胸膛。
葉銘有些懵了,他只是擔心柳晴走夜路不安全才送回家,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送出了麻煩。
“晴姐,你別拿我開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不信,我現在就給你!”
說著話,柳晴便開始解扣子。
“晴姐,你別……停!你別停!”
就在二人拉扯的時候,院門被重重敲響。
“開門!快點開門!”
柳晴俏臉瞬間變色,急忙用蔥白的玉指堵住葉銘的嘴唇。
“柳寡婦!快點開門,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好似敲擊在柳晴的心頭,隨着每一次敲擊,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行!你不開門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兄弟們,給我把她死男人的墳給刨了,骨灰給他揚了!”
葉銘頓時怒火上涌。
下河灣流傳一句俗語:踹寡婦門,挖絕戶墳,吃月子奶,欺老實人。
四大缺德事兒,外面的人就佔了三樣。
“欺人太甚!”
不顧柳晴阻攔,葉銘一把將院門打開。
“我說怎麼不開門,原來家裏藏着野男人!”
門口站着三個漢子,統一黑色着裝,領口下文身若隱若現。
為首的是個光頭,穿着緊身褲豆豆鞋,腋下夾着手包,嘴裏叼着煙,滿臉匪氣。
光頭漢子戲謔的瞥了眼葉銘,轉而看向柳晴,陰陽怪氣道:“柳寡婦,你藏個野男人在家吃的肚皮圓滾滾,我們兄弟現在可餓着呢!”
對方說話難聽,葉銘不禁皺眉,轉而問道:“晴姐,他們是什麼人?”
柳晴沒有回答,臉色無比難堪:“龍哥,我們出去說!”
“別介!老子一沒偷二沒搶,我不怕外人聽見!”
說到沒偷的時候,龍哥特意加重了語氣。
葉銘眉頭皺起,這狗東西不會是在說我吧?
“深夜私闖民宅,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對着三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葉銘沒有給好臉色,語氣冰冷的問道。
“幹什麼?他男人死前借了我十萬塊錢,老子是來討債的!”
柳晴急道:“你胡說!明明是五萬,怎麼變成了十萬?”
龍哥一瞪眼:“借錢不用算利息的嗎?兄弟們不用吃飯的嗎?”
柳晴男人生前是個司機,因為染上了賭癮,把貨車都賣了。
為了翻本,他向龍哥借了五萬塊錢,可是這些錢一分不剩都輸了。
雖然柳晴男人死了,可是這筆賬卻落在了柳晴頭上。
“我沒錢!”
柳晴男人生前把家底敗光,死後她更是沒了收入,別說十萬塊錢,就是一萬也沒有。
“沒錢?那好辦!”
龍哥用猥瑣的眼神打量柳晴,最後落在領口上,不禁咽了口唾沫。
“我跟你男人是好兄弟,做哥哥的也不想為難你,你跟我回去做幾天保姆,伺候我飲食起居,過兩天我給你在洗浴中心找份工作,錢可以慢慢還!”
龍哥雖然說的隱晦,可明眼人都明白,所謂伺候飲食起居,其實就是陪他睡覺。
去洗浴中心工作只是個由頭,真實目的是讓柳晴做小姐。
柳晴哪裏受得了這種羞辱,氣得臉色鐵青,嬌軀顫抖。
“你混蛋!就是死我也不會答應!”
龍哥的臉頓時拉下來,惡狠狠道:“臭婆娘,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把人給我帶走!”
開酒吧多年,龍哥什麼樣的貞潔烈女沒見過,只要略施手段,最後還不是乖乖給他掙錢!
兩個小弟吆喝一聲,摩拳擦掌去拉柳晴,想趁機揩點油。
二人的臟手還沒伸到柳晴面前,葉銘閃身擋在了中間。
“警告你最後一次,給我立刻滾!”
“誰的褲襠沒勒緊,冒出你這麼個東西,給老子閃開!”
其中一個小弟叫囂着,拳頭裹着惡風砸向葉銘面門。
“不要!”
柳晴驚呼一聲,對方可是經常打架的混子,下手狠辣不計後果,要是把葉銘打壞了,她可怎麼向進賢叔交代。
柳晴又驚又怕,可是葉銘卻穩如泰山。
自從獲得蒼生圖傳承,他的反應速度比普通人快了百倍,小混混的拳頭在他眼中,只比蝸牛爬的快一點而已。
拳頭還沒到面前,葉銘左腳站定,右腳快速揣在對方小肚子上。
這一腳只用了三成的力道,可是小混混就像被一輛汽車撞上,整個人倒飛出去。
“砰!”
一聲巨響,兩指厚的實木院門被撞了個稀巴爛,小混混都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昏死過去。
“踏馬的,你找死!”
另一個小混混震怒,嗷嗷叫着衝來,抬起腿踹向葉銘。
“自不量力!”
葉銘冷哼一聲,還未落地的右腳飛速踢在對方的膝蓋上。
“咔嚓!”
小混混的腿反折,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聒噪!”
葉銘一腳踢在小混混下巴上,世界頓時安靜下來。
院中一片死寂。
柳晴見識了葉銘的醫術,當時也被震驚了,而此刻見到他三下五除二放倒兩個膀大腰圓的混子,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真是小看你了,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虎哥眼角抽動,聲音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既然你想為這婆娘出頭,那就承受老子的怒火吧!”
虎哥說著話,從打開腋下的腰包,從裏面掏出一把大劍魚折刀。
這把大劍魚折刀用粉末鋼打造,是虎哥花了大幾千從外網淘來的,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月光下刀刃泛着慘白的寒芒。
虎哥從一個馬仔成長為縣城大佬,它功不可沒。
“唰!唰!唰!”
虎哥手腕抖動,大劍魚折刀在他手裏上下翻飛,讓人眼花繚亂。
“這把大劍魚飲過九十九個人的血,今天我就給它湊個整數!”
反握大劍魚折刀,虎哥一蹦三尺,從上而下刺向葉銘胸口。
“啪!”
虎哥剛落地,手裏一空,大劍魚折刀就落在葉銘手中,隨即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后槽牙都打鬆了。
“你踏馬……”
“啪!”
虎哥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張口就要國粹,隨即被葉銘反手又一耳光。
嘴角開裂,鮮血橫流。
葉銘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本想抓對方頭髮,可虎哥是個禿子,只好抓着衣領,掄起巴掌左右開弓。
“文身嘎?黑澀會是吧?高利貸是吧?強搶民女是吧?”
“啪!啪!啪!”
掌心與臉親密接觸的聲音不絕於耳,如同鞭炮響徹下河灣的夜空。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不到片刻,虎哥的臉就腫成了豬頭,說話時噴着血水和槽牙。
“小爺饒命,錢我不要了!”
葉銘拉着虎哥衣領,將大劍魚折刀抵在他腫脹的胖臉上。
“誰欠你錢?把話說清楚!”
虎哥驚恐無比:“沒有!沒人欠我錢!”
葉銘滿意的點了點頭:“算你小子識相,今天小爺就饒過你!”
虎哥如蒙大赦,剛要轉頭逃離,卻被葉銘叫住。
“就這麼走了?私闖民宅,驚嚇了我晴姐,你不得拿點精神損失費?”
“應該的!應該的!”
虎哥慌忙打開手包,將裏面的錢全部掏了出來,粗略估計至少兩萬。
“滾吧!”
葉銘一把奪過錢,然後踢了虎哥屁股一腳。
三個混子相互攙扶着逃離,臨走前虎哥轉頭看了眼葉銘,目光怨毒一閃而逝。
“晴姐,這錢你拿着!”
見葉銘將兩萬塊錢遞過來,柳晴急忙擺手拒絕。
“要不是你出手,今天姐姐就遭殃了,感謝你還來不及,這個錢我不能要!”
葉銘笑道:“這錢是他們賠給晴姐修門的,你就收下吧!”
柳晴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收下了這筆錢。
她真的缺錢,丈夫死後留下了很多債務,不算虎哥的高利貸,村裡就欠了好幾萬。
有了這筆錢,柳晴可以做個小生意,用不了多久便能還清債務。
“這個錢算姐姐借你的,等我有了就還給你!”
葉銘一笑,不置可否。
“不早了,我回去了!”
在柳晴依依不捨的目光下,葉銘踏着月色返回家中。
“唉……這個小冤家!”
躺在床上,沒吃到肉的柳晴輾轉難眠,腦海中滿是葉銘的身影。
打村霸,治腰傷,斗混子,葉銘神勇的樣子不斷在腦海浮現。
“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要是能和他睡一宿,簡直飛上天!”
想着想着,柳晴身子開始燥熱,呼吸也變得急促,一雙桃花眼越發迷離,手不自禁伸進床頭櫃。